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鬼,這是第一砍人。

也就是薑紳這樣看上去學生一樣的人,他才敢砍下去。

今天,就是我黑鬼揚名的一天,刀砍城東紳哥,一戰天下聞名。

黑鬼氣勢洶洶,殺到薑紳的麵前。

“崩”刀光驟停。

眾人定睛一看,長刀已經停在薑紳的肩膀前麵,一隻瘦瘦的小手,牢牢的抓住了刀刃。

“什麽?”胸毛哥和焦皮差點看的眼珠都掉了出來。

“刀都拿不住,還學人家砍人?”薑紳隨手一拉。

啊呀,黑鬼整個身體向前傾去,接著砰的一聲,薑紳抬起膝蓋,狠狠的撞在黑鬼的腹部。

“哇——”黑鬼抱著下腹,上吐下瀉,蹲在地上半天不能起來。

“草”胸毛哥也是凶悍,一把奪過焦皮手中的長刀,嗖,跟在後麵一刀就砍了過來。

但是還沒靠近薑紳,就覺的眼前一花,先是當的一聲,接著砰,臉上被人重重一拳,打的整個人飛了出去,撲通,撞在一棵大樹上。

“胸毛哥——”焦皮一看,臉色大變:“我和你拚了。”

他瘋狂的衝向薑紳,竟然有點奮不顧身。

還算有點義氣,薑紳微微一笑,抬起腳來,砰,一腳就把焦皮踢飛了出去。

轉眼之間,三個混混全被薑紳打倒在地。

“胸毛哥是吧,認識城東紳哥沒有。”薑紳笑吟吟的走到胸毛哥麵前。

胸毛哥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見薑紳過來,連忙陪笑:“紳哥好,紳哥好,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哇——”嘴邊吐了好多血出來,赫然還有一顆牙齒被薑紳生生打斷。

“馬上滾。”薑紳一揮手,他聽出事情大概,應該是這少女的父親欠他們十萬塊錢,不算是綁架。

加上那焦皮給他印象不錯,揮手示意三人滾蛋。

“多謝紳哥,多謝紳哥。”胸毛哥三人掙紮了半天,才從地上起來,個個痛的吱牙咧嘴。

薑紳抬頭一看,這裏叢林密布,到處都是林木,一般的人走出去都要半天。

“等下。”

“啊——”胸毛哥的臉立刻變的蒼白:“紳哥,我們知錯了。”

“把她帶出去,送她回家。”薑紳指了指那少女。

那少女很意外,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薑紳,看她的眼睛,似乎有千言萬語想和薑紳說。

可惜薑紳從頭到尾沒看她幾眼:“把她帶出去,安全送到家,要是少一根汗毛,明天,紳哥就會找你們聊天。”

“是,是,是,一定,一定。”胸毛哥那裏敢不答應。

因為他剛才倒下去後,餘光一掃,自己剛才砍人的長刀,被薑紳一拳打的從中間凹了下去。

薑紳先是打在刀身上,然後用刀身撞在他臉上,把他生生撞倒。

連精鋼長刀都被薑紳一拳打彎,這要打到人身上還得了?

練家子,這小子一定是練家子。

胸毛哥現在心服口服,連連答應。

“滾吧。”薑紳點頭,胸毛哥看向那少女。

“我,我——”少女快步走向薑紳麵前:“我想和你一起走。”

“我不出去,我住山裏。”薑紳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伸手指了指山中。

原來是野人啊,胸毛哥三人對視一眼,果然是世外高人,不過這衣服不像啊,野人也穿這麽好,不是帶樹葉的嗎?

“走吧,走吧,別打擾高人了。”焦皮一看,連忙拉了拉那少女,四人慌不擇路,向山下而去。

“我——”少女不停的回頭,不停的看薑紳,就在她人影消失的時候,突然叫了起來:“我叫丁豔。”

“我叫丁豔。”四個字在空曠的山林中,引起陣陣回響。

丁豔?薑紳搖頭苦笑,然後抬頭看了看東華山。

他是從東華山腳下上山的,山腳那裏還有攝像頭攝下了他,如果不見他下山,將來總有難說的地方。

嗖,他縱身一跨,回到東華山上。

至於那丁豔安危,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留下一絲神念,跟著他們,隻要稍有異動,薑紳就能發現。

回到東華山後,薑紳馬上原路返回。

這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半左右,薑紳知道山下還有人上來,沒用神通,慢慢一路小跑,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

跑到半山腰時,薑紳又遇到剛才上山的三個人。

不過這次三人看到薑紳就想看到了救星一樣。

“小夥子,幫幫忙,幫幫忙。”

“小夥子,能幫幫忙嗎。”

兩人女子,一個美豔的少婦,一個青春護士,拚命的對薑紳揮著手。

薑紳其實很快就發現他們了,加快速度跑了幾步,裝做莫明其妙的樣子:“怎麽了?”

“呃——呃——”那中年男子臉色青中帶白,一手捂著心口,整個人倚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麵,不停的喘著粗氣。

“我爸有心腫癌,小夥子,能不能幫忙——求你背我爸下去?”

心腫癌是什麽病?薑紳對醫術一竅不通,不過眼光一掃那中年男子,臉色發青,隻見出氣,不見進氣,一看就是大勢不妙。

“不行,金小姐,金總不能受顛簸了。”小護士急切的搖頭。

“不能下去?難道在這等?”姓金的女子聲音一下子大了數倍,幾乎是驚叫出來的,好歹最後一個死字沒有說出口。

“但是,金總現在隻有呼氣,一定要讓他保持呼吸暢通無阻,爬在他背上,呼氣都會困難,那就——”小護士還是很專業的,一語指出背下山的弊端。

金姓女子當然也知道,但是,一看她父親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淚,不停在眼框中打轉,完全有點手足無措。

薑紳肩膀聳了聳,背下山倒是沒問題,不能背的話,我也愛莫能助。

“要不我跑步下山,幫你們找醫生?”薑紳看了看小護士。

小護士臉漲的通紅,不停的在用雙手在金總身後撫摸,似乎要替他順一順氣。

金總一手捂著自己心口,嘴巴喘著粗氣,好幾次想說話,就是說不出來,看的出,他敝的很辛苦。

“多怪你——”就在這時,金姓少婦終於忍不住了,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指著小護士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我就說不能上山,你說可以的,現在好了,怎麽辦,怎麽辦?55555”這金姓少婦,長的也極為端莊標誌,加上她穿的衣服也是時尚,薑紳看了下,絲毫不在徐麗之下。

小護士被她一罵,臉色更是漲的通紅,又不敢還口,隻好咬牙嘴唇,眼淚同樣在眼框中打轉。

“不——不——”金總伸出另一手在搖,使勁的搖,示意金姓少婦不要再罵。

隻見他搖了幾下,猛的雙眼一瞪:“呃——”突然雙眼一翻,垂下了頭。

“爸爸——”金姓少婦驚天動地的痛哭起來。

“爸爸——”她使勁抱著那金總,傷心欲絕。

“啊——”小護士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沒想到金總就這麽死在半山腰上。

薑紳嘴角抽了一下,不會吧,竟然遇到死人。

搖搖頭後,準備下山。

但就在這時,撲通,撲通,薑紳聽到一種微弱的心跳。

以他現在的聽力,隻要真心想聽,螞蟻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沒想到卻在這時聽到了一種微弱的心跳。

這不是少婦的,也不是護士的,難道他沒死?

薑紳神念一掃,嘶,嚇的倒吸一口冷氣。

什麽叫心腫癌,原來這位金總的心髒,幾乎有別人一個半大,外麵全部腫漲起來,像是多了一層層的肥肉,非常的惡心。

這種癌,是癌症中最凶猛的癌之一,得了這種癌的人,心髒會腫的越來越大,腫瘤壓住心室,供血不足後,引起呼吸不順,然後死亡。

而且因為腫瘤和心髒連接在一起,心髒上所有血管都與腫瘤相互糾纏,所以目前世界上還沒一個專家能做這種手術,得了心腫癌就是必死。

“金小姐,他還沒死,你哭什麽。”薑紳撓撓頭。

“爸爸——爸爸——啊,你說什麽?”金姓少婦滿臉淚痕的抬起頭。

什麽叫楚楚可憐,薑紳現在就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是個男人都要心痛半天。

“讓開。”薑紳衝動了,一步上前,推開小護士,伸手搭在金總的脈搏上。

“——”小護士和金姓少婦目瞪口呆。

你別說你會把脈看病,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薑紳的氣勢、動作,和一位醫術大家沒有什麽區別。

當然了,其實他也是裝腔作勢,總不能連脈都不搭就亂開口。

刷,就在他搭上脈搏的一刻,他的神念從金總的頭頂,橫掃他的心髒。

癌細胞已經從心室擴散到他的呼吸道,薑紳的神念像是一股洪流,橫衝直撞,從他的呼吸道一路殺到心髒附近。

“呃——”金總被薑紳這麽一搞,猛的一聲低吟,雙眼再次睜開。

“啊——”小護士習慣性的捂嘴驚叫。

“爸爸,你醒了,你醒了——啊——哈哈哈”金姓少婦開心的手舞足道,不由的一雙手從後抄上,抓住薑紳一頓猛搖:“小夥子,神醫,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5555謝謝你了,謝謝你了。”

金姓少婦完全沒有覺察到,因為她好怕這最後的機會失去,所以死死的貼著薑紳,雙臂拉著薑紳,左邊的胸部牢牢的貼在薑紳的手臂上。

好軟啊,看來她裏麵沒穿什麽衣服?薑紳覺察到了,心神一**,馬上回過神來。

“金總是吧,試著能說話嗎?”薑紳也沒有把握,他的神念可以吞噬別人的神經,控製別人,所以,他才試著能不能吞噬這些癌細胞,沒想到,雖然不能吞噬癌細胞,但是一路上勢如破竹,把癌細胞殺死了一片。

再往前的話,有金總的心髒血管,薑紳先停了下來。

“呼”金總猛的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多謝小——兄弟,可以——說話了。”

薑紳轉過頭,正要說話,發現麵前出現一張美豔絕倫的臉蛋,原來是金姓少婦貼的他太近,兩人的鼻子都快撞到一起。

他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卻見金姓少婦緊緊的追上一步,一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薑紳,似乎怕他逃走。

“金總,你做個決定,我可以試試救你,但是失敗的話,你就會死,成功的話,最少可以再活十年以上。”

“要不要試,你自己拿主意。”說完,薑紳看向美豔的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