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4章 我是已婚男人

雷霆軍並沒有即刻離開,而是坐在那繼續慢慢喝酒,一直等到剛剛那服務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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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總,已經搞定,”服務員麵帶微笑的向他匯報:“找了我們這的姍姍小姐過去陪他,姍姍小姐可是大學生,有文化,又善解人意,肯定會讓他滿意的。”

雷霆軍點了點頭,掏出卡來刷卡買了單,然後才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他可沒有喝醉,他喝的大多是果汁。

走出酒吧大門,被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然後朝自己的車邊走去,卻意外的看到自己的老婆林萍萍在那等他。

他以為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真是自己的老婆林萍萍,她正大眼瞪著他。

“老婆,你怎麽過來了?”他笑嘻嘻的喊著。

“聽說你今晚到這有名的酒吧來了,我來看看你叫了幾個姑娘?”林萍萍瞪他一眼:“就允許你在外邊胡作非為,不允許我這正妻來捉奸?”

“誰胡作非為了?你捉什麽奸啊?”雷霆軍哭笑不得,“我又沒有幹壞事,你不在家帶著倆孩子,跑這來搗亂?”

“誰跑來搗亂?我這不是聽說你來這地方了嗎?如果不是你來這地方,我晚上都懶得出門?”蘋果滿臉不高興得等他:“說來說去.......”

蘋果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雷霆軍轉身朝酒店門口走去,她稍微楞一下,跟上,才走幾步,就看見從酒吧門口走出了搖搖晃晃的陸瑞東。

“喂,陸瑞東,你不在房間裏睡覺,走出來做什麽?”雷霆軍兩步上前攔住了正低頭朝門外走的陸瑞東。

陸瑞東抬起頭來,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雷霆軍,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我是已婚男人,這酒店的房間裏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女人,又穿得極少,我才不要住這種酒店,我還是回家去睡好了。”

“陸瑞東,你都沒結婚,算哪門子的已婚男人?”雷霆軍氣得恨不得用一把鐵錘直接砸陸瑞東頭上,

“我結婚了,早在一個月前就結婚了,我不會婚內出軌,我是已婚男人。”陸瑞東說完這句,轉身朝路邊走去。

走路都有些搖晃得他,顯然知道自己無法開車回去,於是便準備去攔出租車。

雷霆軍見狀,無奈的搖頭,扭頭對身邊的林萍萍說:“我不放心他,我開車送他回去再回家,你趕緊開車回去吧,我送完他就回來。”

蘋果點頭,他也看出陸瑞東喝多了,這樣的情況即使去打出租車也不安全,還是雷霆軍開車送他的好。

隻是,想到雷霆軍說夏嵐和喬子墨已經結婚了,想到陸瑞東說他是已婚男人,她的心就難受得一抽一抽的疼。

自從和喬子墨回濱城後,夏嵐一直深居簡出在喬家那棟奢華的牢籠裏。

喬夫人以喬家女人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麵賺錢為由,讓她辭掉了工作,然後她就在家裏看看花草看看池塘裏的魚,偶爾翻翻書打發時間。

她回國了,也相對的自由了,甚至重新擁有了手機,而家裏的房間裏,也有隨時可以打電話的座機。

可她沒有再聯係陸瑞東,不是忘記了他的號碼,而是壓根兒就沒有勇氣再聽到他的聲音,也沒有勇氣再見到他的人。

同樣,也沒有人在她跟前提起陸瑞東這個人,原本二表嫂章子君和陸瑞東是師兄妹關係不錯,可二表嫂跟二表哥去倫敦了,於是,就再也沒有人跟陸瑞東走得近了。

夏嵐想,她這本子估計要在喬家大院裏終老,而她和陸瑞東那一段短暫的交集,大約也隻是人生長河中的一朵浪花,最終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像流水消失。

然而,事實上卻是,回到濱城一個月後,她和陸瑞東還是不期而遇了一次。

那一次是大表嫂安柔約她去看畫展,而那個開畫展的人曾是安柔的同學,好像是第一次來濱城開畫展,找到安柔,讓她帶上朋友去。

自從回到喬家後,除了回過兩次娘家,夏嵐就再沒出過門了,整天窩在喬家別墅裏,成了個真正等老公回家的男人。

難得大表嫂約她,她終於換了身初夏的長裙,淺粉色,把有些蒼白的臉頰映襯得有幾分紅潤,看上去稍微有點精神。

出門時在門口遇到喬夫人,看見她身著淺粉色的裙子,居然笑著說了句:“夏嵐,你還是穿這條裙子好看,你以後要多穿這一類顏色的衣服。”

她淡淡的點頭,給喬夫人說安柔約她看畫展,喬夫人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還讓她不要那麽著急回來,中午可以和安柔在外邊吃飯,多陪安柔逛逛街,散散心什麽的。

安柔這個同學估計在畫界還沒多少名氣,因為畫展居然都不是在美術館舉辦,而是在東湖公園得有個展廳展覽的。

夏嵐開車趕到東湖公園,可等她趕到展廳時,卻沒有見到安柔,她給安柔發短信問到哪裏了,結果安柔說她塞車在路上,讓她一個人先看會兒畫展。

她掛了手機,便站起身來觀看畫展,她自小看名畫看多了,看這些畫隻覺得的確不夠檔次,但這是安柔同學畫的,她自然不好評價什麽。

慢慢的在展廳走著,突然聽到身旁邊有放慢的腳步聲,還有略微熟悉的鬆木香味,她的心微微跳漏了一拍,慢慢的扭頭過來——

果然,站在身邊的居然是她曾經的丈夫——陸瑞東!

夏嵐就那樣站在那裏,整個人完全的呆愣著,整個人好似傻了一樣,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陸瑞東,所以大腦裏一片空白,整個人處於真空狀態,就那樣傻愣愣的望著她,半點反應都沒有。

陸瑞東看著眼前的女人,即使她身上穿著淺粉色的衣服,即使她化著淡妝,可他依然一眼就看出她瘦了很多,而且臉色蒼白。

“你——過得好嗎?”

他先開的口,嗓音低沉沙啞,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不要激動和衝動,雖然他想馬上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