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到底是哪個朝代

現在,謝湘再一次的在向老娘申請自己洗澡,卻仍舊是聽謝母含笑一邊誇真乖,一邊強行剝下他身上的衣物。

在這樣屢次的深重打擊下,謝湘無奈的練就心中小人寬條麵淚流千行,麵上卻不顯半分的高超技藝……麵癱……

這便是後來無數人誇謝公子真是臨危不懼,泰山崩於麵而色不改的由來……果然誤會都是美好的嗎……

謝母在拾綴了謝湘之後,自己也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抱著謝湘來到了正房,本來謝湘早先是有一間單獨廂房的。但因著這場大病,謝父謝母一直不大敢讓他獨居。便權宜著讓他暫時隨夫妻倆睡了。

謝湘趴在謝母肩頭暗暗的咬著母親肩上的一小塊布料,一邊磨牙,一邊催眠自己:我是四歲我是四歲……我是……四歲……

突然,謝母輕輕的抬起手拍了下他的小屁股:“你這孩子,牙還沒長齊呢。還咬,小心牙把舌頭給磕掉了地下,讓貓兒給銜了去。”

謝湘虎軀一震,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氣裏僵化了。然後隨著一陣晚風吹來,碎成了渣渣……

進了正房,謝母把謝湘放在了床鋪上,又放了隻布老虎在他身邊。自己去取了針線簍,繼續那永遠做不完的活計。

而謝湘隻能欲哭無淚的伸伸手碰了碰老虎,老虎也瞪大著眼望著他,於是謝湘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句詩,覺得是十分應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就在謝湘和老虎兩相無言,當然也不會有言的時候,謝夫子已經沐浴後進了正房。謝母聽見聲響,抬頭見是謝父進來了,便起身去服侍他脫了外衣。又和他低聲交談了幾句,大概是謝父讓謝母不要太晚休息,而謝母應了幾句。

之後謝母又去椅子上坐著,就著燈光縫補著衣物。而謝父則來到床前將謝湘和老虎往裏移了移,自己在床的外側躺下準備歇息了。

過了一會,謝母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計,幾次抬起頭張開口卻欲言又止。

謝湘在**奇怪的看著母親,布老虎也不要了,一腳把它踢到床尾。

布老虎翻了一個跟頭,驀然回首:果然,謝公子你是用完就丟嗎……

謝母看到謝湘的動作,輕輕的笑了幾聲,眉頭上帶的的愁意也退了一點下去。

而謝父本就未曾睡著,這回倒是又睜開了眼睛。想說什麽,還未開口,便聽得謝母對他說:“官人,自從你從湘水任上歇了下來,我們一家便回了故宅。那時起我娘家那邊便和我是偶有通信……”

邊說著謝母便幹脆起身將針線什麽的收拾了起來一一放好,“雖說時間不一定,但也大概是兩三個月有那麽一封。可是隻從去年年關的一封來信,說我那小侄兒也生場大病,虧祖宗保佑高燒三日三夜後卻也是好了,之後就再也沒來信了。這世道啊……讓我沒得個消息了,心裏總是惦念的慌。”

謝湘心裏有些疑惑,伸手撓了撓小腦袋。想到:自從醒來,隻是知道自己回了古代。卻不曉得到底是哪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