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春天 霸寵村姑 青豆

“今天晚上你幾點回來知道嗎?”一邊喝著粥一邊望向似乎已經吃好的雲在森,春喜早早就出去跑步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所以家裏隻有兩個人在吃早餐。

“不知道。有什麽事情?”他拉了拉領帶,把它拉的更為規整,抬頭看了她一眼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她趕緊抹了抹嘴就站起來跑到他麵前,抬頭望著她用期望的眼神,希望聽到自己能聽的答案。

“不知道。”他盯著她,嘴唇忽然一勾,伸手把她額頭前有些淩亂的劉海撥了撥。

她猛的僵住,男人的手指也微微的僵硬,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極為自然,手放了下來盯著她的臉,她的臉已經變得微紅,眼神閃爍有些不敢看他。

唇邊的笑意更濃:“會早點回來。”

“嗯。我等你吃飯……”她的頭又低了一些,說話聲音也變低,整個人更像是被燃燒了般的紅了臉。

站在門口望著男人開著離去,何三蓮才捧著自己的臉,轉身靠在門上,天啦……她究竟是怎麽了?越來越不像自己,越來越矯情。他會不會看出什麽?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好別扭?

拍了拍臉,可是他……對自己也越來越溫柔啊,這是為什麽?是不是他也?不!何三蓮,千萬不能胡思亂想,把自己陷入更深的境地,拉住,拉住!

可是腦海裏留下的畫麵依舊他站在自己的麵前,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他伸過來的手撥弄自己的劉海……耳邊回**的是他溫柔的低音:“會早點回來。”

“姐,你做什麽?臉怎麽這麽紅?你怎麽了?發燒了?”春喜盯著自己,聲音一點點的傳進耳膜,何三蓮才恍然驚愕,自己竟然想到岔神!

她捧著臉有些迥然的盯著春喜:“沒……沒事啦!”推開春喜拔腳就向樓上衝去。

坐在房間裏,平淡下來就開始想今天晚上要做些什麽菜,一定要少放點辣椒,一定要清淡一些。

雲氏財閥

男人步進雲氏財閥的大樓頂層,所有的人都已經整點到達坐在辦公室裏開始一天的工作,連秦淮都已經來了在給花盆裏的每株植物澆水。

而以往來得最早就是雲在森,現在卻是來得最晚的人。

以前他是工作狂,沒上班的時候就在公司,下了班還在公司,一個星期有七天有四天都住在辦公室裏,就是傳說中的移動辦公機器。但是現在準點下班,遲點上班,幾乎成為全能的居家好男人。

秦淮舉著水壺偷偷的從後麵看向雲在森,用腳踢了踢旁邊的人輕言道:“誒,以前總裁是你們的楷模,現在是嗎?”

“咳咳,不知道,我還沒有結婚。”被踢的男人摸了摸鼻子,雖然有些鬱悶,卻還是伸長了脖子的好奇總裁為什麽變化那麽好,結婚真的這麽好嗎?

“誒,你呢?”秦淮又踢了踢一旁的另一個男人,“我記得你去年結的婚,我還包了紅包的,快說你覺得總裁這變化是好還是不好?”

“還說,包了一百二,這是你拿出手的錢數嗎?雲氏財閥第一秘書竟然這麽小的手筆。”男人不屑的斜眼,飄著秦淮似乎很不爽。

“拜托,我們當時又不熟你就請我去參加你的婚禮,你不是更精明!一百二好兆頭,月月紅嘛。”秦淮臉皮很厚,吐了吐舌頭非逼著男人說現在的雲在森在他們男人眼裏究竟是好還是不好,還沒有逼出什麽來,就聽見雲在森的辦公室傳來“碰”的一聲巨響。

所有人一愣,秦淮拿著水壺轉身看向雲在森的辦公室,但是百葉窗被拉上什麽也看不見。她立即放下手裏的水壺,拔腳就向自己的辦公室裏而去,剛剛跑進去就聽見內線電話“叮鈴鈴”的響個不停。

“喂,總裁。”她立即按下內線喘著氣答著他的呼叫。

“馬上來辦公室。”

“是。”

掛了線不敢有一絲怠慢,雖然心裏已經冒了無數個疑問出來還是立即抱著記錄本快速的出了辦公室。

先禮貌的敲了敲門才進了門,一進門卻看到了被用力甩在地上一堆照片。

雖然摘了眼鏡可是也帶了隱形眼鏡,秦淮一眯眼就看出了那照片上的人是誰,竟然是何三蓮?她做了什麽?站在那些照片麵前有些猶豫,卻還是恭敬的對雲在森問道:“總裁,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把今天的行程都報給我。”

“哦。上午十二點與匯坤集團的總裁有一個飯局。下午三點和衛斯理·吳先生喝下午茶。沒有了。”

“沒有了?”眼神冷清,秦淮突然有一種錯覺,仿佛雲在森又變回了以前的那個雲在森,會上班遲到的他根本就是一個錯覺。

搖了搖頭:“沒有了。”

“這樣。替我在九點半的時候約隆翔集團的總裁商談下個季要開始的新合作。十點半公司所有的高層都在九樓辦公室開會。下午兩點的時候讓公關部和行政部的經理都集合清點這季的業務量然後匯報給我。”

“是。”

“晚上六點替我約乾尚集團的總裁在香海酒樓竹青坊吃飯。”

抬眼又看了一眼男人,好像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再偷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那些照片,她已經斷定,一定和它們有關係。她遲遲不肯轉身出去,躊躇了五秒問向雲在森:“總裁,要我收拾一下地板嗎?”

“不用。”冷冷的回絕,好像沒有一絲情緒,卻冰冷的要命。

秦淮隻好慢慢的退出去,進了辦公室趕緊掏出電話打給何三蓮,可是電話想了半天也沒人接,她著急的敲著桌麵,何三蓮,你到哪裏去了!接電話啊,是不是吵架了?可是剛剛進來的時候還都是好的,那麽那些照片到底是什麽?她也沒有多看,看了幾眼什麽也沒看出來,好像還有另一個男人,這又是什麽情況?

電話還是沒人接,看時間再不去工作就沒時間了。

掛了電話,歎口氣轉身又去安排雲在森吩咐的事情,三蓮啊三蓮,如果有什麽事情她也無能為力而來。

男人坐在黑色皮椅裏,黑色的鋼筆尖在紙上“嘩嘩”的簽著字,可是寫著寫著卻又不耐煩的把所有文件都扔到一邊。雙手又放到鍵盤上操縱起來,沒有落下幾個字符手指又停下來,眼神還是落向地板上那一片照片。

冷眼一看,久久的坐在那裏,雙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沉息的看著它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站了起來向它們走去,彎腰撿起兩張,眼神緊緊的落在它們上麵。

一張是男人伸手從後麵將她抱在懷裏。

另一張是男人男人伸手替她拉著衣服拿東西搭配服裝。

地板上還有很多很多,兩個人坐在街邊攤吃著小吃喝著酒,很溫情的笑掛在兩個人的臉上。手指用力將兩張照片都用力捏在一起,鬆開手兩團粥的已經看不出原型的廢紙才又掉在地板上。

轉身走到桌邊,用力一拳打在桌上,桌子一個顫抖,幾頁紙張飛落下來。

他拿起內線冷冷的再次吩咐:“馬上把言傑勳的所有資料都給我!”

“是。”秦淮掛了電話,看了看一旁的手機,何三蓮啊何三蓮,你的手機怎麽還撥不通?

“阿嚏!”又一個噴嚏,何三蓮拿著手機在茶幾上摔了又摔,竟然看不到屏幕了?剛剛給花園澆水的時候手機掉在地上,沒有看見就猛踩了一腳,現在不僅破了屏還看不清字幕,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問題。

啊……真是要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下班的時候秦淮就徹底放棄了給何三蓮打電話,本來想開車去桃花島親自看看她是怎麽了,卻又接到電話,一看電話號碼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怎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

“喂?有什麽事?”

“晚上要聽歌劇嗎?我手上剛好有兩張票。”

“幾點?”

“半個小時候。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樓下。”

“什麽?”她有些不信跑到窗口,往下望去,街道上的人都小如僂蟻,根本看不見,可她還是笑了:“好啊。”

掛了電話想到春喜,她給春喜撥了一個電話:“喂。春喜?”

“啊,秦淮姐。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裏?你姐呢?她電話怎麽了?”

“她電話不知道啊。我早上就出來了,我現在在外麵做兼職。你千萬不要告訴她。”

“嗯,好。她和你姐夫……沒事吧?”

“姐夫?聽起來怪怪的。他們能怎麽樣?我覺得蠻好的啊,是有些怪……好像有些曖昧。”

“這樣……好了沒事。你早點回去。”

掛了電話,也不再思慮拿起包向外走去,希望沒事。

何三蓮做完晚餐就開始坐在桌邊等著雲在森和春喜兩個人。

春喜出去逛街一天怎麽還不回來?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六點了。

雲在森也該回來了,再等等。

春喜回來了。卻隻吃了幾口飯就上樓去休息,何三蓮一個人還沒有吃,就坐在客廳裏等著雲在森,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七點,天慢慢的變黑……

沙發上歪了一會兒,花園裏走了一會兒,菜熱了又熱,湯溫了又溫,人已經疲憊了,趴在餐桌邊直到九點。

她好累,握著壞掉的手機就那麽睡著,聽到聲響醒過來的時候望向客廳裏的擺鍾,竟然已經十點半。

她立即站了起來,腿有些麻,卻還是按著膝蓋跑到玄關正對客廳的位置,臉上是笑意,聲音也沒有絲毫的責怪:“你回來了?”

笑容卻僵在臉上,仿佛被人撒了一把冰霜,整個人都僵直的站在那裏,看著站在雲在森背後的女人,陳貝貝。

他冷眼的掃過何三蓮,一句話也沒有,隻是帶著陳貝貝向樓上走去。

何三蓮站在那裏,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叫不出來,叫不出來他的名字,也問不出來心底的疑問,心底全是酸澀,他……帶女人回來了?

她睜眼看著他帶著挑釁的陳貝貝向樓上走去,一句話也沒有,甚至一個眼神也沒有。淡漠的就像一個陌生人,而她就像一個傻子,一個人站在那裏傻傻的還在反應還在消化,一個人在家傻傻的等了那麽久,一個人笨笨的顏帶笑意以最溫暖的笑意迎接他。

她沒有責怪他這麽晚回來,她沒有責怪他食言。

可是他卻冷漠以對,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以這種姿態來傷害她的心,傷害她的自尊。

他說過,她要的自尊,要讓他覺得應該給她他才會給。那麽現在,他是不是覺得,她不配擁有,所以又來上演這種戲碼?

可是心好痛……原來,被他冷漠,被他無視已經可以如此的痛,原來她已經變得如此貪心。

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慢慢的嚼著已經冷掉的飯菜。

一筷子又一筷子,冷菜,冷湯,冷飯。

淚被生生的咽了下去,隻是這麽一個動作,雲在森就把她打進了無底洞,她爬不上來,也看不見。

滿桌的食物都被她自己一個人全部吞進肚,把碗筷全部扔進洗碗機裏,趴在流理台上就吐了起來。

陳貝貝開車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候。

何三蓮蹲在廚房裏捂住自己的耳朵,犯著胃疼,冒著冷汗,聽著引擎的聲響整個人都在難受。

走到雲在森的房前,伸手卻又放下手,反反複複好幾次,站在門口久久的發呆。

她想問他很多很多的問題。

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敲門。

她怕……看到的雲在森是沒穿衣服的雲在森。

她怕……看到的雲在森還是冷漠眼神的雲在森。

她怕……心痛。

伸手揉了揉左心房,難受的轉身,整個人已經全然的頹廢,走進自己的房間,關門、轉身,靠在門上慢慢的滑坐而下。

那個晚上她的胃疼了整整一夜,翻騰的讓春喜也沒睡著,自己爬起來翻了半宿的藥也沒找到半顆,又到客廳來來去去的走,喝著開水最後胃疼才緩了一些。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男人下樓的時候她也沒有知覺。

男人就站在她的麵前,蹲下身借著月光看著她清秀的臉頰,有些蒼白,還有些汗漬。拿過被單蓋在她的身上,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然後就蹲在那裏看著她。

伸手拂過她臉頰上的亂發,有些遲疑,最後還是來到她的腹部上輕柔的按捏,隻不過五秒,怕她會醒就挪開了手,起身不帶猶豫的轉身上樓。

何三蓮驚醒,摸著自己的肚子……卻什麽也沒有。

身上的毯子早已掉在地板上,坐了起來環顧客廳,看時間竟然已經五點半。

她想,他應該也不會吃她做的早餐了吧,拖著身子就上了樓,倒在**卻再也睡不著。

七點的時候雲在森就走了,春喜醒過來看到何三蓮坐在窗台上,揉了揉眼睛才爬起來:“姐,你在做什麽?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嗯?要吃早餐嗎?我沒做。吃些麵包吧。”

“不用了……我一會兒去買豆漿和包子,今天還要早點出去。下個星期就開學了,學校在十月份就會招兵,到時候我就可以報名參加。”

“好。出去小心,知道嗎?”

春喜一邊起來一邊找著衣服:“哦……對了姐,你電話是不是壞了?昨天回來太累了沒問你,秦淮姐昨天好像給你打了一天的電話。”

“給我嗎?難道我電話真的壞了?”何三蓮掏出電話沒有發現一條未接來電,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春喜的電話接過來立即給秦淮撥了電話過去。

“喂,秦淮,你昨天找我嗎?”

“大姐……現在才七點啦。我還在睡覺……”秦淮似乎還沒醒,朦朧的口音裏還帶著不耐。

“拜托,秦淮快醒醒。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何三蓮知道很抱歉,可是現在這個這個事情真的對她很重要。

“啊……等等,讓我醒一下……”電話那頭的秦淮在被窩裏拱了拱,好半天才讓自己的意識清楚了一些,又把電話貼在耳邊才道:“喂……怎麽了?”

“昨天,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拜托了,秦淮,你一定要回憶起來,你昨天是不是給我打了很多電話?”

“三蓮?”秦淮聽著何三蓮緊張的一個又一個問題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嗯。他……帶陳貝貝回來了。”所以她連勇氣直麵都沒有,更別提去問他。

“該死。我就知道……我昨天應該去桃花島找你的!昨天總裁早上發了很大的火,好像有人把一打照片放在他的桌子上,我偷偷的瞄過一眼,全部都是你和言傑勳。總裁還讓我去查了言傑勳的資料。”

“我、我、我和言傑勳的照片?還有他讓你查言傑勳的資料?”何三蓮不可置信的驚呼,春喜疑惑的回頭望向她,隻看見何三蓮緊蹙的雙眉間寫滿了訝異,還有……生氣。

掛了電話何三蓮直接奔向衣櫥,翻了半天還是穿上自己平時穿的舊衣服。

很快的梳洗就下了樓,春喜摸了摸頭,發生什麽事情了?好像……很嚴重。

何三蓮走路從桃花島裏走到公交站牌,坐了公交車向市中心趕去。

她真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如果就是因為這樣,在他眼裏,她又是什麽?眼淚流了下來又用手背抹掉,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軟弱。

坐電梯上樓,上了最頂一層,因為是坐公交車所以消耗了很多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來上班,秦淮剛複印了一摞資料要分給大家,看見何三蓮氣勢衝衝的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立即放下手裏的一堆文書正要上前將她攔住和她說一些細節,何三蓮卻直接向雲在森的辦公室走去,根本沒有看見秦淮的眼神示意。

何三蓮推開雲在森辦公室的門直接走了進去,關上門,站在他的對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緊緊盯著他。

男人抬了頭,看著她,久久才放下自己手裏的文件,站起身走到桌子前麵,輕輕靠在桌子的邊緣抱懷看向她,冷漠的眼神依舊,說出來的話也是那麽冷漠:“你來做什麽?”

他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種態度第一次讓何三蓮覺得窩火!

“哈……”她望天而笑,轉眼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在你眼裏,我究竟是什麽?是玩物?是笨蛋?是白癡,是女傭,還是你的契約妻子!”

男人眯眼,眼神變得銳利:“你說什麽?”

“雲在森,我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誰給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調查關於言傑勳的一切,我不知道為什麽你不來問我關於這些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帶個女人回家,讓我等那麽久卻連看我一眼也不肯,我不知道我為什麽現在要到這裏來質問你這些,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瓜,你變化無常的心情讓我不知所措,你告訴我,我究竟是錯在哪裏了讓你這麽對待我?”瞪大雙眼,這一次豁出去了,她的心很委屈,她的心很憋屈,她的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胃疼了整整一夜,一個人走了整整半夜,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再次莫名其妙的轉變,可是早上秦淮的話卻猶如一個驚雷,才猛然驚醒,一切都是自己自我感覺,這個男人對自己是變化無常的心情證明了自己根本沒有半點重要性,但是自己變得貪心,變得不容易滿足,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所以才總是在他麵前怯步和懦弱,最後連自己也找不到,總是受委屈。

為什麽單戀的人就要受苦?她不想讓自己變得太委屈,至少要在毋須有的事情麵前為自己澄清。

“你知道?”他眯著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盯著何三蓮的眼神又暗沉了幾分,隻不過何三蓮看不清。

“對。我知道你在懷疑我。可是我有什麽值得懷疑的?我們之間沒有真正的關係不是嗎?就算是……就算是誰有什麽特殊的感情,可是雲在森,這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我本來就是自由人,我的精神不屬於你,我有愛人的權利,我有選擇愛的權利,所以這些都和你無關。”她甚至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愛他的。

到現在也才明白,一直以為兩個人是公平的,可是原來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公平過。

感情不公平。

金錢不公平。

沒有公平的條件,怎麽還敢奢望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和愛情?

“你的感情是自由的?誰有特殊的感情?和我又有什麽關係?你有愛人的權利?選擇愛的權利?何三蓮,這真的是你要決定說出來的話?不後悔?”男人的臉色越變越黑,眼神猶如一把劍直直的刺進她的瞳孔,一字比一字還冰涼。

“對,我的話。”

“那麽你告訴我,”他慢悠悠的邁開長腿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就扣住她的腦袋,頭一低湊近她的臉,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冷然道,“告訴我,你對誰又有特殊的感情!”

她的心髒猛然的縮放,盯著他的眼睛,盯著他黑色瞳孔裏的自己,竟然是那麽清晰,看著自己的驚慌卻又變得更加驚恐,伸手猛的推開他,用力的後退幾步靠在門板上,抬頭望著他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反正,不關你的事情!”

轉身拉開門就跑出門,按了電梯趕緊進了門,門還沒有合住他就追了出來一腳橫在中間,她抬頭愣愣的望著他,立即反應過來向後退去貼在電梯壁上,他邁步走進電梯,關上門阻隔所有好奇的眼神。

電梯向樓下走去,何三蓮狠狠的咽口水:“這一次我不會這麽快妥協。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可以尋找我自己的春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壞還是完全的豁出去了,她也選擇口不擇言。

他緊緊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一點比一點暗沉,漸漸的陷入完全的陰霾,淡漠至極到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應到他陰森的情緒。她吞了吞口水,他、他、生氣了?

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

“春天?你要尋找自己的春天?你不會忘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吧?現在是一年,沒有五百萬就是一輩子,我們簽署的兩分合約,何三蓮你還有自由尋找春天!”走到她的麵前,伸出雙臂將她鎖在電梯壁和自己的雙臂間,陰鷙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如火的氣息吐露在她的臉上卻又如冰般薄涼。

“五百萬,不就是五百萬!我會還給你,我就有自由了,不就是一年,我能等!一輩子就不要妄想!”她伸手推著他,想要把他推開離自己遠遠的,他的霸道快要讓她氣炸了,為了五百萬台她就要賣給他一輩子嗎?不可能!

她要的是感情一輩子,不是賣身一輩子!可是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懂得自己的心。

“自由?何三蓮,你妄想!”一聲低吼,他按著她的肩,低頭用力吻上她的唇,像是在泄憤一樣的用力,碾轉反側,要揉爛唇瓣似的懲罰狠狠而吻。

她感覺到唇瓣又漲又疼,掙紮的想要推開他:“嗚嗚……”

雙手用力的對他又打又捶,卻隻是撓癢似的,雙手被男人緊緊的抓在手裏,她瞪大雙眼急的要掉下眼淚,真想一腳提起來飛在他的腳背上,電梯卻在這時開了,他的唇猛的鬆開她。

她趴在一邊用力的咳了起來,猛的吸氣才能補充肺部需要的空氣。

電梯外的世界是所有人都看著的大廳,來來去的人都向他們看來。

何三蓮捂著自己的唇,覺得就是一種屈辱。他實在泄憤嗎?可是他有沒有為她想過?從來也沒有,那麽隻有一秒鍾也沒有。

她知道她隻是個玩偶,她知道她一文不值反到欠他五百萬,她知道對他來說可以對她隨便發脾氣,她知道……在他的眼裏,自己還配不上讓他給她尊嚴。

她喜歡他,可是他不知道。

她喜歡他,可是她不要他知道。

她喜歡他,所以她可以受委屈。

她輕輕的推開他,跨開他想電梯外走去。

因為她喜歡他,所以她知道他絕不會當著世人的麵追出來,因為對他來說,自己什麽也不是。

她昂步走在前麵,而他就站在電梯裏看著她離開,沒有追上來……她拔步向外麵跑去漸漸的消失,而電梯的門輕緩的關上,他的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陰暗處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的臉。

晚上六點,男人準時回家,家裏卻冷清清一片。

桌子上隻剩留書一封。

“為了還你的錢讓自己早早能得到自由,所以我去找工作了。不要找我,為了體現我的負責任,我該出現的時候自然自己就會回來!”短短幾個字反倒像在鬧脾氣,本該早就熟悉這一套路,更加能夠預料回家是這樣的場麵,男人還是憤怒了!

那封信被捏在手掌間幾乎要捏碎般的用力,唇角輕微的勾起卻沒有一絲笑意。何三蓮,你最好不要被我逮住,被抓回來,就會知道什麽叫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