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秦淮 霸寵村姑 青豆

第二天的婚禮邀請了全村的人,不管是鄰居還是和何三蓮家有半點親戚關係的人都來參加。

所有人都想看到何三蓮幸福,就算沒有請帖都全部前來參加這場不同的後補婚禮。

婚禮就在他們的老房子裏舉行,簡單的裝扮了新房,三叔三嬸準備的宴席卻是最好的,請來鎮上最好的廚師,搬來整個村子最好的桌子和凳子在何三蓮家不算大的院子裏就舉行起來。

十二點的時候,繞著房子一圈的鞭炮“呯呯碰碰”的響起來,三嬸扶著穿著大紅色旗袍蓋著紅蓋頭的何三蓮走出來,所有人都鼓起掌,而站在設在房子主位靈堂前的男人回過頭來,男人穿著黑色的西服,高麗挺拔,玉樹臨風,臉上是如風般的表情,不像以往那般冷漠,是溫情的,溫情到何三蓮透著紅色的蓋頭都能感覺到。

牽過紅緞,兩個人麵對靈堂上的兩座木牌,那是何三蓮的父母,他說要讓他們親眼看到,他們的女兒嫁給了這個男人,她會幸福。

“一拜高堂!”村裏最權威的司儀扯著嗓子大聲的呐喊,喜慶的聲音直直的回**在何家村的上空。

“二拜三叔和三嬸!”

三叔和三嬸原本是站在一旁笑吟吟看著的,突然被司儀這麽一喊,三叔差點從台階上跌下去,三嬸趕緊扶著三叔,所有的人爆笑,何三蓮和雲在森卻恭敬的拜向他們。

“夫妻交拜!”

當司儀喊出這一句的時候,何三蓮的心跳都漏了幾拍。

這一次,好像才真正的結了婚,好像才真正的有了感覺,嫁給了這個男人,嫁給了自己愛的男人。

她問過他:“拜天地一直是我們這兒從古代沿襲下來的結婚風俗,如果你不願意這麽做……”

“願意。”她的話還沒有完他就冷冷的多口而出。

“不止是拜堂,還有別的風俗呢……甚至是有些整人的……”

“沒關係。”還能怎麽樣?要娶到她,本就沒想到會有多輕鬆。

她抿著唇笑,完全沒想到這次出走這麽值,把之前的都給彌補回來了。這個婚禮或許沒有震驚世界,也不豪華,更不奢侈,參加的人都是他們村裏的農民,春喜甚至都沒有來,秦淮唐糖都沒有來參加,還有歸姐……連半點消息也沒有,可是她知道,他們都會為她祝福,祝他們百年好合,永遠幸福。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揭了蓋頭,嬌豔的她從來都沒有這麽美過。發上別著一直鮮豔的玫瑰,那就是所有的裝飾,卻人比花還嬌豔。

“你願意永遠做我的妻子,讓我疼愛,讓我寵溺,讓我保護,讓我守護,讓我永伴身邊,你願意嗎?”男人挑著她的下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隻有她在眼前一般,雙眸從過來都沒有那般的柔情似水過。

她輕輕的點頭:“我願意。”

男人輕笑,彎下腰吻就要落在她的唇瓣上,她卻伸手一個阻擋捂住他的唇,看著他笑吟吟道:“那你呢?你願意永遠做我的丈夫,讓我照顧,讓我陪著你共擔風雨,讓我們一起牽著手去麵對未來,讓我愛你,讓我永伴身邊,你願意嗎?”

男人有些無奈的笑,卻還是點了頭,低低的俯在她耳邊以隻有她才聽得到的音量到:“我願意。”

“那你想說些什麽嗎?對我說出什麽誓言!”她使壞的大聲的喊著。

男人輕輕歎氣,依舊隻是俯在她耳邊道:“我愛你。”

“什麽?我聽不見!你大聲點,要讓山神和土地神都聽見,還有我在天上的爸爸媽媽。”不好意思啦,這就是他們結婚時必不可少的喊話,而她最想聽見的就是他說那三個字時候的聲音。

所有人都起哄了,大聲的喊著:“喊出來,喊出來!”

男人沉了沉色,咬了咬牙狠狠的道:“女人……”

“快點嘛,你說過的,沒關係啊。”撒嬌的扯著他衣服的下擺。

男人歎氣,平平的說:“我愛你。”

“還是聽不見!”女人上臉了,笑嘻嘻的將雙手背在身後盯著男人,所有的人都窒息的盯著男人。

男人看著她的笑臉,既然那麽執著,那麽想讓全村的人聽見,他還那麽在意做什麽?滿足她。

“我、愛、你!”沉聲的大聲叫出來,何三蓮高興的奔起來,穿著高跟鞋也不顧,跳起來雙手攬著男人的脖子,男人緊緊的攬著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轉了兩個圈,所有的人都用盡了力氣的鼓掌,堅強的女孩,總會得到應有的幸福。

他們都一起看到了,看到了這個堅強女孩的幸福。

他捧著她的臉,纏綿的吻著她,當著所有的村民,村民們都不好意思的扭了過去,隻有孩子們站成一排笑嗬嗬的盯著他們兩個。

何三蓮垂眉的看著男人,她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那天男人被折騰個半死,要娶何家村的媳婦談何容易?要背著新娘和村裏最幸福的小夫妻比賽到山上去摘去一種果子,摘到的最多傳說才會最幸福,而生的孩子也才會最健康最漂亮。

還要把兩個人的腿綁到一起要兩個人剝花生,撥完就投到兩邊的筐子裏,投的多生的孩子也多。

還要兩個人麵對麵的吃那掉在房梁上的棗子,男人總是吃著吃著就吻起女人來。

直到天黑才算鬧騰完。

何三蓮捶著酸痛的腰躺在**不肯動,男人洗了澡又換了一桶熱水,就讓何三蓮去洗,何三蓮不肯動,男人變從後麵欺身壓了下來。

何三蓮動了動,感覺到男人亂動的手腳,何三蓮真不明白,那麽冷淡的男人怎麽一到**就熱情似火了?白天一天那麽累他怎麽還有精神摸來摸去啊……

“不要……我要睡覺……”她做了幾下抗爭,男人眯著黑眸不管她,撩起她的旗袍到腰間,脫下她的小**,何三蓮一下子睜開眼,不停的擺動掙紮:“痛啦……”

“乖,馬上就不痛了。”男人勾著唇邪惡的笑,知道她還不夠動情,這才開始上下其手的先挑逗她。

沒一會兒何三蓮就氣喘籲籲還不肯投降道:“今天這麽累,你饒了我吧……嗚嗚……”

“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當然不能浪費。”男人咬著她的唇微微的用力。

她一個吃痛,迷蒙著眼睛盯著他:“可是……”對他來說,哪天算是浪費了?

這個夜,依舊是芙蓉帳內度春宵。

“爸媽,這是我的丈夫雲在森。今天是你們的忌日,女兒不孝,一直都讓你們擔心了,可是女兒現在很幸福。他說……你們看到我幸福才會最開心,如果是這樣……那我以後每天都會很開心很開心。你們也是……祝你們在天之靈能安寧。”跪在墳前秉著手,她喃喃的道,像是女兒家在向父母述說心事一樣綿綿不休。

男人燒香燒紙燒臘一應俱全的做完,兩個人在墳前呆了很久,最後走的時候,何三蓮走在前麵,走了許久回頭的時候卻還看見男人站在墳前,她便笑著喊他的名字:“雲在森,走啦!”

男人回頭看她一眼,再回過頭來看眼前的墳,深深的鞠了一躬:“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然後追上她的腳步,拉著她的手小心的向山下走去。

上完墳兩個人就開車準備離開回A市,磨磨轉轉竟然兜了好幾天,車子都開到高速公路上了雲在森才對何三蓮說:“過兩天,我派的建築隊會到村裏把我們家的房子修一下。下次回來度假,就什麽都方便了。”

何三蓮正在找CD碟,聽到這話一愣,抬頭看著他:“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其實是有些感動的,可是這事還有些突然,讓她一下子驚訝多餘感動了。

男人沉寂的看著前方看著車,手卻伸過來握住她的的手輕輕的揉捏:“之前你在和我鬧別扭,這兩天忙婚禮的事情,一下子忘記了,剛剛上墳的時候想起來,應該把爸媽的墳也整理一下,應該立個碑起來。”

何三蓮再不敢動就是和男人一樣的冷血動物了,她捧著男人的手低低的呢喃:“謝謝。”

“我是何家的女婿,傻瓜。”男人摸著她的頭,由她拉著手,車子快速的向A市的方向馳去。

一路上也不算是趕路,這一次雲在森並不急,累了的時候就和何三蓮兩個人住在招呼站或是在另一個城市住賓館。本來男人說是把車就放到這裏,讓這裏汽車行的人開到A市區就好了,兩個人坐飛機回去,可是何三蓮想到要節約點,而且一路上兩個人駕車旅行也算是好玩就不同意,於是男人隻好開著車悠然的緩慢的回去。

一回到A市兩個人直接回桃花雲層,何三蓮可記得最重要的事情,進門換鞋的時候就提醒男人:“咱爸婆婆接回來住吧。”

男人沉呤了半響卻拒絕道:“你考完試再說吧。”他不想讓她那麽累,再說母親在靜莊也不錯。

何三蓮不願意了,可是想到把婆婆接回來自己的確忙不過來,而且要請幾個傭人和靜莊是沒什麽區別的,自己這次好多天沒上課了,也不知道漏了多少課程,邊隻好暫時妥協:“那我們春節一定要把婆婆接回來。”

男人將已經換了鞋的女人抱住:“好,我同意。”她行孝的心,怎麽就比他還積極?暗自的笑,這就是他娶的好老婆啊。

彎腰將她扛上自己的肩,何三蓮一個高聲的尖叫,拍著他的肩:“你幹嘛啦,我要做飯,餓死了!”

“叫外賣!”男人輕輕的拍著她的屁股,何三蓮痛呼:“你放開!”她怎麽不知道他想做什麽?這個家夥,明明剛剛才回家,他就不能停歇停歇嗎?

“我也餓了,你要讓我吃飽,我才能工作養家,才能讓你快點兒給我生一群孩子。”用力的把女人扔上大床,何三蓮幾個彈起又落下,雙肘撐在**不停的向後退去,瞪著雙眼鼓著腮幫氣呼呼的的不服氣的叫嚷:“我又不是豬,生那麽多做什麽!”還有,這個男人的嘴會不會越來越貧啦?

男人才不理她那麽多,動手開始解著自己的衣服,脫完了就直接上床,何三蓮看著突然覺得有些怕,轉身就要爬下床,男人卻一手抓住她的腳,她一個高聲的尖叫:“啊!你放開我啦……不要……唔唔……”所有的話都被男人的吻柔滑在唇舌之間。

迅速的脫著女人緊緊拉扯住的衣服,他輕輕的勾著唇,情緒越是高漲,咬著她的耳朵低喃:“你知道嗎?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想要你,我就越是……興奮的想要吞掉你。”

何三蓮僵硬的扭頭看著他,看到他漆黑的雙眸忍不住的哀嚎,天啦……這男人究竟是個什麽人啊!這兩天她也逆著他啊,在車上、在賓館裏,她都隨著他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人害羞,他竟然、竟然!

到最後,她依舊隻能是反抗無效,被男人吃得一幹二淨,半夜了餓的快爬不起來,還是男人給她煮的泡麵,捧著泡麵鍋狠狠的吃了兩碗才飽了肚的倒頭大睡。

翌日,男人精神奕奕的終於去上班了,曠工這麽多天,公司的事情一定很多,所以不到七點就走了,到是何三蓮一口氣就睡到了十一點。

慢悠悠的起床洗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咬著牙打著顫的發誓,今天晚上絕對不要男人碰自己了!嗚嗚……

更衣室裏,她剛剛準備把自己的衣服掛進自己的小更衣室裏,卻發現怎麽多了那麽多的衣服?仔細的看,原來真的都是自己穿的,每一件上麵都還有吊牌,衣服質量摸起來都是那麽的舒服……

她靠在更衣櫃上輕輕的笑,這都是他送的,滿滿一櫃都是他給的。

天已經發涼,她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衛衣,一件黑色的羽絨背心去買菜,買完菜的時候才想起來給電話衝費,剛剛衝費才開機把電話放到衣兜裏,電話就立即響起來。

她把菜放到椅子上,就坐到旁邊把電話掏出來,唐糖的電話?

“喂。唐糖?”把電話貼在耳邊,她悠然的看著周遭的風景,看到小孩子的時候唇角輕輕的牽扯著笑,想起雲在森昨天晚上說的話,誰要生那麽多啊,又不是豬。

“天啦,三蓮你的電話終於通了。一直都在關機中,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瘋了!”唐糖第一次以如此尖叫的聲音對何三蓮說話,何三蓮知道他是真的急了。

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啦,我知道我突然的消失沒有告訴你們是我不對,我也不是故意的,氣急了就一直沒有開機啊,電話也欠費……”

“我們給你衝了費你不知道嗎?天啦,現在不說這個了,你快來焰醫院吧,秦淮發高燒了,一直都在昏迷中,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何三蓮的電話差點掉在地上,菜也沒拿就起身向家的方向奔去,跑了一圈又回來拿上菜奔回桃花雲層,拿了錢包飛奔出桃花島立即打了的士向焰醫院而去。

在A市這麽多年,何三蓮知道焰醫院是私人醫院,雖然是私人醫院,占地麵積卻毫不比公立的小,最特別的是它從來不對玩開放,即使看病的機能和設施再好,它所服務的對象都隻是那裏真正的老板。

唐糖來焰的門口接了何三蓮才通行進來,一路向樓上而去何三蓮才能拉著唐糖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糖撫著額頭,靠在電梯牆上輕輕的歎氣:“我也以為,那個人對她其實、或許沒有那麽重要。可是她是習慣隱藏傷痛的人,她的心裏,藏著那個人很深很深了,所以才會在知道一些真相後,如此的崩潰。不過至於到底是什麽細節,我也不清楚,隻不過是知道和那個相親男有關。”

電梯到了,唐糖帶著何三蓮一路向病房走去,一路的護士們都不停的向唐糖問好:“名夫人好。”

唐糖點了點頭,也沒有正眼的理那些人,看來是真的著急,何三蓮也急,心裏有些內疚,自己每一次有困難的時候秦淮都陪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這一次沒有陪在她身邊,甚至沒有聽見她給自己訴苦,這個朋友實在失職。

進了病房,何三蓮來不及打量這個房間究竟有多豪華和舒適,隻看到秦淮蒼白了臉病怏怏的躺在那裏,好像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如果不是唐糖拉了自己一下,她一定就一直站在那裏忘記動彈。

她急步的走到床邊,伸手輕輕的握住秦淮的手掌,怎麽這麽燙?用力的握在掌心,她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的親吻:“秦淮,我是三蓮,對不起,我才回來,你是怎麽了?為什麽躺在這裏?為什麽這麽燙?”

“她一直都在反複的發燒。她昨天給我打電話,我去古江公寓找到她,她就躺在沙發上動也不動。醫生說再晚來半個小時,她就會燒壞腦子。四十五度,早已經超過安全的發燒度數。醫生給她控製了體溫卻又會回升,現在還算是好的,才三十八度,但是醫生說就算是一直這麽燒著也不好,同樣的很容易死人。我還沒有告訴她的爸媽……三蓮,你說怎麽吧?”她能找到商量的人,根本就隻有何三蓮。

“唐糖,謝謝你先把她送過來。立即打電話給她的父母讓他們來,我們還要去找醫生想辦法控製她的體溫,我們不能讓她出事!”何三蓮聽著她糟糕的狀況心止不住的疼,可是這個時候她一定要鎮定,隻有鎮定了才能想到辦法,才能救秦淮。

唐糖立即去做事,何三蓮立即去打熱水,然後拿著滾燙的熱毛巾給秦淮擦著身上的汗水,最後又拿冰袋放到她的額頭上給她降溫。

醫生又來說明了一下情況,大抵都是要給她說話,喚回她的意識之內的話。

“她現在意識裏是抵抗生的,由著病毒占據自己身體的人是她自己,因為她沒有生存的意識。想要活過來,真正的退燒還是要靠她自己,而你們可以在她耳邊說話,呼喚她。”

何三蓮驚愕的握住秦淮的手,眼淚濕了滿眶,她究竟是怎麽了?秦淮,親愛的秦淮,你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痛苦到厭生?那麽看淡世間冷暖的你,那麽失去了愛情也不在乎的你,究竟是為了什麽……現在會自我的墮落?

“我求求你,醒過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一定會支持你,站在你這邊永遠為你加油打氣。親愛的,醒過來,你隻有醒過來,隻有趕走病痛才能站起來,站起來去驅趕心裏的害怕,驅趕懦弱,驅趕心裏的弱點。親愛的,求求你醒過來……”何三蓮害怕了,握住秦淮的手坐在床邊就哭了起來。

唐糖也哭了,抱著何三蓮的手臂,兩個人就坐在那裏淚水長流,色名來了把已經守了一夜的唐糖帶走去休息,何三蓮就一個人坐在那裏守著她。

發燒依舊在持續,何三蓮越來越怕,越來越擔心。

秦父秦母來到焰看秦淮,他們急急匆匆也是才知道秦淮出了事,何三蓮見過他們所以認識,簡單的給他們說了一下情況,秦母就哭得不能自已,秦父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隻是站在床頭上看著自己憔悴異常的女兒。

何三蓮摸著眼淚安慰著秦母,秦母卻抱著秦淮哭著道:“我的好女兒,媽媽知錯了,媽媽不該讓你去相親,隻要你醒過來,就是一輩子爸爸媽媽都養你,養到老也沒關係,可是你不能糟踐你自己的身子啊……”

“在女兒麵前說什麽!”秦父一聲怒吼眼角卻明顯的濕潤了,秦母抹了眼淚坐在那裏不再言語隻是握住秦淮的手不停的抽泣。

何三蓮一直都知道秦淮家是有錢的,看到她的父母也知道是書香世家出來的人,可是現在才體會到,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不管是城裏人還是鄉下人,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年輕人,生了病,擔心的永遠都是家人。

秦母和秦父一起去問醫生,何三蓮坐在那裏陪著她,給她講話,陪她聊天,一直都握著她發燙的手掌。

“你知道嗎?他當著全村的人大喊,我愛你。他會不顧形象的下堰塘,髒了衣褲的跑到滿是泥漿的雨天裏找我,他會給我做飯,他會疼我,愛我。我真的幸福了是不是?所以,親愛的一定要相信,我們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不管經曆了什麽磨難都要站起來,都要堅持,要相信晴天就在明天。不管誰欺騙你,不管誰欺負你,不管誰傷害了你,站在你身邊的不止是傷害你的人,還有朋友,親人。所以,醒過來吧,所以求求你,醒過來……”搓著她的手,不停的述說著不停的喊著。

秦母和秦父回來接手照顧秦淮,何三蓮才起來走到外麵的走廊上坐下來。

仰頭靠在牆上,扶著額頭,秦淮啊秦淮……那麽堅強的你,那麽腹黑的你,那麽淡看世間的你,怎麽就……舍棄了自己?而又是什麽事情讓你現在……如此的憔悴。

沒一會兒她就靠在那裏睡著了,直到有人推了她的肩把她推醒過來,她抬頭看向來人,黑色的名貴西服外套,再抬頭望去,男人有冷清的麵孔和漠然的氣息。

男人在她身邊坐下來,她窩進他的懷裏,抱著他的手臂無力的輕聲道:“你怎麽來了?”

“她是我的秘書,我自然是知道,想你也應該在這裏,所以就來了。”看著她紅紅的眼睛他就明白她哭了,這個傻女人,怎麽就越來越愛哭了?讓他心疼。

“雲在森,秦淮她病了。愛笑我傻女人的秦淮她病了,躺在那裏臉色蒼白,我好心痛……我想讓她沒事,然後去我們家給她做好吃的。我想看到她幸福。”

輕輕的拍著她的肩:“會好的。”

突然雲父推開門跑出來,站在門口大聲的喊著:“來人啊,醫生!醫生!我女兒呼吸急促,我女兒呼吸急促!來人救救我的女兒啊!”

何三蓮立即站起來,差點站不穩的險些跌倒,唐糖也正過來,一聽到這喊聲臉色更是蒼白。

“三蓮……怎麽辦?我看秦淮的孩子,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你說什麽?”何三蓮的腦子一白,隻能傻愣愣的看著唐糖,秦淮她……什麽時候有的孩子?

“她還沒完全昏迷的時候告訴我,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一定不要打掉她的孩子,所以我要求了醫生,醫生早就說了危險,可是那會兒我怕你擔心就沒讓醫生告訴你,現在……怎麽辦?”說著唐糖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唐糖是掉過孩子的女人,自然是知道失去孩子對她們來說究竟是多痛的事情。

何三蓮狠狠的一個退步,隻看見醫生們帶著護士們匆匆的向這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