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恭喜

晚上,因為過兩天就要走了,佟振宇這兩天工作特別忙,很多事情都要做後期的安排,所以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怎麽還不睡?這都幾點了?”佟振宇進門看見還在房間裏忙碌的章子君,即刻皺著眉頭問。

“我中午睡了很久,這會兒不困。”章子君如實的回答,抬眸看見走近的他:“你這個時候才回來,錯過了和樂樂的正式見麵。”

“嗬嗬,還正式見麵?”佟振宇一聽這話就樂了,“一小孩子,有啥正式不正式的,對了,你今天給樂樂禮物沒有?”

“給了,肯定給了。”章子君白他一眼,她像那麽小氣的人麽?

“給了就行了,我也給樂樂準備了禮物,明天早上給他。”

佟振宇說到這裏輕歎了一聲道:“樂樂回來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否則這大院裏就真夠寂寞的了,奶奶整天一個人在家裏,有個孩子陪著她也好。”

“其實爸應該再娶一個姨娘才對的。”章子君小心翼翼的說:“這大院裏的當家女主人還是得爸的妻子來當比較合適,反正我是擔當不了這個重要的角色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謙虛?”佟振宇笑著問:“你搬回佟家大院這兩個月,大院裏不都好好的麽?”

“可這不是我的功勞啊。”章子君笑著說:“你不知道,我在大院裏真不知道做什麽好,其實管理這個大院幾本上算是無從下手,很多事情都是奶奶替我安排的,我根本沒做當家女主人的能力。”

“好了,你就別謙虛了,反正我們馬上要去國外了,這大院裏.......”

佟振宇稍微楞了一下才皺著眉頭說:“還真是,奶奶年齡大了,這樂樂又回來了,她老人家估計就隻顧著跟樂樂玩了,我看,還得讓姑媽回來幫忙管理一下才行。”

“讓姑媽回來肯定不是長久之計,再說姑媽自己有一家人不說,而且姑媽還有她的事業呢,她現在可是美容院的老板。”

章子君搖搖頭說:“其實最有效的辦法還是勸爸再結婚,或者是讓大哥趕緊結婚,這樣我就可以不用當這個大院的女主人了。“

佟振宇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忍不住道:“外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擠破頭想要當佟家女主人,而你卻如此的不屑,要是奶奶知道了,不定多傷心呢。”

“什麽啊?奶奶也知道我隻喜歡工作的啊。”

章子君笑著說:“好了好了,反正我們馬上要去英國了,佟家大院的事情還是讓奶奶來操心吧,至於大院的女主人,是未來的繼母還是未來的大嫂,那都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

“嗯嗯,”佟振宇點著頭,伸手把她手裏拿著的東西取下來丟開道:“這麽晚了,你就別操心了,趕緊去睡吧,太晚不睡,肚子裏寶寶受不了的。”

章子君笑,她其實也想早點睡來著,可今晚不知道為何,或許是樂樂回來了的緣故,看著樂樂那張臉,她莫名的喜歡,所以興奮就有些睡不著了。

“你說,我們的兒子生下來會不會長得跟樂樂那樣漂亮可愛?”章子君躺在**都還在想這個問題。

“我們要生女兒。”佟振宇一本正經的跟章子君糾正著:“我們的孩子叫雲溪,小名溪溪,長得肯定跟樂樂不一樣的。”

章子君哭笑不得:“我說的是如果?假設而已。”

“假設是個兒子,那也不一樣,我們的兒子肯定不是漂亮可愛,我們的兒子是英俊帥氣!”

佟振宇一本正經的糾正完,然後又想到什麽,趕緊叮囑著:“對了,你可不能誇樂樂漂亮可愛,你要誇他英俊帥氣是個小紳士,否則他跟你急。”

“噗......”章子君笑,好吧,今晚老太太帶著樂樂出去炫耀了,她還沒來得及誇樂樂呢。

下午,佟鐵鑫在辦公室揉著額頭,和張文芳發生關係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可這兩天,他好似都沒回過神來似的。

那天他親自下樓去商場給她買了衣服,從裏到外的都買了,這還是他和白釉離婚後第一次給女人買衣服。

其實買外邊穿的衣服還好,反正到品牌店拿一條尺寸差不多的新款就可以了,關鍵是買裏麵的內衣褲,這真是讓他尷尬不已。

據說買內衣褲很講究的,尤其是內衣這東西,他當時醉酒暈了,真沒注意他穿的是什麽樣的。

好在他量了一晚上,她的尺碼他還是量了出來的,所以隨便讓服務員照著模特身上穿的拿了套符合她的尺寸的。

原本一切都非常順利,可在他買了單回來後,意外的發現白釉居然在那家內衣店裏,而且也正在看模特身上穿著的那套內衣。

服務員並不知道他跟白釉的關係,看見他回來,即刻把已經包好的內衣袋子遞給他,同時還笑著說了句:“希望你太太穿得滿意。”

服務員這話一落,白釉即刻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淡淡的跟他說了句:“恭喜!”

而他呢?幾乎是落荒而逃,連白釉說了‘恭喜’後禮貌性的回禮‘謝謝’兩個字都沒有說就走了。

這原本就夠讓他尷尬難堪的了,而更讓他生氣的事情還在後麵,他回到公寓的房間,張文芳這女人換上他買的衣服後不僅沒有感激,反而——

她說:“昨晚就當是一場意外,等下我走出這個房間就忘記了,也請你即刻馬上忘記,把大腦格式化一下,把昨晚刪除掉。”

大腦格式化?該死的,他已經格式化兩天了,可不僅沒有把那晚忘記,偏偏,腦海裏全都是她的樣子。

嫵媚的,冷清的,生氣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那種痛苦中帶著歡悅的。

他用手捂住臉揉了揉眼睛,他怎麽忘得了?那晚是那樣的深刻,是他二十幾年來第一次那樣全身心的投入去**的一晚上。

當然,那晚他把張文芳當成白釉了,所以才會那樣最徹底的投入,但是這肯定不能讓張文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