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丶長安作品 霸寵腹黑狂妃 霸寵腹黑狂妃 第一卷 傲鳳022 葉赫之行

鳳瑾與玄夜衝破了最後一層束縛,變得更加親密和諧了。舒睍蓴璩

拋開凡塵俗世,二人幾乎與世隔絕,在這彈丸小島上儼然一對小夫妻。

用了早膳,二人就去海邊垂釣,或者脫了鞋子赤腳在沙灘上奔跑;中膳後則靜靜的躺在院子裏的藤架下看書品茶;晚膳後繞著小島散步……日子當真是愜意舒適。

日複一日,美好安逸。

然而越是美好的日子越是覺得過得特別快,十天的時間彈指一揮間,轉眼便到了玄祈與沙利婭成親的日子。

當初送他們前來的小船已經候在了海邊,他們心裏雖是一萬個不想回去,卻不得不回去。

鳳瑾從女孩到女人的變化,是從骨子裏的改變,珍宓兒瞧在眼裏,並未多說什麽,對於這樁婚事,她是喜聞樂見的,自己對於玄德的無奈,由自己孫女代自己償還也不無不可,何況玄夜如此優秀,與孫女看起來般配極了,相信兒子媳婦見了這個女婿,也會喜上心頭。

玄德作為一個大男人雖然看不出鳳瑾的變化,但是他從自己孫子眉眼裏的笑意中也體味出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來,心裏對自己孫子的手段佩服不已,直歎這孫子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定成功!

於是,他悄悄的傳令下去,開始著手準備二人的婚禮事宜,隻等他們從葉赫國回來便成親。

玄祈與沙利婭的婚事如期舉行,熱鬧而隆重,一切極為順利。

隻是沙利婭在見到玄夜與鳳瑾的時候,神情有些懨懨的,顯然並不能那麽快就忘記對玄夜的感情,不過那懨懨的情緒很快就被新婚的喜悅給掩蓋下去。偶爾在看向鳳瑾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絲嫉恨。

鳳瑾對此並不在意,畢竟最後與玄夜一起的是自己,沙利婭多年求而不得,有這樣的表現也屬正常。隻要沙利婭不招惹自己,她就會當她是妯娌,反之……

反正她不是個軟柿子,斷然不會讓她隨便欺負去就對了。

婚禮後的第二天,鳳瑾給留在船塢的暗衛和隱士首領以及多格各自去了一封信。

給多格的信中主要是讓他們加快造船的速度,多與自己的人溝通合作;給暗衛的信中則是讓他們悄悄潛到多蒙,隱於城市的各個角落,無事則罷,一旦有事,照顧好自己的奶奶、弟弟一行以及玄德爺爺,別的事無須插手,隻等他們回來後再作決斷!

說她多想也罷,說她多疑也行,總之她喜歡未雨綢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在玄祈與沙利婭成親後的第三日,鳳瑾留下弟弟蕭禦以及其他幾個孩子,簡單的囑咐了他們幾句,便告別自己的奶奶和玄德爺爺,與玄夜和斷魂六少一行八人踏上了前往葉赫國的路。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按照鳳瑾的思量,她做了男子裝扮,與斷魂六少都扮著玄夜的隨從,隻說有事拜訪葉赫國老國王叫做葉赫銘瑄。

一行輕車簡從,一路向北不緊不慢行了約莫半個月,到了葉赫國的邊境。

與夜郎國的氣候不同。

夜郎國如今是炎炎夏日,這裏卻剛入春不久,空氣微涼,一行人不得不加了件衣服。

到了葉赫國守城,玄夜遞上拜訪葉赫老國王的信函後,守城將領很快便讓他們通行,直到到了葉赫國的都城墨城都暢通無阻。

進入葉赫國境內,隨處可見被葉赫國人視為圖騰的玉冠鷹做成的旗子,隨風招展與空中,讓千斬熱血沸騰。

他此時才真正覺得自己的身世一定與這方土地脫不了關係,但是當初到底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迫使自己的父母丟下自己,偏還沒有自己父母的記憶?

他決定在沒弄清事實的真相之前,暫時先放下自己的情緒,端聽他們如何解釋!

到墨城已經天色擦黑,眾人先尋了處僻靜的客棧,借宿一晚。

翌日用過早膳,玄夜留下斷魂六少幾人,帶著易裝後的鳳瑾前往葉赫皇宮而去。

遞上拜帖,玄夜鳳瑾被阻在皇宮外,守衛拿著拜帖往宮中跑去。

沒多久,守衛出來,領著二人進了皇宮,葉赫國王葉赫銘瑄在禦書房親自接待了他們。

鳳瑾發現,這葉赫老國王的輪廓的確跟幹爹千斬有幾分相似,同樣的深邃俊朗,不同的是一個頭發花白垂垂老矣,一個正值壯年意氣風發!

對玄夜輕輕點了點頭,玄夜意會,在一番閑話後,看了看左右道:“陛下可否讓身邊的人都出去一下?晚輩有要事相稟。”

什麽事這麽神秘?

葉赫銘瑄微微怔忡,還是依玄夜的意思,將屋內的宮人都趕了出來。

等人都走遠,玄夜才問道:“不知國王可有什麽失散的親人?”

葉赫銘瑄聽到玄夜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先是一愣,不過片刻便恢複常態,處變不驚的問道:“皇太孫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國王陛下,晚輩有一個叔叔,從一個遙遠的地方而來。”玄夜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道:“在陛下五十大壽的時候,晚輩曾見過陛下一次,覺得那叔叔與陛下的容貌甚是相似,所以才有此一問。”

葉赫銘瑄已然清楚玄夜此次定是專程為了這事而來,想到那一個可能性,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問道:“你那叔叔多大年紀?身上可有些什麽明顯的特征?比如胎記,疤痕什麽的。”

玄夜看向身後站著的鳳瑾。

鳳瑾忙道:“那叔叔三十五歲,身上沒有胎記和疤痕……”

鳳瑾的視線一直注意著葉赫銘瑄的神情,見他聽到“三十五歲”時神情明顯有些激動,但是聽到後一句時,則有些失落。

“但是……”

鳳瑾話音一轉,葉赫銘瑄的神情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鳳瑾心中已然肯定千斬幹爹跟他脫不了關係,嘴唇一勾,接著道:“他的胸前紋有一隻展翅欲飛的鷹。”說著指向葉赫銘瑄身後牆上的巨幅畫像上的鷹道:“就像它一樣,頭頂有一撮白毛!”

葉赫銘瑄將信將疑的望著鳳瑾。

鳳瑾見他神色,知道他不怎麽相信,便道:“陛下借紙筆一用。”

葉赫銘瑄當即遞給他一支筆和一張宣紙。

鳳瑾就著禦案,提筆就在紙上畫起來。

不過寥寥數筆,便勾勒出一隻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玉冠鷹來,形態與神情與幹爹千斬胸前的鷹如出一轍。

“啊!”葉赫銘瑄見到紙上的鷹,一聲驚呼,悠地站起來,再也不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從書案後走向鳳瑾,抓住她的臂膀問道:“他在哪裏,他現在在哪裏?”

“陛下,你抓疼我了!”鳳瑾略顯委屈的道。

“對不起。”葉赫銘瑄趕忙放開手道:“請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鳳瑾勾唇一笑道:“要想知道他在哪裏也不難,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當初為何要遺棄他?我得聽聽你的說法,才能決定是不是讓你去見他!”

“你……”

葉赫銘瑄似乎沒想到玄夜身邊的一個侍衛竟然這樣和他說話,麵有難色的望向玄夜。

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他失散兒子的事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又太過特殊,他擔心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必定會有有心人扮著他的兒子前來相認,倒時必然引起不小的波動!

玄夜攤攤手道:“陛下,這事我做不了主,她說了算。”

葉赫銘瑄再次望向鳳瑾,見她眉目清俊,氣質非凡,又畫得一手好畫,決計不是玄夜的侍衛那麽簡單,遂問道:“你和你說的那人是什麽關係?”

好犀利的眼神!

鳳瑾心中讚著,覺得隱瞞毫無必要:“晚輩鳳瑾,是他的幹女兒,我們來自海的那一邊的鳳舞大陸!這次遠渡重洋,一是為了帶奶奶回來祭祖,二便是為了幹爹的身世。”

“原來如此!”葉赫銘瑄將鳳瑾讓到一旁坐下,親自為她倒了杯茶道:“關於如何失去他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如果你的幹爹是我失散的親人倒罷了,如果不是,我希望你們能對這事保密,萬萬不能宣揚出去!”

“這是當然!”玄夜當即表態道:“我們遠道而來,必然是誠心所致,斷不會有那起子小人的心思。”

鳳瑾自然也知道他擔心的

根源,道:“陛下請放心,晚輩並不是喜歡亂嚼舌根的人。”

葉赫銘瑄點點頭,這才對鳳瑾二人說起當年的事來。

鳳瑾聽罷,覺得世事有時候當真是有些無奈的,諸如自己母後的離奇身世,諸如奶奶與玄德爺爺的無奈感情,現在又有葉赫國王不得不舍棄兒子的無奈……

“現在你可願帶我去見他了?”葉赫銘瑄看著鳳瑾皺在一起的眉眼,小心翼翼的問。

“當初你與王後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鳳瑾坦然一笑道:“我有什麽理由阻止你不去見他呢?”

“謝謝你!”葉赫銘瑄道:“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兒子,我都感謝你遠涉重洋,不辭艱辛帶他前來的舉動!”

“陛下客氣了,我也是不想幹爹帶著遺憾過一輩子。”鳳瑾道。

畢竟,比起自己六位幹爹對母後做出的犧牲,自己做的這點事委實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