暗雲 分節 41

一天他會愛上自己,因為自己要拴住他一輩子!!

“雲涅……”

赤烈抓住雲涅的兩隻手壓在枕邊,一頭紅發散落在藍發男子的周圍,形成一個鮮紅的世界,讓雲涅戰栗。

“你是屬於我的。”

雲涅側臉,不想看著上方那張帶著占有欲的臉。

即使驚恐的想逃,他還是故作淡定的嗤笑道:“別自欺欺人了,赤烈,你何曾擁有過我?”

抓住身下人的兩隻腳踝,將雲涅的雙腿壓製他的胸前,赤烈問:“現在就在擁有你!!”

“嗬嗬,就是因為這樣,你永遠擁有不了我。”雲涅看向赤烈,眸子堅定。

“那你說說,我那親愛的弟弟是怎麽擁有你的?”

胸腔中的心跳動慢慢變快,雲涅努力維持自己臉上的神色:“至少他不會做這種事。”

赤烈身形一頓,繼而笑著將自己的堅挺慢慢頂了進去:“別以為用激將法,我就會停下來!”

雲涅的呼聲在隨後的劇烈動作中化為烏有,隻剩下破碎脆弱的嗚咽和喘息。

身下的激疼使雲涅眼前一片漆黑。

本以為可以躲過去的,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暗烈,不是自己熟悉的人,這個人不會為了我而壓抑自己的欲望……

他不是暗烈……

“滾出去……啊……”雲涅瘋狂掙紮,驚懼的不住後退,卻隻是徒勞。

之前的強裝的鎮定在進入的一刹那化為烏有……

甚至開始像個孩子一樣,死死抓著身下明黃色的床單想求饒,想哭泣……

待眼前重新恢複光明,待身體的疼痛一而再再而三的壯大,雲涅看向窗外,一切在身體的痛楚中看的不真切,隻知道陽光大好的照進屋子,隻知道今天暗烈沒有來接自己。

“唔……”

無力搖晃的藍發男子很想努力忽視身體上的疼痛,他極力的卷曲著自己的身體,一雙碧色的眸子中水光在不斷的斂聚複又散開,卻始終沒有流出來,固執的裏麵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像極了他的一生。

無奈而不甘。

碧色的眸子中印著現在正在他身上馳騁的人,一頭絢爛的紅發在陽光格外惑人,那人滿足的神情,那人半眯的眼睛,那人額頭的汗珠,都讓雲涅反感……

這種角度,毫不遮掩的看著自己兩條退架在男人的臂彎,看著那人的凶器帶著紅色和白濁進進出出……

從自己的身體中……

好惡心……

好疼,疼到了心中……

暗烈,你何時來接我……

赤烈壓著身下的人,不斷的占有,不斷的掠奪,看著身下的人微張的紅唇,顫抖的身體,無助的表情……

雲涅,你是我的,從今以後就要記住是誰在你體內,是誰在占有你!

在意識失去最後的一刻,雲涅想,暗烈沒來……

雲涅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的身體依舊孱弱,雖不用受製於那藥的痛楚,卻不如那些天忍著疼痛躺在那人懷中來的快樂。

那天赤烈看自己喝藥的時候說:“知道你中的毒叫什麽名字嗎?”

自己回頭,望進一雙赤紅的眼睛,裏麵的狠絕和欲望讓自己心寒,沒等自己說一句話,他就繼續開口,說:“那種毒叫,鎖情骨。”

然後藥碗就這樣從自己的手中墜落,碎了一地,濺了一地……

男子的聲音依舊:“這是我取的名字,專門用來鎖住你的。”

男人一把抓住自己依舊寒冷的手,問:“當你呆在我身邊就讓你怕成這樣?別怕,隻要你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事,隻要你在我身邊……雲涅……”

火熱的唇就這樣貼過來,幾乎要灼傷自己的靈魂,然後令自己絕望,耳邊的話語依舊,輕輕的,得意的……

那天,暗烈依舊沒來。

自從那件事後的雲涅越來越少言寡語,越來越像一個精致的娃娃,會動,會吃的娃娃。你給他吃東西,他會乖乖張嘴,你給他加衣服,他會乖乖穿上……

隻是他很少笑,他會花更多的時間坐在窗台,呆呆的看著遠方,看著莫城的方向,他會想:今天暗烈沒來。赤烈曾經不許他到窗戶邊,也禁止將房間的窗戶打開,可是雲涅依舊固執的看著那邊,看著那個方向,然後想著:今天暗烈沒有來。

有時候,雲涅也會一個人抱著一條薄毯靜靜的站在房間的陽台,獨自倚著雕欄,出神的看著盛大的日落,獄城是比莫城更加靠近太陽,所以每當陽光的餘暉落在雲涅的身上,他總會習慣性的看向身後,直到看到身後的紅發男人,雲涅才會赤著腳走進裏屋,將自己卷縮在**,直到紅發的男人將自己抱進懷中,自己才慢慢意識到,這裏不是星海雲庭,這裏沒有暗烈……

一場秋雨過後,天慢慢涼了下來,自己依舊這樣赤著腳,站在雕欄前看著日落,等著人,許是那人拿自己沒有辦法,後來就直接將自己抱在懷中,開始和自己一起看日落,那如枷鎖一般的臂膀讓他想起來:今天暗烈沒有來。

有時候雲涅還是會被按在**,被打開雙腿,被撬開雙唇,被不停的占有,每當這時,雲涅就控製不住的想那個心底的人,猜想他在做什麽,猜想他是否安好,然後繼而悲傷染進他的碧瞳,隻有這個時候,雲涅會想:暗烈,你什麽時候來接我……

就算是這樣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依舊沒有讓那個瘦弱的,像是隨時會倒下的人胖出哪怕那麽一點。

日子就這樣慢慢的過,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而那個固執的坐在窗楞上的人好像停止了自己的生命,固執的遙望著,固執的守候著。

☆、暗烈來了

赤烈沒有惱怒,沒有要求什麽,他知道要雲涅一下接受太難,所以他不著急,幾乎是收斂了所有的戾氣和暴虐陪著他。

有時候會抱著雲涅坐在樹蔭下,日子已經過了夏天,秋天快來了,而自己居然會有心情陪他一坐就是一下午,而且不覺的膩味,雲涅在睡著的時常會不知覺的往自己的懷中鑽,而那身子上散發的淡淡的香味更加令自己著迷。

他很喜歡看日落,常常在喝完藥後自己赤著腳就到陽台邊等著,都到秋天了,也不知道穿鞋子,所以時常自己直接上前將他抱在懷中,陪他看完那場日落,然後赤烈會發現,他依舊輕的不可思議,抱在懷中都好像沒有重量。

雲涅來了以後煉宮(赤烈和雲涅帶的地方),這裏並不太平,每天會有不小的波折,可能是莫城派來的人進了事先設好的陷阱中,或是莫城的哪個影衛死在了自己布置的死陣中……

赤烈知道,自己的弟弟一直都在尋找不雙的下落。

而此刻,星海雲庭中的人因為惱羞成怒又踢碎了無雙的一張雕楠大木桌子,大喊一聲:“我要親自去獄城。”

轉身就要出門,卻在快要踏出門檻的時候,突然偏了一下頭,然後左手借助了無雙剛剛扔出的琉璃煙杆……

身形頓時一怔,繼而停下了腳步。

他很煩躁,十分的煩躁,煩躁的想殺人!!

“以你現在的脾氣去獄城會連累了雲涅!!”無雙喊道。

暗烈直接一腳踢飛了眼前的門,然後回頭走進房間,跨過剛剛踢碎的桌子的殘骸,跨坐在了窗楞上,默默的看向外麵,食指摩挲著煙杆上的琉璃沉默了。

“我知道你很心急。”無雙揉著眉頭,看著自己一屋子的殘骸。

“總會有線索的。”

暗烈眉宇中掩飾不了的煩躁,“該死,到底還有哪些地方是沒有找的?煉宮(赤烈住的地方)就這麽大,難道不雙在煉宮外?”

“這不太可能,既然雲涅的毒根本就沒有解,隻是每天用藥壓製著,那麽我師父一定不會在很遠的地方。”

“一定要找出來!!”暗烈黑眸淩冽,寒氣逼人。

“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赤烈早就料到我們會派人潛入煉宮尋找不雙,所以現在的整個煉宮就是一個為他們準備好的地獄,一個一個機關暗格,一個一個死陣鬼宮……

醉受的傷太重,絕對不能再去一趟獄城,折損了那麽多人,在這樣下去,影衛的人數連保護星海雲庭都不夠了。

“無論什麽代價,我都無所謂。”

吐出一口煙,暗烈腦海中滿是那個藍發的清瘦的男子,才幾天自己就已經快承受不住沒有雲涅的日子了……

自己等不了了……

想見他,想抱他,想吻他想的快瘋掉了……

看著窗口上依舊穩坐,卻拒人之外的黑發妖媚男人,無雙終究是拗不過他道:“下次我去,醉就讓他好好休養,你身邊真真的影衛就這一個。不能再有什麽損失了。”

暗烈回頭看向依舊坐在裏屋椅子上的白發男子,手中的煙杆微微一抖,落處些許煙灰,問道:“你想去獄城?”

“恩。”

“不行,你雖醫術了得,可是靈力終究沒有我來的高,你還是留在莫城,獄城我是一定要去的,即使不能將人帶回來,我也要見到他!”

暗烈跳下窗楞,黑衣寬敞的露出他的胸膛,黑發散在身後,眼角的紅梅依舊紅豔,

懶懶的一個人在此時卻讓人覺得極其恐怖,尤其是那雙黑眸,黑的深邃,黑的寒光畢露……

“你別感情用事就好……”

別到時候忍不住內心的欲望將人帶出來,或是被赤烈看到,那麽後果是什麽,你和雲涅都承受不來……

別說你以後見一麵更加困難,很可能赤烈會整個毀了雲涅也說不定。

“恩。”

暗烈轉身就要回頂樓,下定決心要去一趟獄城。

雲涅依舊停止了生命一樣的走在煉宮,許是自己太乖,赤烈已經不再強勢的限製他的靠活動範圍,但是還是不能走太遠,從前能去的地方現在依舊可以去,所以雲涅去了煉宮唯一的一顆樊花樹。

這裏比起煉宮其他地方都要來的幽靜,來的讓雲涅安心。

這裏是離赤烈寢宮最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溪一直通向雲涅不知道的地方,而樊花樹就在小溪的旁邊,依水而生。

樊花樹已經到了謝花的時節,有花瓣不停的從大團大團白色的花叢飄落,落在河水中,落在自己身上……而隻有在這個時候,雲涅才會問道那淡淡的味道,像極了暗烈身上的味道,清冽而幹淨。

可是那香味卻沒有那次在不雙院子中來的濃烈……

沒有像以前一樣坐在樊花樹下,雲涅這次站在樹下,靠在樹幹上算著時間,快一個月了,暗烈沒有來,說明什麽,找不到不雙,因為沒有方向,所以一拖再拖,而赤烈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痊愈的……

赤烈……

其實在雲涅的心中,他沒有那麽恨赤烈,倒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