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13章 浪費是犯罪

他一步步的向下走來,而她盤著腿坐在地上,頭發和衣服都已經被炎熱的天氣吹的自然幹。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伸手在垃圾桶裏翻著什麽,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狂野的,男人蹙眉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冷的靠在樓下的欄杆處冷然開口道:“誒,小乞丐。你真的已經餓到要吃垃圾桶裏的垃圾嗎?”

何三蓮下的手裏的東西一掉,回頭看向男人,自己的手已經由於翻過油葷而肮髒,男人冷冷的瞥了一樣她油漬漬的手,厭惡的表情自然的寫在臉上。

何三蓮撇了撇嘴,伸手把又掉下去的東西撿起來:“誰說的?我隻是撿這個東西罷了。它還好好的被包裝著,當然可以吃。”

一包統一百分百的酸菜泡麵。看來是度假村的人送的,而雲在森為了整自己就一起扔掉,可是在何三蓮的眼裏看來,這就是還能吃的東西。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把鞋踢到一邊,拿著滿是油漬的泡麵袋走到廚房,自己先用洗潔精洗了一個手,然後就開始煮泡麵。她偷偷的回頭看向大廳,男人早已沒了身影,她嘟了嘟嘴囔囔道:“富人就是不知道窮苦的味道。啊……那麽多浪費的東西……”她再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垃圾桶,她真的恨不得全部把它們撈起來吃掉!

廚房裏有一些青菜和雞蛋,她美滋滋的放了青菜和雞蛋,聞著味道真的好香啊,幾乎快要流出口水來。

一大碗泡麵出鍋,她抱著碗走到客廳裏,一個人就坐在大廳裏興奮又愉快的吃了起來。

男人站在樓上聽著她吃麵條的聲音,背過身來端起杯子淺淺的喝著咖啡。濃濃的咖啡香氣伴著男人輕輕勾起的唇角變得淺薄。

一個女人,大大咧咧、邋遢、粗俗。可是卻成了自己的契約妻子。

真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場火災,或許當初應該篩選一下……而不應該那麽匆忙的就做了決定。

眼裏流過一陣寒意,男人起身向房間裏走去,不過……日子到是有趣許多。

何三蓮坐在樓下吃著滿足的泡麵,男人在房間裏的窗邊喝著咖啡,竟然對未來的日子有了一絲期待。

窗外的黑夜寂靜無邊,漫月無延……

那天晚上何三蓮睡在客房,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個飽覺的感覺真的是無比的幸福。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何三蓮穿著已經幹了的自己的衣服下了樓,。雲在森還沒有吃早餐,卻已經坐在桌子邊看起報紙。

何三蓮疑惑的趴在桌子上問他:“先生,你怎麽不吃早餐?”她記得他每一餐都是叫度假村的人送來的不是嗎?

男人頭也沒抬隻是冷冷道:“你打電話。”他也是剛剛下樓,並沒有餓的感覺。

“可是我沒電話啊。”何三蓮擺手,眼睛卻一轉:“我昨天看到櫥櫃裏還有些雞蛋,我給你煎蛋吃怎麽樣?還有黃豆和豆漿機,我們還可以喝新鮮的豆漿呢!”

少根筋的何三蓮從來都不會記恨人,所以對於昨晚男人的惡言惡行早已經跑到九霄雲外去了,此時此刻又是一臉討好的表情,男人抬眼看了她幾眼又冷冷道:“目的?”

何三蓮一個心驚,這男人會讀心術嗎?不過既然他都提出來她也不用再拐著彎立即嬉笑著問:“我的工資什麽時候發啊?”

“你上崗才幾天?”男人暗笑,這頓早餐還不便宜。這女人愛錢的xing子似乎有點過強啊。

“兩天……可是,你忘了?我過來的時候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帶誒,現在我想給妹妹打電話都沒有錢……你就先預支點給我好不?雲先生,拜托啦,拜托啦!!”她甚至是合起雙手的討好起來,她真的有點擔心妹妹現在的狀況。

男人挑眉,還是從一旁放在桌上的報紙下抽出一摞錢遞給何三蓮:“預支。去買一些衣服,不要再穿著這個……作為何為,你是有身份的人。”男人瞥了瞥她的麻花辮一個挑眉卻並不說什麽,因為在他的心底她何三蓮本來就隻是一個村姑。

何三蓮根本就沒有聽清雲在森說了什麽,她的眼睛從那摞人民幣攤在男人的手心開始就沒有移開過,雙眼幾乎冒出星光來,啊……她從來都一次xing拿那麽多的錢!!

她趕緊一手接過來數都不用數就知道一定知道一定不會少於三萬,買衣服……好奢侈!!

她滿臉垂涎的笑讓男人的臉色更為冷漠,拿起報紙又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冷然提醒道:“還不去做早餐。”

“是!!知道啦!”拿到錢的何三蓮連蹦帶跳的就衝向廚房,進了廚房關上門,她忍不住的捧著拿錢用力的親著,打了雞血般的高聲尖叫----

簡單的早餐,何三蓮基本已經從那摞錢裏冷靜了下來,她一邊咬著雞蛋一邊看向遲遲不肯下下筷子的男人終於疑惑道:“喂,你怎麽不吃?”

雲在森看向餐盤,荷包蛋的形狀不錯,味道看起來也應該不錯,不過,他挑眉的又看向筷子,又看向女人,隻見她自己捧著一個碗,碗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些油漬,因為荷包蛋已經被她用筷子夾了起來,就那麽直接的吃了起來。

他不動神色,隻是拿起杯子喝了兩口豆漿,看來這個女人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很多。拿起報紙又看了起來,不準備再吃。

何三蓮看了看雲在森,伸手偷偷的把盤子挪到自己麵前一邊還小心的問道:“你不吃了嗎?”

“不吃。”男人冷冷的硬聲答道。

何三蓮一笑,連豆漿也拿了過臉立即卷著東西移到另一邊笑琢顏開道:“那我就都吃啦!?***說過,貪汙和浪費都是極大的犯罪。粒粒皆行苦的道理我們也要銘記於心,所以我就不客氣啦!”說完她就埋下頭橫掃美食。

男人藏在報紙後的唇角卻輕輕的勾起,她什麽時候客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