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知道沒他的分量重

葉管家已經把飯菜弄好了,餐桌就擺放在院子的涼亭裏,趙雲龍和他們一起入座。

夕陽西下,晚霞映照在湖麵上,給波光粼粼的湖麵鍍上了一層金光,從半山腰看上去,金光閃閃的。

晚風習習吹來,半山腰的這棟別墅顯得格外的寧靜,晚餐在鳥語花香中進行。

張教授和趙雲龍都是醫生,估計平時習慣了餐桌上不聊天,所以用餐過程中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紅燒武昌魚很好吃,肉質鮮嫩,佟振宇很照顧子君,總是把魚肚子下麵魚刺很少的肉夾到她碗裏,讓趙雲龍對她笑,弄得她極度不好意思。

整個用餐過程中,子君自己幾乎沒動什麽筷子,大部分時間都是佟振宇在幫她夾菜,而她隻需要負責吃就成了。

“夠了,別夾那麽多,”當佟振宇把一塊排骨夾給她時,她忍不住低聲的喊了聲。

佟振宇笑,低聲的道:“多吃點,你太瘦了,女孩子要微胖點才好看。”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好看?”子君瞪了他一眼,這男人變相的嫌棄她。

“我是希望你更好看。”佟振宇很自然的回答。

“。。”

好吧,都說男人那張嘴時常都是抹了蜜的,話怎麽說都是動聽的。

滿滿一碗飯,又是那麽多的菜,偏偏還是吃晚飯,子君是真的吃得有些撐了。

她雖然不提倡減肥,但是遵從早上要吃飽,中午要吃好,晚上要吃少的原則,平日裏晚餐這一頓一向都吃得不多的。

晚飯後。

“好撐,”子君撫摸著自己的胃瞪著佟振宇:“都怪你,給我添那麽多飯又夾那麽多菜,還喝那麽多湯,我這會兒胃都漲得有些疼了。”

“沒事,去走走消化消化就不好了,”佟振宇完全沒放在心上,牽了她的手朝院門外走:“我們到下麵湖邊去轉轉吧。”

“晚上了哦,”子君忍不住提醒他。

“就是晚上才要散步啊?沒聽人說飯後走一走能活九十九嗎?”佟振宇扭過頭來看她一眼:“誰大白天散步啊?”

“。。”

子君徹底無語了。

她這麽年輕,都從來沒研究過養生,哪裏懂什麽飯後走一走之類的養生話題啊?

再說了,養生不都是老年人的事麽?佟振宇你這麽年輕,養什麽生啊?

剛走出院門,恰好張文清和趙雲龍從屋裏走出來,佟振宇便回頭喊了聲:“義父,我帶子君去山下湖邊轉轉。”

“去吧去吧,”張文清隨口答應著:“我就不陪你們了,我要和雲龍下象棋呢。”

“謝謝義父的不陪。”佟振宇調皮的喊著,結果引來張文清哈哈的大笑聲。

子君的臉當即紅到了脖子根,忍不住嘀咕了句:“你就不能含蓄一點點麽?”

“我還不夠含蓄麽?”佟振宇帶著笑意的看向她:“那你說要怎麽含蓄?難不成說謝謝義父的知趣?”

“..”

這一下,章子君徹底的不說話了,佟振宇這廝臉皮的厚度,絕對不是她目測就能測出來的。

小區裏有到山下湖邊的電瓶車,他們剛走出張文清的別墅不遠就遇到一輛,可佟振宇並沒有選擇坐電瓶車,而是和子君一起手牽手慢慢的走著。

子君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緊握著,一股異樣的情愫湧上心頭,忍不住低聲的問了句:“當初,為何就想要跟我結婚呢?”

婚後佟振宇對她太好,而這種好總是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彷徨和不安。

“結婚的原因之前不跟你說了嗎?”佟振宇用另外一隻手拍著她的手背輕聲的道:“我知道,在你心目中,現在的我即使是你丈夫也不及他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但是我會努力的。”

子君本的愣住了,佟振宇這話的是意思是——林呈飛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很重?

她承認,和林呈飛談戀愛幾年了,要說沒有把林呈飛放心裏是假的,而那樣的假話她也的確是說不出來。

可是,要說分量,她覺得,林呈飛在她心目中,也沒有很重要的分量啊?

如果分量真的很重很重,她也不至於就這樣放過林呈飛,至少鬧鬧他的婚禮什麽的也還是會做的吧?

佟振宇現在這麽說,是吧她看得很重的意思是嗎?

看著身邊一臉疑惑的小女人,佟振宇停下腳步,低眸看著她,勾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子君聽了這話心裏愈加的愧疚,其實她當初答應佟振宇的求婚,更多的原因是為了氣某人,而佟振宇這般聰明,他居然沒選擇介意。

對她好是應該的,這話聽上去感情的成分輕,但是責任的成分卻很重。

那反過來的意思是不是就是——

章子君,你是佟振宇的妻子,那麽,你也應該對他好?

“這木瓜不錯,”佟振宇用手指著旁邊一棵高高的木瓜樹上的木瓜對子君說:“看看,剛好黃了,我摘下來給你吃。”

“這沒梯子,怎麽摘?”子君微微仰頭,望著木瓜樹上那個黃了的木瓜。

木瓜樹有些粗,自然也長得高了,而那個黃黃的,誘人的木瓜就掛在樹中間,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呢。

的確是沒梯子,佟振宇個子雖然高,可蹦起來依然還是夠不著。

想了想,他突然在旁邊的石凳子上坐下來,開始脫腳上的皮鞋和襪子。

“喂,你這是要做什麽?”子君睜大眼睛瞪著他脫襪子的動作。

“爬樹啊,”佟振宇笑著說:“那木瓜那麽誘人,可我們沒梯子,我不爬樹怎麽能摘下來給你吃呢?”

“爬樹很危險的,我不吃了,”子君趕緊搖著頭:“我這剛吃完晚飯,哪裏還吃得下木瓜?你趕緊把襪子鞋子穿起來,我們走吧。”

“脫都已經脫了,自然是要爬到樹上摘下來才穿,要不豈不是白脫了?”佟振宇說完這句,起身,朝旁邊的木瓜樹走去。

子君就睜大眼睛看著他,隻見他在樹下抬頭朝上望了望,然後朝手心裏吐了口唾沫,雙手抓住樹幹一躍,便蹭蹭蹭的朝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