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去辦方正倒是先提起了條件,要不是劉玉建找不到人可以接近向天,他才賴得去搭理方正。自己的低三下四倒是讓人家節節上路了,還跟自己提起了條件,也罷,先聽聽方正有什麽要求,要是過分,劉玉建保證有他好看。

方正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腦袋上的傷還沒好全透,以為自己拿板磚拍了馮奎就以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殊不知他將會為他的行為舉止付出又一次血的教訓。方正開口管劉玉建要十條中華煙,還必須是三字頭的,這話倒是讓劉玉建吃驚不小,幾百塊錢他可以馬上給方正,要是好幾千的話他身上一時拿不出這麽多錢,還需回去和舅舅商量。

劉玉建為了能讓方正幫他辦事,姑且答應了方正那無理的要求,誰知這隻是一個條件,接下來方正又說出了他的另一個條件,那就是吃飯必須去國尚大酒店的頂樓吃飯,要弄到國宴級別,否則一切免談。

劉玉建被方正的第二個要求著實嚇的不輕,要弄到國宴的標準那可是要好幾萬的鈔票啊。這樣的要求放到舅舅的麵前,怕是隻有一種可能,直接從桌子底下拿出開山刀把人給轟出去,完全是獅子大開口,不掂量著自己來了。

看到劉玉建猶豫再三,方正覺察到他自己提出來的要求的確是有點過分了,一個開金杯車的人腰包不會太富裕,還是實際一點的好,所以方正開口說道:“開開玩笑的,兄弟千萬不要往心上去。”

方正的話還沒說完,劉玉建打斷了他說話,劉玉建說:“行,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去國尚大酒店的頂層享受國宴標準的用膳。”劉玉建有他的小九九,到時候吃完了他找個借口離開酒店,把方正一個人晾在那裏,到時丟臉麵的不是他們,就讓方正去自討苦吃吧。

方正兜裏七塊錢一包的紅塔山沒好意思拿出手,盼著劉玉建給他發煙,好殺殺煙癮。這點小心思自然逃不過劉玉建那雙銳利的眼睛,掏出五星紅杉樹給方正發了一根。方正的眉頭微微一皺,道:“兄弟混的不吃香啊,咋整紅杉樹,要不是我的煙剛抽完,我就給你發中華煙抽了。”

“花哥現在的名聲響徹江靈市,我們哪裏好意思跟花哥比啊,以後還望花哥多罩罩我們。”劉玉建極力迎合方正,好讓方正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方正的頭腦真的不好使,應了一句老話叫吃了饅頭洗蒸籠,被人賣了還滿麵笑容的幫人點鈔票。

一行人來到了國尚大酒店,按照方正的要求,他們坐電梯來到了頂樓。裏麵的裝修讓眾人眼前一亮,簡直是太豪華了,在這裏用餐是不是有點太奢華了,反正今天過來隻管張開嘴巴吃東西,有人買單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擔心會花費多少錢。

劉玉建是這麽想的,方正也是這麽想的,不需要自己買單隻管敞開肚皮吃喝。

四個人入座後,點了一桌子菜,全部是頂級的特色菜,滿滿一桌子的海鮮和幾道國尚大酒店的特色菜,就連餐具那也是與眾不同,模仿了中南海招待國際友人的釉中彩瓷器,做工精美,極

具觀賞價值,連放筷子的瓷器做工也是惟妙惟肖,方正有種把東西帶回家的心思,一會趁著人家不注意他一定要夾帶樣東西回去,以後好證明他在江靈市頂級的酒店品嚐過國宴。

葡萄酒是來自於法國的拉圖酒莊,其價格貴到嚇死人,都在萬元人民幣以上。大家各懷鬼胎,也就無所謂葡萄酒有多貴了,等菜上齊後,大家動起了筷子。四個人的吃相讓旁邊站立著的fu務員忍俊不禁,這哪裏是社會上有成就的人士啊,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了。

夾菜的動作和溫文爾雅不搭邊,粗獷的表麵是文化素質的缺失,沒有很高的涵養自然不會講究很多。四個人都是第一次品嚐到如此的美味,敞開肚子狼吞虎咽起來,方正的吃相那才叫一個著急,手裏的螃蟹還沒吃完,看到上來的一道菜外觀誘人,色香味俱全,為了怕被人吃掉,方正急忙放下手中的螃蟹用勺子去扒拉起來。

四個人幾乎是在爭搶美食,他們的動作讓站立在旁邊的fu務員一陣汗顏,瞧他們的吃相不會是到酒店來吃霸王餐的吧。

劉玉建兩眼盯著那瓶沒人動的葡萄酒,打了個響指,fu務員微笑著來到劉玉建的麵前,劉玉建問道:“這葡萄酒什麽年份的啊?”

“先生你好,這是拉圖酒莊產的葡萄酒,94年份的,價值在三萬多一瓶,你們可以品嚐下。”正低頭吃東西的方正一聽到一瓶酒要三萬多,抬起頭來盯著fu務員手中的葡萄酒看個不停。

方正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上的油,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是美酒,那就打開嚐嚐吧。”方正的話得到了劉玉建的認同,他點點頭示意把酒打開,瓶蓋打開的一瞬間,酒香飄滿了整個包間,不愧是酒中極品,稱得上是瓊漿玉液。

方正學著大家的模樣,淺嚐輒止,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感覺和普通的酒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聞起來特香,方正一飲而盡,舌頭在嘴巴上撩了一下,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點點頭說道:“好酒,這種年份的再來一瓶,我要獨飲一番。”

等會不需要劉玉建買單,所以方正叫什麽劉玉建都是沒有意見的,劉玉建的心裏特別希望方正多糟踐幾瓶葡萄酒,到時算賬的時候準保把他嚇個半死,叫他裝bi,這就是下場。

桌子上的美味值得人留戀,可惜不能盡興,劉玉建對著他的兄弟使喚了一個眼神,劉玉建的兩個兄弟便起身離開了桌位,走的時候連句招呼都沒有。方正當然不會去說什麽,走掉兩個人他就可以多吃一份,這麽好吃的佳肴放著不吃,那真是人生一大損失。

劉玉建的兩位兄弟去了十分鍾,按照正常的邏輯,十分鍾的時間也該回來了啊。劉玉建站起來對方正說道:“花哥,我去廁所看看我兩位兄弟,不會是酒喝多了倒在廁所裏了吧。”

方正吃的正歡,揮揮手,示意劉玉建應該過去看看。劉玉建瞧見方正還在死吃,內心開心的不行。強忍著笑,劉玉建離開了豪華的包間。他哪裏也沒去,直接坐電梯下樓了,走到金杯車旁邊,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玉建哥,那SB還在上麵吃個開心吧。”

劉玉建發動車子,笑著說道:“別管他,最好吃死他,到時付不起錢看他怎麽收場。”

車裏麵一陣哄堂大笑,說道:“估計是要被扣下來洗碗還錢了,國尚大酒店是江靈市最豪華的酒店,豈會讓外人過來吃白食,怕是連楊宗保都不敢這麽做,他一個肖小之輩,隻能把自己押在那裏了。”

酒足飯飽後,方正眯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麵,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瞧到幾雙眼睛看著自己方正去拿煙的手停了下來。回顧四周,每一樣東西的造價都是不菲,就連那窗簾也是很有講究,到這種高檔的地方來消費要是掏出七塊錢一包的紅塔山是不是有點掉價。

方正坐在那一聲不響,差不多十分鍾過後,一個模樣俊美地工作人員來到了方正麵前,遞上一張清單,說道:“先生,桌子上沒吃完的東西需要打包帶走嗎?”

方正不敢托大了,劉玉建和他的兩個兄弟離開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到現在還沒見他們的人影,不會是跑路把自己一個人晾在這邊了吧。不經意間,方正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汗,要是劉玉建不過來可如何是好啊,光兩瓶酒就接近七萬塊錢了,加上桌子上的一桌菜,那還不是要十萬往上啊。

方正已經不敢往下想了,因為他已經預料到自己被人開涮了,眼下的情況是如何脫身,要叫他來墊付吃飯錢,就是把身上的兩個腎賣了也是付不起的。

都到這種地步了,方正哪裏還沉得住氣,順手從口袋中挖出了半包紅塔山,捏出一根咬在了嘴上,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味道遊過他的身體,方正緊張的心稍稍鬆了許多。方正不說話,裏麵的幾個fu務員也不好說什麽,她們幾個退到外麵,悄悄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把經理叫過來,要是客人付不起錢隻有經理出麵來把事情解決。

方正連續抽了兩根煙,在他第二根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包廂裏麵進來了一個矮胖子,鼻梁上麵架著副金絲邊的眼鏡。他來到方正的麵前行了一個禮儀動作,身體前傾,給方正鞠了個躬,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先生,有什麽吩咐盡管說,要是沒有的話可否把賬結一下。”

經理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出了方正身上的寒酸氣,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配到頂層來享受國宴標準的用膳,社會上有所成就的人誰還會抽七塊錢一包的香煙,很明顯,眼前的這個人十有八九是過來吃白食的。

為了將自己的麵子保全,方正滿不在乎地彈了一下煙灰,說道:“先記在賬上,手上好幾張承兌匯票還沒到日期,去銀行怕是取不出錢來。”

方正此話一出,經理馬上就明白了,果然是個口袋裏當啷響的主,沒有錢還在這裏擺架子。經理偽裝的微笑隨後被怒氣取代,他冷冰冰地說道:“總計十五萬八千,要是有至尊卡可以打八點八折,麻煩先生現在就把賬結算一下。”後麵威脅人的話經理沒有說,現在社會上裝低調的有錢人不是沒有,所以還是有必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