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毒藥與猛獸

何三蓮扶著樓梯的扶手小心翼翼的踩著又高了兩寸的高跟鞋從樓上一步步的緩然走下來。男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悠閑的喝著茶,身後站在護理小姐們爭向的想要服侍他,他卻像身外人似地處於局外,隻在聽到樓梯上傳來的“噠噠”聲時才抬了一下頭。

淡漠的視線落在何三蓮的身上,像往常一樣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改變,隻不過多停留了兩秒,何三蓮卻已經心跳加速到快要無法仰止。

黑色的抹胸晚禮服,一頭烏黑的長發整齊的披在背後遮住了大半的風光。

這是秦淮剛剛寄過來的禮服,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徘徊了好久才敢穿上。臉上未施半點脂粉,卻白裏透紅的清透。黑色的高跟鞋踩在腳下似乎不太穩,所以走起來隻能小步小步的移動。終於走到樓下,男人已經站了起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向他自然的笑了笑:“還……還好嗎?”

“嗯。走吧。”他又看了她一眼,轉身率先就向外走去。

何三蓮本就沒想過能得到他的誇獎,而他能說個“嗯”她就落下了半顆心,隻不過……滿懷的期待,最終還是落下了一半。急步跟上,卻又差點崴到腳,隻能小步的跟上。幾個護理小姐們無不以她自然卻又好玩的動作逗笑,卻又一個個還是禮貌的對她說:“夫人慢走。”

“啊,辛苦你們了。婆婆拜托你們了,有機會我就會過來。再見。”何三蓮一邊倒退一邊向護理小姐們打著招呼,沒有看到背後的路又差點載到,卻又引來一陣笑意。

呼哧呼哧的跑到車邊時男人已經上了車,她自己去拉車拉了半天也沒有拉開,男人蹙了蹙眉,伸手替她開了車門,她汗顏又鬱悶,難道最近都吃的太少了?力氣怎麽越來越小。

車子向山下開去,何三蓮回頭看了看窗口,沒有看到雲母的身影,有些歎息,對啊……她是不認識人的,更不知道什麽叫做離別。

下了靜莊車子又向西郊駛去,何三蓮知道是去衛斯理&8226;吳的別墅參加那個宴會。她拉了拉裙子,雖然夏天很炎熱,可是她穿得很少,所以空調吹的有些涼,搓了搓雞皮疙瘩,男人不經意的瞄到她的動作,伸手將溫度提到二十五,何三蓮是知道的,車裏的氣溫也在慢慢的回升,不禁有些感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知道,這個男人並不需要謝謝。

車子到了西郊的熙園,一片別墅區林立,和桃花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格。桃花島的房子都是偏小型的溫馨戶居,很適合居家,但是熙園的就不同了,每一棟別墅都是龐大的,有龐大的花園,龐大的房屋,龐大的領地。

車子直接駛進了衛斯理&8226;吳的別墅,花園裏早已經排成了排隊的樣子,現在已經接近夜幕,所以來的人也很多,停車的地方雖然已經不多了,卻還是有的,但是雲在森不同,車子在進入別墅的那刻起,前麵就有一輛車領著路向另一個方向開去,雲在森將車停在草坪上,何三蓮下車等著他,他就將鑰匙扔給了侯在一旁的車僮。

雲在森往前走了兩步沒有聽到動靜,回頭向身後的女人看去,何三蓮尷尬的伸了伸手才道:“我……我要不要挽著你?”

“你說呢?”他覺得有些好笑,不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可愛,還是她說的話可愛,勾著唇角向她伸了伸手:“過來。”說的話,聲音也不再那麽冰涼。

何三蓮笑了笑,不再那麽僵硬,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帶了絲緊張。幾步趕上去,卻差點崴到,男人及時伸手將她的細腰攬在手掌間:“小心。”

“謝……謝謝。”臉又紅了一些,她慢慢的站了起來,覺得自己真的可以找個地洞鑽下去了,他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那她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不客氣。”回答的很客套,眼角的寒意越來越少,隻不過何三蓮也看不出來男人到底有什麽變化,隻是伸手挽進她的臂彎裏,有些含羞,卻故作鎮靜,她知道,今天晚上秦淮也要來,所以不要緊張,秦淮來了她就不會這麽害怕了,至少秦淮會提醒自己,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

他們兩個以夫妻的麵貌出現的確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早就知道衛斯理&8226;吳在和雲在森談一筆大的生意,隻不過一直都是飄忽不定的消息,誰也不知道真假,今天看到他的出現,算是大抵的猜到了結果和真實性,於是不少人對著雲在森的嘴臉變得更為諂媚起來。

雲氏財閥在三年前落入雲在森的手裏,把當時爛泥般的企業起死回生不說,更是做得有聲有色,成為霸主靠的也是他自己的實力,他的氣勢也是一向懾人的,就算那些人向親近他也不敢太過分,說的話是虛情假意的,連何三蓮也聽得出來,看得出來。

可是自己挽著的男人卻永遠都是這副表情,冷冰冰的漠然。好像與自己完全無關,卻依舊站在那裏聽著,好像並沒有聽別人的話,卻又置在其中。何三蓮想,他究竟是怎樣的人?

見到唐糖是意外的,何三蓮高興的揮了揮手,或許是雲在森早就知道她站累了,就讓她過去找她認識的人,而剛好衛斯理&8226;吳又找人來請雲在森去見麵,何三蓮就興高采烈的去找唐糖了。

唐糖端著一杯酒,穿著寶藍色的拖地禮服,高貴的就像一個公主。她見到何三蓮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的興奮,直抱著何三蓮不肯放開:“三蓮……我終於找到你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今天回來,我才不會來呢。”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秦淮一會兒也來,我們三個可以聚一聚了。啊,春喜在你那裏怎麽樣?”

“春喜?她昨天就回去了……我對不起你,我……我被一個掃把星完全的纏上,怕春喜遭到禍害,所以就讓她避避。她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沒有。嗯……或許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沒事。不過唐糖……你沒事吧?什麽掃把星?”何三蓮聽到有些不明就裏,才又想到唐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她自己一個人怎麽回來參加這種宴會?

“對啊,我也很想知道,誰是掃把星?”突然背後有聲響,何三蓮驚忙的回頭,隻看到一個黑發的男人,有一張毫不亞於雲在森的俊逸麵頰,隻不過兩個人的氣勢是不同的。雲在森沉默如冰,這個男人卻張揚如火。雲在森是沉穩的,這個男人就是邪肆的。

雲在森是碰不得的毒藥,這個男人就是惹不得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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