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心中的野獸

就這樣,蘇淺淺在離開三年多的時間之後,再次回來了G市,回到了這一樣她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

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個地方,還是因為離開太久的緣故,回來的第一個晚上,蘇淺淺就失眠了。

望著躺在自己身邊那個熟睡的女兒,她輕笑了一下。

雖然拓拔野給小蘇適準備一間房間,但是,小蘇適從小就喜歡粘在她的身邊,自然也不肯一個人睡的。想到小蘇適也還小,所以,她也一直都陪著小蘇適睡,現在的她跟小蘇適睡的房間就是她以前住的房間,而他拓拔野,還是住在他自己的房間裏。

雖然回到了曾經熟悉的地方,但是,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心情了,他們都已經變了,都不再是曾經的彼此了。

輾轉反側了許久都沒能睡著之後,她掀開了被子,看了女兒一眼之後,才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之後,才發現書房裏有著燈光透了出來,知道拓拔野此刻應該在書房裏工作,她不應該去打擾他的,但是,她的雙腳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誌一樣,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並沒有鎖上,她輕輕的推開了虛掩的門,看到了他正坐在書桌上,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的。

像是感受到了蘇淺淺的氣息一樣,拓拔野停下了自己在電腦上敲打的動作,回過頭來,看到蘇淺淺站在自己的身後之後,他笑了下,說道:“這麽晚了還不睡啊?”

站在門口的蘇淺淺搖搖頭。

拓拔野將資料保存好之後走到了門口,拉過她的手,跟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說道:“睡不著?”

“嗯。”蘇淺淺輕輕的點點頭,跟拓拔野分開的那三年時間裏,她已經很久沒有試過失眠了,但是,跟拓拔野重逢之後,久違的失眠又纏上她了。

原本坐在蘇淺淺的身邊的拓拔野嘴角勾起了一抹有些邪惡的笑容,他的上半身湊了過去,湊到了蘇淺淺的麵前,笑著說道:“我親愛的淺淺,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好女孩不應該深更半夜的來敲男人的門的嗎?”

背靠上沙發的扶手的蘇淺淺看著拓拔野眸子中那有些邪惡的光芒,整個人有些愣住。她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說道:“你不要想太多。”

她隻是睡不著,不知道怎麽的就走到這裏了而已,她根本就沒有他以為的那意思。

“是你想太少了。”拓拔野笑著已經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手指已經勾住了她的長發。“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你還覺得我想太多啊?”

他如果不想的話,她應該哭了吧!怎麽說,他都是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有著自身的需要,尤其是,自從上一次碰過她之後,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了,他的忍耐也快到了極限了。經常看著她,他就覺得自己心中的野獸在嘶吼著一樣,如果不是還有一點點的理智的話,她心中的野獸早已經衝出來,將她吃光抹淨了。

然而,他心中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即使她已經回來了,那也並不說明,她已經再次接受了她。

不過,沒有關係的,即使她還沒有完全的再次接受他,那也並不說明,他不能為自己爭取一點點的福利。

有些惶恐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拓拔野,蘇淺淺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喉嚨了一樣,她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女孩,她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他的欲望。

沒有做好任何準備的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說道:“拓拔野,你不要這樣……”

看到蘇淺淺眼中的抗拒,拓拔野在她的唇上偷到一個吻,在心中的野獸衝出來之前,從她的身上離開了,坐在沙發上,手指上卻還是繞著她的長發,說道:“失眠了對嗎?”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拓拔野偷了一個吻的蘇淺淺愣愣的點點頭。

“要不要來談談?”拓拔野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說道。

一個人失眠有很多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白天睡多了,可能是因為喝了茶喝咖啡,但是,她失眠卻永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想太多了。

在他看來,很多時候都是她將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將事情想複雜了就說明,她又在鑽牛角尖,自己為難自己。

為什麽她就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好好的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閑來的時候拿著他們的男人的銀行卡去刷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認識蘇淺淺那麽長的時間,她好像都沒有怎麽花過他的錢,還真是一個不可愛的女人。

“今天,陳嫂跟我說,你前幾天就讓她來這邊整理房子,還說讓她以後住在家裏,幫忙照顧寶寶,是嗎?”蘇淺淺看著他,問道。

“你就是因為這個失眠的啊?”拓拔野笑了笑,就為了這一點小事失眠,她還真是懂得怎麽為難她自己啊!

“為什麽要做這些?”蘇淺淺看著拓拔野問道。

“為什麽?”拓拔野輕笑了一下,接著反問:“我親愛的淺淺,你說是為什麽呢?”

這麽簡單的問題,她難道還要問嗎?當然是不想她那麽辛苦,想要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說實在的,他並不是很喜歡陳嫂,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很依賴陳嫂,而她對陳嫂的依賴,就是他很不高興的地方。

畢竟,從很早之前開始,他要的,就是她全心全意的依賴,但是,一直以來,都有別的東西占據著她的注意力。

不過,即使清楚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不能占據她所有的注意力,即使他清楚,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全心全意的依賴他,不過,他不在乎,隻要她能一直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就好。

蘇淺淺沒有去看拓拔野的眼睛,低著頭說了句:“我不知道。”

他不是那一種什麽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而她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輕易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