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黑風堂(上)

呼!呼!

戰鬥泛起的塵埃依舊飄**在這山林之中,空氣中依舊還夾雜絲絲濃濃的血腥味。

天空逐漸開朗起來,那輪明媚似火的驕陽也是再度懸掛在了這片大地的頭頂上,微風輕揚,似是要將這片充斥著死亡氣息的空間涮洗幹淨般。

山洞前。

解決掉那數十名黑風堂的小醜之後,古辰便徑直落在了洞邊星辰小隊成員的麵前,激起妖傀力,替每個人仔細的檢查起了傷勢。

三年之後,再見到那一張張已經成熟不少,卻又異常熟悉的麵容,他的心中也像是五味繁雜般,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情感。

嚶嚀!

良久,白琳琳第一個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當她的目光猛然落在古辰身上的時候,眼眶中頓時泛起了層層的霧水。

“古,古辰,是你麽?”緊捂著嘴唇,她實在不敢相信此刻眼前所見。

“嘻嘻,琳琳,醒了,身體怎麽樣了?”他輕笑著回道,望著這個儼然長得異常水靈的女子,心中也是頓生一抹暖意。

“真的是你?你還知道回來啊!嗚嗚。”

白琳琳猛的撲倒他懷中,似是怕他再次消失一般,一雙白皙的手掌牢牢抓著他那黑色的衣袍,死死也不肯放手。

“嗬嗬,我當然要回來啊,你們都還在這裏,我能到哪裏去啊。”

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懷中女子的玉背,湛藍色的眸子中也不禁**起了一層朦朧。

故人再見,若說他沒有一絲感動,那也決然不可能。

“對了,你們怎麽會被人圍攻的,還有我看師兄似乎中毒極深,到底是誰幹的?”

許久,在安慰了白琳琳之後,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學院的戰鬥小隊外出任務時,不都是有另一隻小隊從旁協助嗎?他們人呢?”

他這才想到,一般來說地蒼學院的戰鬥小隊若是外出任務,往往都是兩隻小隊共同協作,這也是學院替這些精英弟子降低風險的一種方法。

而如今這裏隻見到了星辰小隊,卻不知另外一支小隊身在何處。

這如何能不讓他疑心。

“我也不知道,我們從學院出來之後,就一直駐紮在地蒼城中,是昨天中午雪兒姐姐接到任務之後,我們就來這裏了,接著就遭到了攻擊。”白琳琳想了想,便將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

“這樣麽?”古辰微微皺眉。看來這裏麵還有不少貓膩啊。

思索良久,在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他倒也不好妄下結論,而且現在除了白琳琳之外,剩下的幾人還都昏睡著。

如此他也隻好先將幾人送到駐紮地,待得他們都蘇醒過來之後,再做打算。

……

地蒼城,一座因其曆史悠久而聞名於世的城市,這座城市的周身都散發著那一抹抹滄桑的歲月氣息。

地蒼學院所有外出小隊的駐紮地就位於這座城市的城門邊,由一間間並不顯大的簡易房間組成,這些戰鬥小隊駐紮在這裏,一來為了防止有突然襲擊,而來也是為了協助守城的將士包圍城池。

此刻,駐地的大門處。

古辰與白琳琳並肩而立,身後放著一個簡易的筏子,上麵躺著剩下的幾位小隊成員。

“嗯?琳琳,回來了……”

守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叟,不過從他那形若龍行虎步的步子中,古辰依舊能夠看出此人定當不凡。

“雲老……”

一見到這老叟,白琳琳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一下子撲進老人的懷中,便不住的抽泣起來。

“怎,怎麽了,怎麽了?到底是誰惹咱們琳琳生氣了?”

“對了,還有的人……”

老人的話剛到嘴邊,卻是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古辰身後的筏子上,臉色也是逐漸沉了下來。

“怎麽回事?這幾個小家夥怎麽成這副模樣了。”

那被稱作雲老的老人輕輕推開白琳琳,一個步子便來到筏子便,仔細的盯著依舊昏睡著的幾人。

良久,老人的身邊突兀的刮起一陣罡風,那股雄渾的氣勢即便是放在古辰的眼中,都是略微驚訝。

“黑風堂那群狗東西還真是什麽人都敢碰啊,這一次竟然敢對學院的戰鬥小隊下手。”老人怒道。

一旁,古辰倒是感覺這老人確沒有何種做作,他對胖風幾人的關心顯然也是發自內心:“那個,雲老,你看是不是先把他們抬回房間,讓他們養好傷再說。”

聞言,雲老不僅點點頭,不過就在他的目光落在古辰身上的時候,眼神中卻是閃過一抹疑惑,略有防備,道:“你是誰?”

“哦,在下古辰,是……”

“古辰?你,你就是那個三年前把學院鬧的天翻地覆的古辰?”老人一怔,旋即就像是發現驚天秘聞一般,連那手掌有不住的顫抖起來。

呃!古辰捏了捏鼻尖,不由苦笑起來。“這雲老還真是語出驚人啊,什麽叫自己把學院鬧的天翻地覆的,我可是什麽都沒做啊。”

“來來,快進去,沒想到我老頭子這輩子還能見到你這種年輕俊傑。”

雲老隨即便異常熱情的招呼起古辰來,看那樣子倒像是要把他捧上天一樣,令得古辰不由狐疑這個老人是不是和學院有仇啊,怎麽好像學院越出糗,他倒越是高興一樣。

不停的回答著雲老的各種問題,他們這才將幾個重傷的隊員一一抬進了房間中,而後,在得知雲老也是一位醫術了得的傀儡師之後,古辰便放心的將幾人交給老人醫治。

畢竟雖然他們兩人才接觸不久,但老人身上的那股率性,卻是令他極為享受,不像是學院中的一些長輩,表麵上和風細雨,暗地裏卻盡做些下絆使壞的事情。

為了不打擾他,古辰便叫起白琳琳一同在房外守候。

相依而坐,望著天空間逐漸落下的斜陽,他的心,終是在三年之後,第一次寧靜了下來。

“你在想什麽?”白琳琳輕聲問道。

“沒,就是覺得見到你們後心裏安靜不少。”他笑道,旋即,似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他突然開口道:“對了,千暮現在在什麽地方?怎麽我一直沒有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