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對女人沒興趣

大抵是平日審問用得太多了,蘇琳竟然從這句話嗅出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味道,若是換做以往定然一個軍禮行了,然後如實回答蕭淩然的問題。

不過現在嘛……自從知道蕭淩然是一隻紙老虎之後,而且還是一隻會寵愛著自己,放縱著自己的紙老虎,她就不怕他了。

懶懶地縮了回去,尋了一處最舒服的地方躺下,聲音依舊是懶懶的,“你希望我從什麽時候醒呢?你大晚上竟然背著我和其他的女人廝混。”

廝混?

蕭淩然隻覺得自己頭皮有些發麻了,這個女人好生不講道理。而且用詞是不是太粗俗了,竟然連廝混這個詞都用了出來。

一抬手,捏了捏她細嫩得可以擰出水兒的臉蛋,“你個小妮子,這小腦袋在琢磨什麽事情?”

她現在是不是認定可以吃定自己了,所以才敢這樣放肆,但是蕭淩然就是沒有辦法狠絕起來,那可是自己的小女人,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的寵溺,哪舍得對她嚴厲狠絕?

蘇琳扁了扁嘴巴,知道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但就是想逗逗蕭淩然。那可是自己的男人,大半夜地逗逗自己家男人,這不犯法吧,不用上趕著架子上刑場吧。

蕭淩然搖頭,知道蘇琳在等自己的答案,不若給了女人一個淺淡的吻,唇瓣依偎,他小心翼翼地吞咬,舌尖抵住她的貝齒,就停在原地不進入,仿佛淺嚐輒止的程度,就夠他滿足回味了。

蘇琳臉羞紅得厲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抽風了,他丫怎麽還沒有交代問題就吃上了呢?

不過,她現在已經不知道節操是什麽東西了,因為她舍不得將男人推開,要不是有最後一點理智,隻怕求著男人進去了。

真是,太羞羞了。

“你丫在做什麽?”終於得了個空,她也才有機會開口問出。

“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麽才叫做廝混。”男人停下了唇上的輕吻,曖昧地咬著蘇琳的耳朵,淡淡的熱氣打在她柔軟的耳垂上,一字一頓,散發出的陣陣氤氳,將耳垂染成了朱砂紅。

麻麻酥酥的感覺傳來,蘇琳將蕭淩然往外推了推,臉上滿滿尷尬,這個男人哪裏是性冷淡,分明是性饑渴,每晚不來上那麽一兩次,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了。

可是,她丫不是特種兵,她丫隻是正常的女人!

“你既然醒了,就做點事情唄,不然漫漫長夜我們做什麽?”蕭淩然壞笑著。如同大灰狼一般,看著眼前楚楚可憐,而且分外扭捏的小紅帽。

“那個,首長大人,你……你有傷在身,而且長夜漫漫我們可以睡覺呀,你睡不著的話,我們一起數羊好不好?”

蘇琳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可是,她說的事情明顯太無聊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蕭淩然滿足。

“數羊?”蕭淩然輕哼了一聲,“你是說數多少隻,就做多少次嗎?”

蘇琳吞了口口水,首長大人,這個玩笑你怕是開大了,你丫雖然是特種兵王,但是戰鬥力不帶那麽強的,你就不但精盡人亡麽?

但是,這句話隻能在心中嘀咕,斷然不敢說出來。

不過雖然曖昧氣氛在延續,她還記得自己糾結的問題,於是非常不識趣地開口,“首長大人,下午的那個事兒,你就告訴我一點細節吧。”

那個讓蕭淩然受傷的男人,蘇琳依舊十分害怕,近似於投鼠忌器。蕭淩然冷哼了一聲,不打算開口。

蘇琳就將頭偏向一旁,不停地晃動著身子。不說是嗎?不說她就不配合,看他還能不能吃得盡興了。

蕭淩然搖頭,無奈地抬手揉了揉蘇琳細細的耳發,“這事情我不想讓你插手,不過你如果想要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句。”

雖然隻有一句,但是蘇琳已經非常滿意了。能夠從蕭淩然的口中得到一句的信息可是著實不容易。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他那副鐵齒銅牙都沒有說漏。

“小心每一個姓夏的男人,越漂亮的,越小心。”說完了這句話,男人繼續沉默是金地在蘇琳的身上嘿咻嘿咻。

“就這個……”

小妮兒明顯對某人近似於敷衍的答案非常不滿意,但是已經沒有重新審問的機會了,她被蕭淩然猛烈的攻勢弄得不能思考了。

反正不過是歡愛,在細膩的語言,也不能形容此時的甜蜜兒,等到蘇琳重新入睡的時候,晨曦的陽光剛好斑駁地打在她的小臉蛋上。

蕭淩然差點又把持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了。

他當然不是沒有定力,隻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消失得一幹二淨了。就好像吃貨看到了美食一般,隻要肚子裏但凡有一點空間,就恨不得將眼前的食物吃個幹淨。

雖然,這個比喻有些眼瞎,但說的絕對是事實。

……

蕭淩然的身子不愧是鐵打的,恢複速度那叫一個神勇。不過也有賴於蘇琳準備的各種美食,包括川魯淮粵的各大菜係,西餐拚盤什麽也可以有,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將自己包裝成美食,巴巴地送到蕭淩然的口中。

總之,蕭淩然的身子好了,就算是下海打鯊魚,上山揍老虎都沒有問題了。於是他出了院,然後蘇琳的好日子,也結束了。

她重新回到了軍隊當中,過上了兩點一線的生活,白天在訓練場上訓練,晚上和蕭淩然做**搏擊,每日都累得精疲力盡,很少有休息的時候。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一年一度的軍事考察就要開始了。雖然蘇琳不是兵,但是蕭淩然從來就沒有讓她特殊化,所以這考核她也要參加。為了不拖女隊的後腿,卞飛燕這幾天都在對蘇琳進行變態似的訓練。而梁紅月等幾個女兵,也卯足了勁,要拿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一雪前恥什麽的,就看這次了。

然後,她分外懷念蕭淩然受傷的時候,那時她隻用給他做好吃的,陪他好好說會兒話,然後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小小的病**相依而眠,就沒有旁的事情需要忙了。自從認定蕭淩然是自己的男人之後,她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怎麽那麽帥氣,怎麽那麽有個性,怎麽那麽溫柔……

她當初真是撿到了寶貝,不然這麽個極品美男怎麽看上了自己。

不過,蘇琳所有感慨,都止於一個時候。

止於,蕭淩然在台上宣讀考核規定的時候。

一身筆挺的軍裝,穿在他的身上,比任何人都要帥氣,都要霸氣。男人目光如火地掃過眾人,嚴肅認真地開口。

“我宣布,軍事考核開始。”

然後便有一個上尉模樣的士兵,宣布這次考核的主要規則,大抵是男隊一組,女隊一組,男隊的任務是保護女隊不被廝殺,同時進行內部決鬥。而女隊也隻能對女隊進行廝殺,最後勝出的一人,可以獲得三等功。

在和平年代的三等功,可是非常難得。縱然是放在戰爭年代,也是需要用流血犧牲換來的。別說競爭殘酷,如果不知道競爭殘酷,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士兵的一員,而且他們還是天之驕子的特種部隊。

蘇琳也向往閃耀耀的第一名,但是更清楚的知道,那對自己而言太遙遠了,她隻要保證,自己不是第一個離開戰場的,就足夠慶幸了。

這也是蕭淩然給蘇琳下達的任務,說完不成有懲罰,完成了有獎勵。

雖然蘇琳知道,這所謂的獎勵和懲罰都是一樣東西,但是當了兵,就得向前看,就得去爭個勝利。她才不想被蕭淩然看不起。

更不想丟蕭淩然的麵子,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她要證明,自己有足夠的能耐,做好蕭淩然的女人。不會讓他丟臉的。

梁紅月幾個人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著什麽。這一次,他們玩得,明顯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都要徹底。

……

軍事演習,對於和平年代的兵而言,就是上戰場,所有人都沒有將它看成是一場簡單的訓練。不能在訓練中認真的流汗,他日上了戰場就隻能無情的流血。蘇琳不是兵,但是此時一身軍綠色的戎裝,仿若一朵鏗鏘玫瑰,站在天狼女隊中,一樣英姿颯爽。

她沒有給蕭淩然丟臉,就這精氣神,對得起這一身的行頭。

她的任務是盡可能地活到最後,切勿做第一個被射殺的人。

蕭淩然不用上戰場,他是最高的指揮官,自然居高臨下,在指揮室裏等著最後一個勝利者產生。而在他的身邊,竟然還有個正在看著娛樂雜誌的女人。

黎姝墨,她這次是以軍報記者的身份混進來的。知道她和各位首長之間的關係,所以所有人一致通行。蕭淩然也沒有意見。

“首長大人,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小緊張呀。”黎姝墨瞧得蕭淩然的模樣,一邊搖頭一邊輕笑,這地方很嚴肅,但是她恨不得嗑瓜子了。

蕭淩然臉黑沉得厲害,一雙手心滿滿都是汗水,當然不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演習緊張。而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