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怒不可遏,同樣的話他不想說第二遍,不給點顏色瞧瞧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了。寶寶從身後抽出一把不鏽鋼的菜刀,往桌子上一拍,吼道:“麻痹的,叫你死一邊去你聽不見還是故意要替塌鼻子說話啊。”

寶寶的動作讓跟隨他一起的幾個兄弟扛起了飯店的椅子,雜毛看著桌子上的那把菜刀,還有寶寶身後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他當場就退縮了。為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沒必要把自己折騰進去,他老老實實站到了邊上。

寶寶用手摸著嘴巴上的胡子,滿是麻坑的臉充滿了殺氣,少一截小手指的手掌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話還沒說出口,塌鼻子居然轉身逃跑了起來。當場掏錢塌鼻子肯定是拿不出分文的,要是給他點時間或許還有緩解的餘地,瞧寶寶的架勢今天不把錢拿出來自己休想站著走出小館子,當務之急走為上計。

塌鼻子慌不擇路,跑到門口的時候居然摔了一跤,整個人從小飯館門口的台階上滾了下去。聽到嘈雜的腳步身*近,塌鼻子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還沒開跑,他的肩膀上就被東西打了一下,情況緊急,塌鼻子無心去看是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

塌鼻子撇開腿,沒命地朝前狂奔。寶寶二話不說,一馬當先,舉著把菜刀追了上去,這種熱血的場景已經很多年沒體驗過了,記得自己年輕那會和楊宗保的人整天捉著對方的人打,後然隨著法律的健全和司法體係的完整,再動手之前都要思量著來。

今天之所以把地點定在郊區的小飯館,主要的原因就是考慮到周邊沒有攝像頭,加上他們和小飯館的老板很熟,所以才敢不計後果的拿菜刀砍人。

塌鼻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前麵奪路狂奔,後麵一個中年大漢拎著把不鏽鋼菜刀緊跟在塌鼻子後麵,兩個人的腳力不相上下。加速跑很耗體力,跑出去幾百米後塌鼻子漸感體力透支,有點踹不過氣來。腳下的步伐開始慢慢減速起來。

寶寶一見到塌鼻子快要支持不住了,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找到了年輕時候的感覺,提提氣,快走兩步,斜著一菜刀劈在了塌鼻子的背後,塌鼻子的夾克衫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但是沒見血,看來寶寶的這一菜刀沒到位,隻是劃破了衣服。

塌鼻子被寶寶一嚇,腳下立馬就加速,生命危急關頭不跑不行啊。看到前方是紅燈,塌鼻子哪裏敢停下腳步,拚著命衝了過去,差一點被一輛小轎車撞飛,幸好駕駛員老遠就看到了兩個人的追逐大戲,腳底下多多留意了一下,要不然非把飛奔的塌鼻子碾死不可。

塌鼻子已經快不行了,劇烈的跑動讓他的肺快承受不住了,回轉過腦袋一瞅,乖乖滴,寶寶居然就在他身後三米處,同樣是一張因為劇烈跑動後上接不接下氣的苦臉。

在公路上逃跑擺脫緊追不舍的寶寶顯然是不可能的,塌鼻子心生一計,幹脆跑入人家的公司,那樣一來給寶寶十個膽他也不敢拿著菜刀衝進去把他砍了。機會不等人,塌鼻子一頭紮入一家大門敞開的公司,寶寶單

手撐著膝蓋,彎著腰,看著跑進公司的塌鼻子,為了不引起別人的警覺,寶寶趕緊把菜刀藏回了身上,坐在路邊休息了一會才起身離開。

塌鼻子因為招呼不打衝進公司結果被保安帶去了警衛室,他被寶寶追砍的事情不敢對外人提起。今天被攆了一條街這筆賬應該可以化解了,要是再把寶寶供出去,後麵的日子真就不是人過的了。

當班的保安質問塌鼻子,幹嗎招呼不打就私自衝進公司,塌鼻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用手指指身上的衣服,在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這裏有病,我想去哪裏你還能攔得住我啊。”說完塌鼻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公司,幾個保安麵麵相覷,因為他們知道,和一個精神上有問題的人是很難溝通的,還是不要追問的好。

塌鼻子回去後想方設法的搞錢,最後給施建清送了一萬塊錢寶寶才沒去和他計較,這件事在道上被傳成了一個笑話,都說塌鼻子這人沒交意,明知道來不過人家還去招惹人家,結果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板。

距離向天結婚剛好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寶寶出事了,被一個人用刀給紮死的,紮他的這個人就是前段時間代表文明去做和事老的雜毛,寶寶身中11刀,連搶救都沒搶救,直接送往了太平間。

那一天剛好是晚上吃飯的高峰期,中午的時候寶寶在文明的浴室和外國女郎大戰了幾場,在包廂裏休息到了晚上,感覺到肚子餓了就去浴室附近的一家館子吃飯。寶寶的腳剛踏進飯店的門,坐在門口位置的一桌客人中有人把剔過牙的牙簽扔到了寶寶的臉上。

寶寶心裏那個氣啊,走進飯店後沒去點菜而是直接跑向了朝他扔牙簽的那桌人,走近一看,其中坐著的一個寶寶認識,就是幾天前幫塌鼻子說話的那個。這一下寶寶有點得意忘形了,用腳踢了下雜毛屁股底下的椅子,踢的還蠻重的,出口成章道:“麻痹的,上次在郊區罵你是不是心裏不舒服啊,看到我進來故意拿帶著牙黃的牙簽扔我,你是不是不想在江靈市混了啊。”

和雜毛一起吃飯的總共有八個人,寶寶就一個,這種局麵下雜毛會怕寶寶嗎,加上半斤白酒下肚,雜毛當場就站起來用手推了一下寶寶。大理石地麵比較滑,尤其是穿著皮鞋,在不留神的情況下被人用手重重推一下結果可想而知。寶寶一腳踩空,來了一個坐蹲廁,摔的他呲牙咧嘴。

寶寶的手在地上一拍,站起來用手拉著褲縫線朝後看了幾眼,發現屁股位置已經髒的一塌糊塗,心裏一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雜毛的臉上。戰火隨之被點燃,雜毛挨了一巴掌後整個人撲到了寶寶的身上,雙手一起用力,夾住了寶寶的脖子,夾著他使勁地甩了起來,周圍的桌椅被撞倒了很多,老板見狀趕緊出來拉架。

老板還沒靠近,雜毛的兄弟舉著酒瓶子朝著老板說道:“沒你什麽事啊,最好給我在旁邊站著,要不然喊人過來把你店砸了。”

“這……”看到店裏麵鬧哄哄的,老板的心裏無比悲痛,要是把店裏的東西了打壞了

他該找誰要說法去。那個和寶寶打在一起的雜毛是他飯店的常客,雜毛的背後和江湖上的人有牽連,飯店老板哪裏敢得罪,期望他們下手的時候留意點,別把店裏貴重的東西給打壞了。

寶寶的身高沒雜毛高,所以貼身摔打不是雜毛的對手,轉了幾個圈後寶寶被雜毛壓在了身下,寶寶的實戰經驗顯然要比雜毛多。雜毛仗著體型上的優勢,輕而易舉把寶寶放在了地上,倒地後雜毛沒有用拳頭打寶寶,而是死死的壓著他,結果雜毛的臉上被寶寶的拳頭頻頻擊中,感覺腦袋有點暈沉沉,手上的力道一鬆,雜毛被寶寶用腳給蹬飛了出去。

寶寶扛起一把椅子就要往雜毛的頭上摔去,結果椅子沒扔出去,倒是被雜毛的兄弟一腳踢的踉蹌退了出去,手中的椅子掉在了原先站立的地方。

寶寶的腿一歪,差一點摔倒在地上,等寶寶抬起頭來的時候,雜毛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隻感覺腹部一涼,寶寶的瞳孔跟著收縮了一下。寶寶想要反抗,可是感覺到腹部連續被利器捅進,舉起的拳頭壓根就打不出去,隻能死死抓著雜毛的衣領子。

雜毛已經捅紅了眼,看到寶寶用仇恨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已經捅出七八刀的跳刀,照著寶寶的胸口連刺了幾下,隨著刀子的拔出,鮮血噴的雜毛的衣服上到處都是,連雜毛的臉部也未能幸免。滾燙的一滴鮮血濺到了雜毛的眼睛裏,雜毛的頭部晃了幾下,左手去揉了一下眼睛,心中無名火起,捅出了最後一刀,這一刀紮進了寶寶體內跳動的心髒上,雜毛幹脆連刀子都沒拔,眼睜睜看著寶寶的身體直挺挺向後倒去。

‘撲通’一聲,寶寶倒在地上的身體劇烈**兩下,嘴巴裏吐出了一口血泡,右手顫抖的舉著,指著站在那的雜毛,幾十秒鍾的時間過後,寶寶的身軀一陣猛烈的**,兩腿繃的筆直,緊跟著靈魂脫離了本體,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到這時雜毛的酒醒了,看著自己一雙帶血的雙手,雜毛轉身飛奔起來,殺了人是大罪,要是不跑等待他的下場會很慘,但是可惜,雜毛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上門的公安來了個甕中捉鱉,在審訊室裏麵對提審他的民警,雜毛帶著悔恨,供認不諱地交待出了他的殺人經過,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判。

林海冰聽聞寶寶被人紮了十一刀,氣的他拿煙的手不住的發抖,通過警界的關係,放出話來,不管要他付出什麽,雜毛必須被判槍決,要是不依他,那就走著瞧。幾個被林海冰找到的警界人士有苦說不出,按照雜毛交待的罪行和現場的取證,雜毛肯定會判死刑,但那是緩期,判被緩期執行的死刑隻要表現良好就可以保全身家性命。

通過內部人士的努力,雜毛最終被押上刑場執行了死刑,在警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從重從快,上訴期限比刑事訴訟法規定的期限要縮短了許多。雜毛從被抓到上刑場總共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被押上刑場執行了槍決,真應了從重從快,要的是結果和效率嗎,這才能打擊犯罪份子囂張的氣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