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汽車頭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麵後,停了下來,汽油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夜色下的寒冬並沒有多少路人。

但是來往的車輛幾乎都停了下來。

“呃——”那汽車車門突然打開了,一個似乎喝的醉熏熏的男子搖搖晃晃,掙紮著想從變形的車門中擠出來,這個男子正是前麵在商場裏的大漢之一。

“醉駕啊,他死定了,要判刑的。”

“廢話,他好像撞到一個人了,咦,那人呢?”

“那有人?你眼花了吧——”

“我看他撞向一個男人的。”

“沒有,眼看要撞上了,他突然打了個方向盤,撞到樹上了。”

“還好,不然給這種醉駕撞死,那就太冤了。”

有幾個路人你一言我一語,突然就見那滴滴的汽油中,呼,迎著寒風一閃,竟然起了火花。

“不好,要起火了。”人群向四麵散去。

“我草。”那原本醉熏熏的男子,突然就變的眼睛一片明亮,他使勁扭動,想離開變形的坐位。

轟,汽車突然爆炸。

“啊——”那人發出淒慘無比的慘叫,轉眼之間就被烈火吞噬。

不遠處的薑紳,臉色鐵青站在那裏。

就為了買一塊玉,那個高個男子,竟然想要我的命?

如果我是普通的百姓,剛才就被人醉酒撞死。

醉酒撞死?多麽好聽的殺人手段。

遇到有的普通家庭,可能賠點錢後,肇事者連牢都不用坐了。

竟然想殺我?你真是找死。

薑紳這是第一次殺人,但是他心裏非常平靜。

殺人者,人恒殺之,他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司機。

收了多少錢,能讓你為別人醉酒殺人,即然這樣,你就死吧。

薑紳看著他一點一點被活活燒死,然後轉過身,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沒一會兒,東寧市的一處別墅中,剛剛和薑紳爭玉石的高大男子,接起一個電話,臉色大變:“你說什麽?猛子沒撞上那小子,自己撞上大樹,然後汽車起火,然後爆炸,猛子死了?”

我草,這什麽玩意。

高大男子狠狠的掛上電話。

就算是下雪天,你他嗎撞個人都不會?老子隻叫你撞殘他,你他嗎開一百二十碼,想撞死他,我草你。

“怎麽了,臉色不好看麽?”高大男子的後麵,還有一個清瘦男子,半躺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杯紅酒,似乎在慢慢品嚐。

“又有人惹輝少了?以輝少你的脾氣,就算不弄死他,也要弄殘他的,怎麽了,是失手了?”

“是惹了菲雪,那小子,偏要和菲雪搶一塊玉,一塊玉才七千多塊錢,我出十萬,他都不肯讓,你說,他不是找死,是什麽?”輝少惡狠狠的,眼中閃爍不停,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什麽手段。

“看來是個鄉下人,聰明人的話,看你出十萬塊,早就知道這塊玉拿不得了。”清瘦男子淡淡的在笑:“原來是惹了你的美人,要不是我幫忙,幫你搞定那小子。”

“不用了,我就不信了,真他嗎邪門。”輝少咬著牙,麵色有點恐怖:“剛剛我找人醉撞他,嗎的,竟然把我的人撞死了,他卻沒事。”

“什麽?”清瘦男子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原來是高人?”

“不是,雪天路滑,我的人方向盤失靈,撞上大樹了。”

“草。”清瘦男子鄙視輝少。

“那你準備怎麽辦?這仇結大了,不弄了他,今天的事傳了出去,你輝少在東城區還怎麽呆下去。”

“那是當然。”輝少眼中殺氣衝天,然後搖搖頭:“不過,我明天一早要送菲雪去外地,我已經叫人跟著他了,找到他的住址,等我回來,我好好的弄他。”

“哎,真是沒勁,就欺負一些普通百姓。”清瘦少年搖頭晃腦:“聽說過幾天,東城區礦管局長王守傑的兒子,你的老對手王少要回國了,有沒有興趣和他玩玩?”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王新國在東城區這一塊,也是個人物,而且,我是民他是官,民不與官鬥,江海,你可別亂來,等我回來再說。”

“那好吧,不過最近,真的無聊。”叫江海的青年抬頭就把一杯紅酒全喝了下去。

離他們數裏之外,薑紳慢慢的走近城東的一條小胡同。

這裏是城東舊城,最近這幾年,東寧城大力進行舊城改造,這片地方被拆了很多,不過,還有大部份沒有開始。

徐麗的家就隔著這裏三條街,但是薑紳卻走到了這胡同裏。

舊城人少,夜色的胡同中,隻有薑紳一個人的身影在慢慢走著。

草,這小子要去那裏?薑紳身後,一個眼睛銳利,一看就知道可能在紀律部隊呆過的男子不緊不慢的跟著薑紳。

他叫嚴武,曾經是軍中特種部隊出身,退伍之後沒多久,就擔負起輝少的貼身保鏢,但是剛才,另一個保鏢,竟然為了薑紳被撞死了。

嚴武很憤怒,狠不能現在就弄死薑紳。

但是輝少說了,要等他回來,親自玩這薑紳,要把薑紳,玩的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輝少是什麽人?出身豪門,從小錦衣玉食,沒有什麽是他想要而奪不到的。

這鄉巴佬竟然敢得罪輝少,他死定了,他祖上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嚴武不同情薑紳,他們也要生活,跟著輝少才能富貴一生。

就在他念頭轉換之間,嚴武突然發現前麵的薑紳不見了。

怎麽可能?以我特種部隊的追蹤本事,怎麽能讓他跑了?嚴武連忙向前幾步快跑,急速轉過一個小彎,嘶,差點一頭撞上一個身影。

“嗎的”嚴武還好反應飛快,身子一側,一個淩空後翻,嗖,一把短刀已經拿到了手上,動作非常幹淨漂亮。

站在他麵前的正是薑紳。

“咳咳,人嚇人,嚇死人,小兄弟,你怎麽站在這裏。”嚴武一手放置身後,短刀拿在手上,他相信薑紳發現不了自己是跟蹤他的,強笑著和薑紳說起了話。

“我看你跟的太累,所以等你一會。”薑紳嘻嘻的笑著。

原來認出我了,嚴武一聽,刷,短刀就到了胸口,獰笑道:“小子,你大概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了吧?”

“我犯沒犯錯我不知道,不過,你肯定要倒大黴了。”薑紳嘻皮笑臉,放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箱。

“我給你一個機會,要麽和你夥計一樣被燒死,要麽告訴我,你老板住在那裏?”

“什麽?猛子是你殺的?”嚴武又驚又怒。

原以為是意外,沒想到是栽在你手裏。

“拿命來。”嚴武和猛子也是同年的好兄弟,受薑紳一剌激,那裏顧得了輝少的話,身子一縱,持刀就衝了上去。

“就憑你?”薑紳冷笑,不避不讓,一步向前,嗖,伸手之間一把就抓到了嚴武的手腕。

嚴武頓時覺的全身力氣一瀉,眼看著薑紳反手一擰,撲哧,短刀插進了他自己的胸口。

“唔——”嚴武絕望的跪了下去。

沒想到,看上去的弱弱少年,竟然這麽狠。

嚴武也隻是想挑了他的腳筋拿回去給輝少處理,這少年直接一刀就捅進了他的心髒,這才叫無法無天。

“你——”你他嗎真狠,嚴武覺的全身力氣在慢慢消失,一點一點趴伏到地上。

刷,此時薑紳神念一動,就要試著控製嚴武。

他的神念一進去,嚴武身體一振,腦海中像是被針剌了一樣。

“你老板是誰,住在那裏?”薑紳陰陰的問。

但是他這神念意人,可以控製營業員,控製路人,但是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卻有點難度。

“我——不——知道——”嚴武捂著自己的傷口,猛一搖頭,腦海中意誌堅定,在抵抗著薑紳,他似乎感覺到薑紳在控製自己,他以為薑紳是用的催眠術。

拷,薑紳也發現了,神念意人在他手中也不是無敵的神通,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控製,像這種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一定要先摧毀他的鬥誌。

“不說。”薑紳伸手一拔一插。

“撲哧”又是一刀剌在嚴武的下腹。

“啊——”嚴武痛的狂叫,而且故意叫的很大聲,可惜他不知道,無論他怎麽叫,都不會有人聽見。

這一刀剌下去,嚴武離死也不遠了,刹那間意誌被消弱,腦海中變的昏昏沉沉。

“你老板是誰,住在那裏。”薑紳繼續用神念意人。

“我老板是宋世輝,竹埠鎮‘明天礦業’老總的兒子,本來住東寧賓館,不過今天晚上好像要去見一個朋友,我也不知道他住那裏——”這次嚴武終於抵擋不住了。

鄉鎮礦老板的兒子,哼,這些基層的人,做事真是不擇手段,肆無忌憚。

薑紳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猛的舉手,砰,一掌拍到嚴武的身上。

呼,嚴武全身都在瞬息之間燃燒起來。

“啊——”嚴武慘叫,不停的在雪地上翻滾。

而薑紳回過身,提起筆記本電腦,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咚咚咚”薑紳回到家敲門。

大門打開,露出一張美麗的笑臉:“快進來,外麵冷。”

徐麗伸手把薑紳拉了進來,輕輕的幫薑紳把他身上的雪花拍落,宛如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

“我都忘了,明天去幫你配把鑰匙,電腦買了?那還要去開通一下網絡,怎麽不幫自己買幾身新衣服?”

徐麗一邊說一邊幫他清理身上的雪花,她大概準備睡覺了,穿著厚厚的棉睡衣,但是因為是家中,裏麵似乎沒有穿什麽。

在她蹲下去為薑紳拿拖鞋的時候,薑紳餘光一掃,看見她胸前衣領處一片雪白,隱隱都能看見一條深深的白溝。

“樓上衛生間可以洗澡嗎?”薑紳移開目光,徐麗身上,他早就全部看的清清楚楚。

“樓上隻有冷水,夏天可以用,你在下麵洗吧,有換洗衣服嗎?”

“——”薑紳撓撓頭,剛才忘買了:“算了,我明天洗吧,明天買了內衣再洗。”

“家裏有新的,他還沒用過。”徐麗好像想起什麽,眼中有點濕潤。

又是你丈夫的啊,薑紳看著她轉身離去,心中不知是什麽感覺。

他腦袋裏在胡思亂想,沒等徐麗回來,就已經走進了浴室。

抬頭一看,嘶,浴室左邊洗臉刷牙的地方,竟然掛著兩件黑色的文胸,還有一條粉色的**,這不是徐姐的嗎?

這兩天斷斷續續的下雪,徐麗的換洗衣物也沒有地方曬,暫時放在了浴室之中。

一看到這三件衣服,想到當天神念看到的徐麗身軀,薑紳一下子覺的全身都有點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