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毛線衣的薑紳走在街上,剌骨的嚴寒對他來說完全無效。

他覺的全身火熱,有用不完的力氣。

隻要自己精神一集中,甚至可以聽到百米之外某一個人的說話聲音。

他覺的世界太奇妙了,有種整個世界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覺。

他一路走,一路試驗,然後發現,隻要自己注意力放在某一個人的身上,最遠可以聽到兩百多米外的某人,在輕聲的聊手機。

這大概就是古書中的千裏耳吧?

他得到納蘭不敗的記憶,在納蘭不敗所在星係中,他們都叫玄士,玄士之上就是傳說中的神仙。

納蘭不敗生前,已經是相當強大的神仙。

他最後的意誌和記憶全部都留給了薑紳,薑紳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神境一重的玄士。

神境一重,是納蘭不敗眼中最差的境界,薑紳不知道這神境一重有多強大,但是他現在覺的,自己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

要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量,學會納蘭不敗的法術,這才是我縱橫世界的倚仗,薑紳邊走邊想,體內不停的運轉著納蘭不敗傳給他的一門神通術。

然後突然就覺的自己餓了,非常餓,很想大塊大塊的吃肉。

他看過小說,古代的高手,武功越強,胃口越好,聽說傳藝東土的達摩,一頓能吃掉一頭牛,就是因為他功夫高,消耗也大。

“油條燒餅,油條燒餅——豆漿油條——”

“油條燒餅,——豆漿油條——”

路邊不遠處,兩個不同的聲音,卻都很好聽,像軟綿綿的情歌傳進薑紳的耳中。

他轉過頭去,大概兩百多米外,有一個擺在巷邊的早飯攤。

“好餓啊。”薑紳摸摸肚子,然後摸摸口袋。

五百塊整錢付了醫院,右撈右掏,終於摸出兩個硬幣。

可以吃點東西,他快步過去。

走到前麵仔細一看,眼睛又是一亮。

兩個女子,應該是母女兩人,其中一個三十多歲,容貌秀麗,肌膚雪白,看上去非常有成熟少婦的風韻,盡管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仍然掩蓋不了她成熟迷人的身材。

另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雖然很小,卻和母親一樣已經是個美人胚子,可能是放了寒假,在陪這少婦一起做早餐。

“油條燒餅,——豆漿油條——”小女孩學著大人一樣,不停的叫喊,幫母親收錢,收拾桌子,甚至端弄遞送。

薑紳看了一眼,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十歲的小孩,就算是自己也正在母親的愛護下享受童年,這個小女孩,這麽冷的天,沒有懶覺睡,還要陪母親出來做生意。

“老板娘,兩塊錢可以買什麽?”薑紳找個位置坐下,笑吟吟的問。

“啊——你不冷啊,快,快,先來一碗熱豆漿。”少婦一看薑紳穿著毛線衣,就嚇了一跳。

“雙兒,快點,給大哥哥盛一碗熱豆漿。”

少婦說著,手中已經拿著兩根油條,兩個燒餅端了過來。

薑紳一看,按東寧市的物價,這油條和燒餅就不止兩塊錢,忙道:“老板娘,我可隻有兩塊錢。”

“嗬嗬,算大姐送給你的。”老板娘看著文弱,說話倒很是爽快。

“大哥給,豆漿,我們自己磨的黃豆,自己做的。”小女孩放下豆漿,甜甜一笑轉身走了。

薑紳也正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吃,狼吞虎咽,沒一會功夫,兩根油條和兩個燒餅就被他幹掉了,一碗豆漿也底朝了個天。

“大哥哥,雙兒送給你的,嘻嘻。”小女孩又端了一碗豆漿上來。

這怎麽好意思?薑紳已經是占了別人偏宜了。

“沒事,下次,你記得帶過來補上就行。”老板娘笑笑,不是白送的,你將來可以補上。

你真會做生意,薑紳也笑了,就她這態度,這生意一定做的長久。

小女孩話音剛落,薑紳後麵一個陰陽怪調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板娘,給我一百根油條,兩百塊燒餅。”

刷,老板娘的臉色頓時變的更白了。

“快走,快走。”小攤上其他幾個客人紛分起身,有的還扔下了錢,有的錢都沒扔直接逃走。

薑紳回頭一看,四個地痞一樣的青年,有的嘴裏叨著煙,有的拿著火機,還有一個拿著一把瑞士軍刀在揮來揮去。

其中一個頭發有一搓是小紅毛的,抬起腳來,叭的一下踩到其中的一張桌子上。

“快走,你先走。”老板娘急的看了看薑紳。

薑紳好像沒聽見一樣,回過頭看著那四個青年。

“看什麽看,嗎的,還不走,我草,挖了你的眼睛——”叨煙的呸的一下,把口中的煙吐到桌上的一碗豆漿中去,作勢就要衝上來給薑紳一拳。

“東哥,東哥,別別”老板娘三步並兩步,一下子衝到薑紳麵前:“有話好說,這是我表弟,不懂事,不懂事,你別見怪。”

“表弟,快,向東哥說對不起,你還不上學去,站這裏幹什麽。”

“嗎的,你個死寡婦,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表弟出來?欺我們沒上過學?放寒假了,上什麽學?”東哥推了老板娘兩下,一雙賊手不時的想摸老板娘的屁股。

老板又羞又急,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這個月的錢不是交了嗎?”

“東子。”小紅毛一看東哥動手動腳,勃然大怒,老大還沒上過,你就想上?我草你。

東哥被他一叫,回過神來,嘿嘿一笑,後退兩步,然後想起什麽,狠狠瞪了薑紳一眼。

“紅毛哥,小寡婦太漂亮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你想念的嗎?”小紅毛就叫紅毛哥,是城東這一帶的地頭蛇,混混稱的上,黑道還算不上,最多就是欺負這種孤兒寡母的。

不過他的老大可不得了,城東一帶有名的混子,別人都叫大華哥。

“你上次交的是大華哥的費用,難道我紅毛哥的這份,你不用交?”小紅毛說著,抓起一根油條塞進嘴裏,一邊嚼一邊道:“這個月就少一點,三千塊,快點拿了,我們好走人,不妨礙你做生意。”

“三千?”老板娘眼淚都快出來了:“紅毛哥,我一個月才掙多少,大華哥要一千,你要三千?”

“嫌多啊?那就不要幹了,跟著王少,吃香的喝辣的,每月反過來給你三萬。”東哥**笑起來,王少真有眼光,不過,三萬就有點貴了,要是我的話,最多五千。

不過,王少是有身份的人,換成是我,直接拖到車上。

女人不就是這樣,上床之前裝腔作勢,小兄弟一插進去,嗎上就要爽的歪歪叫,我就不信搞不定她。

東哥還在YY之中,邊上一個聲音輕笑起來。

“嗎的,老子兩天沒來城東,什麽時候換了老大?”薑紳,叭的一聲,學著小紅毛一腳踩到桌子上。

全場一片呆滯。

那四個痞子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薑紳。

高三的薑紳才一米七一左右,又穿著毛線衣,看上去瘦瘦弱弱,偏偏學著他們一腳踩在桌子,看的要多搞笑就多搞笑。

“嗎的,你吃油條吃傻了。”其中一個混混,很是凶悍,第一個反應過來,操起地上一張凳子就衝了上來,對著薑紳劈頭蓋臉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們這些混混,打架就是靠一個字“狠。”

鎮的住對方,就能大勝,鎮不住對方,就轉身逃命。

現在看薑紳還是個學生,管他三七二十一,砸了再說,以大華哥的勢力和王少的能量,砸死這小子也沒什麽關係。

說實話,薑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覺的害怕和緊張。

這時候的薑紳,覺的自己前世就是萬人之王,群龍之首,有種高高在上,號令天下的意境。

高中生薑紳,根本已經不是現在的薑紳。

他看著這小混混衝上來,覺的他的動作慢的就像錄像帶裏被放慢十倍的慢動作。

“我草你。”薑紳抬起腳來,一腳踢在他的凳子上。

砰,薑紳一腳踢爛了凳子,踢到了小混混的肚子上。

撲通,小混混足足倒飛出去十五米後,像死狗一樣撞在另一邊的巷牆上,整個人沒有了一絲反應。

“嘶——”小紅毛和東哥等三人的眼都綠了。

不過,他們都是狠人。

“嗎的,捅死他。”

“一起上。”

一個有點胖胖的掄起另一張凳子就衝了上來。

東哥反手從背後一抄,竟然拿出一短小的匕首,小紅毛則揮舞著手中的瑞士軍刀,三人凶神惡煞般的從三麵圍了上來。

“你們這些雜碎。”薑紳冷笑,身子突然一動。

刹那間就到了東哥的麵前,東哥都沒看清,覺的臉上撲通一聲,被人重重一拳,打的他兩顆門牙當場崩斷,啊呀,一聲慘叫,摔到在地。

然後就見薑紳反身一腳,如出一轍,砰,掄板凳的小胖子,凳斷人飛,跟著東哥一聲慘叫飛了出去。

這時,小紅毛已經找到了薑紳的身後,惡向膽邊生,一刀就捅向薑紳的腰間。

他這種人,打架打貫了,知道腰上一刀是捅不死的。

不過,捅中了的話,絕對要薑紳難受一輩子。

“啊——”此時邊上觀看的老板娘母女也是嚇了一大跳,禁不住捂上眼睛,不忍觀看。

“叭”小紅毛一刀捅下,卻發現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

“我草。”小紅毛定睛一看,薑紳血肉之軀抓住了他的瑞士軍刀。

“嗎的,小金牙這狗日的,賣我假刀?”小紅毛這念頭剛起。

砰,左臉上麵被薑紳狠狠一拳,打的整個人撲通,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