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什麽叫夫妻

“對哦,你還有個安晨,”廖欣然這才把安柔的弟弟想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麽:“安柔,你還用得著租房嗎?你跟石景天離婚後,那套房子不屬於你的了嗎?你直接搬進去住不就可以了?”

“那套房子我會在他搬出去後即刻處理掉的。”安柔淡淡的說了這麽句。

那套房子是她和石景天結婚五年的見證,而這五年,那套房子見證了她和石景天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見證了她****在家空房獨守,見證了石景天十天半月不回家,回家也過跟她說不到三句話的尷尬場麵。

廖欣然聽她這麽一說。表情也即刻嚴肅起來:“既然你是這麽決定的,那我明天就讓朋友幫你問問水岸豪門的房子現在賣多少錢一平了,等後天你和石景天把離婚證一辦妥,你就可以把房子掛出去賣了。”

“也不用那麽急,怎麽著也還是要等他搬出去了先。”安柔倒是沒廖欣然那麽著急,房子嘛,早賣一天遲賣一天有什麽關係。

“你永遠都是這樣不急不忙的,”廖欣然瞪她一眼:“你如果是著急的,早就跟石景天那衰人離婚了,用得著拖到現在?”

安柔在跟石景天的這場婚姻裏受了多少委屈,作為朋友的廖欣然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不允許自己的朋友離婚了都還睹物思人。

既然離了,就應該把過去的全部斬斷,開始全新的生活,還懷念個啥,越懷念顯得自己越賤。

“現在也不晚,”安柔完全沒有後悔不已的意思:“我怎麽著也還不到三十歲,其實”

“好了好了,你還覺得你年輕。”廖欣然大手一揮,話題一轉:“對了,安柔,他除了給你那套房子,還有沒有再給你別的?”

“他說再給我一百萬。”安柔淡淡的回答。

“一百萬?打發叫花子啊?”廖欣然當即就不滿的喊起來:“安柔,你跟石景天結婚五年了,這五年石景天虧欠你多少?你問他要一千萬也不為過啊?何況這場婚姻,他才是過錯方,你應該狠狠的宰他一筆的。”

“你們這是在討論離婚的問題嗎?”一直啃著蘋果默默聽著的樂樂突然插話進來。

廖欣然看他一眼,“吃你的蘋果,大人說話呢,小孩子不愛聽也別插嘴,好好看你的電視。”

樂樂撇撇嘴,沒離婚廖欣然,轉頭看向安柔,“安安,你老公是不是因為你一直跟阿姨住不回家才要跟你離婚的?”

“什麽呀,你家安安老公自己都從來不回家的,他整天在外邊跟別的女人混,他跟安安都沒有做過真正的夫妻。”

廖欣然特意在‘真正’兩個字上咬重了音量,隻是話一落,即刻接受到安柔皺著眉頭警告的眼神:“你跟樂樂說這些做什麽?”

“他一個屁大點的孩子,哪裏懂什麽叫夫妻,你想太多了。”廖欣然不在意的揮手。

“對,我不懂什麽叫夫妻,”樂樂咬著蘋果在一邊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不過我知道我家二叔和二嬸是夫妻,現在,他們倆已經生到寶寶了。”

“”安柔和廖欣然同時默了。

水岸豪門,石景天用鑰匙開了門,走進去的那一霎啦,心沒來由的感動安寧,好似所有的紛紛擾擾都不複存在了一般。

伸手拉掉脖子上的領帶,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朝沙發上一坐,很自然的喊了聲:“安柔,幫我泡杯綠茶。”

房間裏安靜無聲,過了半響,沒任何動靜,石景天抬眸,看著安柔緊閉的房門,這才想起,安柔已經不住這兒了,她甚至,要跟他離婚!

對,是離婚,昨晚他和安柔在水榭花都的包間裏簽了離婚協議,然後

想到然後,石景天的頭就劇烈的痛起來,雖然石煥春說爺爺已經答應了他們倆的婚事,可他總覺得,事情應該不是所想象的這般容易。

石家看似爺爺在當家,奶奶好像就是個賢妻良母的家庭主婦,可隻有他知道,真正當家的那個人不是爺爺,而是奶奶。

隻要奶奶沒點頭,他和石煥春的婚姻之路估計就不是所預想的那般容易,而他和安柔的離婚

明明,他很渴望和石煥春在一起,明明,他很想給石煥春婚姻和名分,可為何,這會兒,想到從此以後要和安柔斷絕關係,他心裏冒出來的居然是不舍?

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給了安柔五年有名無實的婚姻心生愧疚了?

石景天正各種頭疼不已,而電話卻在這時響起,他本能的以為是石煥春打過來的,想著剛和她離開,這會兒也沒心情跟她再卿卿我我,於是瞟了茶幾上的手機一眼,卻沒有伸手去把手機拿起來看。

然而,打電話的人好似下了決心非要把他的電話打通不可一般,所以,在手機停下來幾秒後又迅速的響起,他依然靠在沙發上一動也沒動。

最終,手機終於自動的安靜了,他長長的鬆了口氣,正欲閉上眼睛,旁邊的座機卻在這時響起單調的鈴聲。

座機的鈴聲向來有些大,而且還特別的單調,他無奈的歎息一聲,隻能反手抓起話筒拿到耳朵邊,略微煩躁的開口:“又怎麽了?”

“景天,你回家了是嗎?”劉彩萍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奶奶?”石景天一個機靈,趕緊坐直身子,他還以為是石煥春打過來的呢。

“那你以為是誰?”劉彩萍的聲音明顯的帶著譏諷:“這麽晚了,你在等誰的電話嗎?”

“沒有,”石景天趕緊否認著:“奶奶,現在是晚上八點多,我已經在家了,不算晚吧?”

“哼,晚上八點的確不算晚,不過你一個人在家不覺得孤單嗎?”劉彩萍冷哼一聲:“以前安柔天天在家你不回家,現在安柔不在了,你一個人卻跑回去了,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奶奶。”石景天用手揉捏著額頭低低的喊了聲,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奈從心底深處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