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霸寵村姑 青豆

“她怎麽了?”秦淮突然走到何三蓮的背後,何三蓮緊緊盯著歸姐蒼白的臉,卻還是順著歸姐的眼神回了頭。

身後是各自穿梭的人,也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難道她看到了特別的人?唐糖被色名圈在身邊,吳老在放聲大笑,雲在森依舊沒有蹤影,言傑勳被一群美女圍在中間……還有吳老的女兒女婿一家三口在那裏飲酒溫馨談笑。

一切都是那麽正常。

何三蓮趕緊扭頭看向一旁的秦淮,秦淮也正看向她,兩個人趕緊走向歸姐,歸姐卻一步步的踉蹌向後退去,何三蓮和秦淮同時止住了腳步,因為她們都看清了歸姐眼裏的驚詫,愕然,還有傷痛。

轉身大步的跑開,何三蓮擔心的立即拔步追了上去:“歸姐?”

穿過人群,踩過草坪就是水泥小路,對何三蓮這種穿高跟鞋初級者來說跑路就是個難題,沒多久就崴了腳,而歸姐則是完全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著奮力向大門口衝去。

何三蓮扶著腳裸蹲了下來,呲牙咧嘴的呼著疼痛,隻能抬頭看著歸姐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大門口。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何三蓮擔心的回頭看看人群,她到底看見了誰,會這麽的慌亂而逃?那是歸姐不是嗎?那是什麽都不怕,那是在A市女強人中鼎足的歸姐,現在……落荒而逃?

秦淮氣喘籲籲的追上來,撐著腰抹了一把汗喘著氣無奈的對著何三蓮歎氣:“你們跑的好快,怎麽,腳崴了嗎?要不要緊?歸姐她沒事吧?”

“不知道,我有些擔心她。”何三蓮依舊蹲在地上,摸著受傷的腳裸視線依舊探向前方,好希望歸姐又跑來然後指著罵她不會穿高跟鞋還逞強。

“我也是……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分寸,就算遇到什麽事情,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現在也不怕更多的磨難不是嗎。她躲著我們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現在知道,以後有機會,她自己說告訴我們,會願意與我們一同分擔憂愁的。”

“嗯。”

秦淮彎下腰把何三蓮扶了起來,何三蓮卻還是覺得有些疼,彎了小腿吸著氣,伸手想要摸著腳裸再次蹲下去。

“倒是你,幹嘛也是一副逃的樣子?剛剛被人群圍住沒事吧?我一直在忙簽約的事情,才知道你被人為難。”

“我沒事。”不太想提到自己,她慢慢的讓自己試著站起來,讓秦淮攙著自己向不遠處的座椅走去。

“是不是因為總裁和蘭清的事情?你們兩個之間還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那現在……三蓮你是不是?”怕猜到事實卻又不敢完全的肯定,秦淮第一次覺得是有些難以把握的,看著何三蓮緊張而又閃爍的眼睛,她覺得那兩個字是那麽的難以說出口,而何三蓮更是全身僵硬的一口氣都不敢喘息,風靜靜的吹過來,她屏住了呼吸卻也似乎聞到了風的味道,也聽到了秦淮終究還是說出口的那兩個字:“吃醋。”

像是說中了心事,何三蓮隻能愣愣的站在那裏。

“我……”想要狡辯,卻又找不到話來為自己爭辯,隻能紅了臉又白了臉。

“三蓮……你,真傻,怎麽就動情了。不過……我應該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陷得這麽深,誒,你知不知道,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條路啊?”

“我……”她的臉色越來越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夫人,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雲先生正在找你。”一個女仆匆匆忙忙在這個時候跑過來,她驚訝的抬頭,有些慌張的看向秦淮。

秦淮站了起來,歎了一口氣道:“要怎麽做還是你自己決定,是表白……還是隱藏自己的感情,不過,其實……現在想想,雖然你們兩個實在……但是,感覺還不錯。”想想卻又微笑,其實一點也不怪異。

“什麽?”何三蓮聽不懂,抬頭望著她。

秦淮卻不再說話,隻是沉默的微笑,很久才指指她的腳:“你的腳可以嗎?”

“不知道……”她揉了揉腳裸,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一股錐心的痛立即傳來,她立即將重心放到另一隻腳上,望向繁華的中心,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不再那麽衝動,就不再怕直麵他。

自嘲的笑,原來,這就是吃醋。

心裏酸澀的難過,就是吃醋。

“今天謝謝年輕的朋友們來參加敝人的晚宴,下個星期我就要回英國了,而我也在剛剛和雲氏財閥簽約,相信還有更多的機會來到A市。A市精英雲集,是個讓人投資的好地方,而像雲總裁這種英偉才俊更是我最難能可貴的客戶……”

何三蓮慢慢的和秦淮靠近人群,越是接近人群的邊緣越是緊張,穿過各色粉黛佳顏很輕易的就看到了男人的所在。他總是那麽容易的奪人眼目,那麽容易的讓每一個人看見。一步步的慢著步子向他走去,秦淮停在原地隻能看著她,看著她自己走向早已明白是陷阱卻還是要塌下去的無底洞。

轉身歎氣,這就是她選擇的命運吧,遇見他,愛上他。

秦淮無法插手,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插手,而她更是拭目以待,因為她覺得……那個男人也並不是完全無情的人。

雲在森抬頭向何三蓮看來的時候,何三蓮離他隻有三米之遙。

他握著酒杯站在樹下,周圍是不同的女人,有人羞澀,有人大膽狂野,有人自然流露,但是每一個女人的眼裏都帶著傾慕的神色,誰都想和他搭上一句話讓他看上自己。

何三蓮蹲著腳步,也靜靜的盯著他。

秦淮的話回**在耳邊,是坦白還是隱藏?早在第一次隱約明白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決定要隱藏自己的情緒和感情了不是嗎?可是……就在剛剛,竟然發覺自己吃醋……竟然發覺自己,無法控製自己一秒鍾。

為什麽,這麽難?

他的眼睛緊緊落在她的身上,她就站在那裏,而他也不上前,也不吐言,兩個人就在那裏靜靜的對視。她第一次,敢那麽直麵的對上他的眼睛,不躲避,不害怕,不害羞,更不怕他看出她任何一分情緒。

一個侍者不小心撞了一下她,她的腳本來就是疼的,“啊……”一聲輕呼,沒發站穩就向下載去。

他眼眸一緊,正要向這邊山來,一個更快的人影已經衝動到她的身旁,長手一攬就攬住她的腰,她抬眼一看,驚噓的喘氣:“言……言傑勳?又是你?謝謝……”不得不說,他真是她的福星,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

他低頭看著她,長發飛揚,雪白的肌膚如糕脂般的香軟淨白,總是讓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都能浮想聯翩。

“不客氣。”把她扶了起來,這一次三蓮很快就看向雲在森站在位置,言傑勳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唇角輕輕的勾起,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何三蓮卻忽然的心慌了,盯著他突然想上前去向他解釋。

音樂響起,周圍有人開始跳起華爾茲。

身旁的男人眸光一閃,輕輕彎下腰如王子般的紳士向她伸出寬厚的手掌:“可愛的小姐,能否請你跳一支舞?”

何三蓮拉回視線,驚訝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他會邀請自己。

“可是我……”她有些緊張,再看向雲在森,蘭清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她盯著他們兩個人,雲在森沒有動作,何三蓮卻害怕了,扭過頭來不敢再看他們,隻是抬頭向言傑勳輕笑:“對不起,我不會跳舞。”而且叫還很痛,根本沒有辦法動一下。

“沒關係,我帶著你跳。進入這個圈子,總是有些東西要現在就開始學的。”

“什麽?”他的話好像帶了雙重含義,她有些聽不懂……卻又隱約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知道了什麽。

有些害怕和緊張,還沒有答應,男人就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另一隻手慢慢的摸向她纖細的腰。

“打擾一下。”突然,另一隻男人的手橫向何三蓮的腰,以霸道的姿勢將她一攬攬進自己的懷裏。

何三蓮抬頭愣愣的看向男人,他、他怎麽?

言傑勳輕笑:“是雲總裁啊,怎麽,我隻不過請貴夫人跳一支舞,雲總裁不會都介意吧?”手卻還沒有放開。

“介意,當然介意。”雲在森出口的話比以往更冷了幾分,何三蓮一個得瑟,有些惴然的抬頭看向他的下顎,他……生氣了?他說介意……是公關話,還是真的?

她趕緊拉回自己的呼吸亂想,隻是告訴自己,怎麽可能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輕輕的收回言傑勳手掌裏的手,對他輕輕的點頭:“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會跳舞。”

言傑勳也不說話,隻不過輕勾嘴角,然後轉身就消失在華爾茲之間。

何三蓮有些噎氣,為什麽覺得……他也生氣了?

她究竟是……做了什麽?

輕輕的扭捏:“放開我吧,沒有人看了。”

他也卻不放開她腰上的手,隻不過低聲警告:“不許和別的男人靠的太近。”

她抬頭驚愕的看向他,他說什麽?

但是他眼裏的盛氣太甚,她沒有力氣長久的和他對視下去,隻能伸手自己推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我沒有。如果和一個男人說兩句話也叫做靠的太近的話你不是也很很多女人靠的太近了?如果你要顧及別人的視線,我相信你比我更引人矚目!特別是你和你的前未婚妻!”這些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帶了些怒氣和酸意衝動的就脫口而出。

站在舞群中間,他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眼睛,很沉靜的對視,她慢慢的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什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一步步的向後退去,說的話變得更加得瑟起來:“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何三蓮,你知不知道,做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我……我知道……”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那麽。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剛剛的話,是在吃醋。”一個肯定句就把她打回了原形,驚慌失措的轉身就想逃,男人卻毫不客氣的伸手用力的攔住她的腰,將她用力的拉回自己的懷裏。

“啊——”無法仰止的恐懼讓她驚慌的大聲尖叫,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全部的視線都向這邊攏來,有驚詫,有好奇,更多的是看戲的人。

何三蓮更本沒有任何察覺,在她的世界裏,現在隻剩下恐怖的雲在森。

果然,男人一個勾唇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那麽,我們回房解決。”

“什、什麽?”

“今晚我們回留宿吳老家,自然要住同一個房間。小為,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有意識到。”眯著眼危險的警示,何三蓮驚詫而又僵硬的窩在他的懷裏,她……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意識過……

男人抱著懷裏的香玉向別墅裏的走去,女人僵硬的還在那裏自我反應問題。

這個宴會上所有關於雲在森和他前未婚妻的謠言全部都在這個公主式的橫抱裏不攻自破。

蘭清站在樹下緊緊握住酒杯,那麽這個夜晚的作秀都是白費了!該死!她才不會輕易的放棄,如果沒有這個女人,那麽躺在男人懷裏的女人就是自己了!這個女人沒有資格!那是她的位置!

另一雙眼睛卻在另一邊關注著蘭清的一舉一動,喝掉整杯的香檳才轉身向夜幕中走去。

他從來都不會是別人利用的羔羊,如果有人妄想,他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從雲霄摔下去的滋味。

而何三蓮在眾人的矚目下被雲在森抱著進入別墅的大廳,她緊張的抓住男人的衣襟好半天才敢問出口:“你是說……我們,必須睡一個房間嗎?”

“廢話。”男人冷眼低視著她,眼角卻有些暖意,何三蓮看得清楚,還是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問了一個愚蠢的廢話問題:“一、一、一一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