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鐵騎環繞、立馬於漢胡兩軍絞殺在一起的戰場之外的我,縱目眺望著戰場上血肉橫飛、肢殘骨裂的慘烈場景,耳邊傳來了人喊馬嘶、刀槍爭鳴的淒楚樂章,仿佛熟視無睹一樣的,隻是緊鎖著眉頭紋絲不動的凝視著戰局的變化。經曆了近十年的血與火的洗禮,遍曆了各種人間慘劇的演繹,雖然我的性格上還存在著某些感性的東西,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已經在我的內心裏打下了無可磨滅的烙印,心緒的波動根本在我的臉上也尋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使我對殘酷得令人心悸的戰場境況,也表現出了極其沉靜、漠然的近乎於麻木。

世事如棋。博弈中的心態,是要以頭腦的清醒、思維的縝密來換取勝利的成果的!以往的立身於亂世,首先要做到的是自身的保命,接著就是要為親眷家人、乃至對自己傾心愛戀的異性承擔起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的責任。而如今,隨著責任的加碼,則更要擔負起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對自己的殷殷期盼,乃至對後世民族子孫的無可推脫的義務。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歎未來蹉跎征程艱。能夠預測到的危機已經不能稱之為‘危機’,而是要稱之為‘陰謀’!雖然曆史已經沒有脈絡可循,但未來夷族的崛起這個危機,則已屬必然。既然已經‘行百裏半九十’,我就應該一如既往的堅持下去,擔負起這份上天賦予的責任和義務,為子孫後代的安逸祥和盡到必生的心力。

‘流芳百世’與‘遺臭萬年’之間本屬同源,各人的思維方式和觀點各有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更是各有迥異,‘讚譽’和‘唾棄’自然是由後人來評說,現在的我已經根本不可能、也沒必要‘浪費腦細胞’去想,順其自然的努力做下去則是我現在的‘基本原則’。也許我這朵滄海洪流中激**起的浪花,最後會變成屹立不倒的‘豐碑’也說不定?

用女人來換去和平,本就是弱者的表現。且不言這種近乎於齷齪的‘收買、行賄’的行為換取來的‘偏安’的效果如何,就身為男性的本源來說:性別、功能使然本就處於被動地位的女性,也完全是被‘予取予奪’的接受著‘痛並快樂著’的洗禮。延展開來的發展到民族與民族之間,那其實也不就等於‘把自己的女人讓外人去恣意的伐撻’、還自我安慰的說是在‘消耗外人得精力和體力’嗎?這又安能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所接受得了的?

當然,忍辱負重者有之,臥薪嚐膽者也有之;甚至,越王勾踐可以去嚐吳王夫差的‘大便’,韓信也可以受*之辱。但能夠做到這些的人,其心性且不去言說,互換‘角色’的行之又安能做到?‘痛打落水狗’不僅要打,而且要一棍子打死!否則,反過來也就會像吳王夫差一樣,最後連自己一生都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的美

女西施也得禮讓給他人(隨範蠡去泛舟湖上)。民族之間的爭奪,更不應該有半分的仁慈之心,隻有永遠居於最優勢的地位,才可把握住自身的命運。對待搖尾乞憐似的獻媚,也隻能是把它當做一種‘娛樂’而已。

現在漢、胡之間的戰局發展、延伸,已經以漢軍進兵到了南匈奴聚居區的邊緣地帶、再進一步就可攻進南匈奴聚居區的中心腹地的強勢,使南匈奴處於了進退維穀的境地。至於受鮮貝蠱惑前來增援南匈奴的東羌,則可能早已經生出了‘溜之大吉’之心?如果南匈奴現在就放棄抵抗,那結果就可想而知:漢軍的一瀉而下之後,即使是呼廚泉、芒正基父子逃得性命的亡命天涯(大漠),也許也就會使南匈奴這個部族徹底的淪為了大漢的‘奴仆’、並逐漸的被融合、消亡。

把南匈奴這個種族推向消亡的深淵,這種‘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結果,卻是呼廚泉、芒正基這對‘難兄難弟’似的父子所根本無法接受的。因而,明知道不敵,父子二人還是宛若‘困獸猶鬥’一樣的想做最後的垂死掙紮,期盼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轉機。

對戰雙方所處於的戰略地位,同樣也對戰局的發展有著重大的影響。使用絕地反擊的戰術扭轉戰局的範例雖然也並不算少,最經典的自然是項羽當年實施的‘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但範例畢竟是範例,也隻是在特定的條件下、特定的環境中的一種特例而已。而對於進攻者和防守者來說,進攻者自然是有著‘收發由心’的先天上的優勢;無論如何,防守者都是在被動的迎戰,世上沒有攻不破的堡壘,其實就是泛指防守者而言的。進攻者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展開進攻,而防守者則有許多的‘壇壇罐罐’需要守護而變得‘縮手縮腳’的諸多顧忌。就是有鑒於以上的諸多原因,我才采取了仿佛十分‘好戰’的狀態,搶先對塞外的各族胡人發起了攻擊。

而兩軍對恃的局麵下,特別是對於像胡人這種隻適用於驅動鐵騎瘋狂進攻的軍旅,一旦的處於了防守的地位,則其弱點就完全的顯露無疑、且會連帶著戰力大幅度的下降。就如現在的南匈奴和東羌聯軍的狀態,本身處於防守的地位,卻因本身及不善於防守作戰、甚至連基本的防守體係都不具備,就不得不采取了十分‘蹩腳’的守中野戰的戰法。可想而知,隻是具有被動防守、拖延時間的能力,卻又不得不同漢軍在野戰中打起了消耗戰,消耗來消耗去,自然也就使胡人自身的抵抗力越來越弱。

以勢壓人,大打心理戰;同樣也是打破這種進入消耗戰僵局的不二法門。漢軍以強勢對的南匈奴和東羌聯軍進行威壓,打又打不過、逃又會把戰火引入部族的聚居區,自然也就會使南匈奴幾乎是‘上下一心’的明白:仿佛是在坐

以待斃。這樣一來,也就會使南匈奴的將領、部眾心情焦慮、膽戰心驚間,產生‘將無戰意、兵無戰心’的心理狀態。如果我趁此機會再‘火上澆油’的填上一把火,也許尚未等強力的攻入南匈奴聚居區的中心腹地就已經鎖定大局了?

眼前戰場上的戰事,還是在南匈奴和東羌聯軍處於被動的情況下、拚命地抵抗中,整個戰局處於了膠著的狀態。晨起後漢軍發起的攻擊,*得南匈奴和東羌聯軍幾乎是傾巢而出的出營接戰。本就陣地戰防守能力低下的胡人鐵騎,也隻能是被漢軍牽製著在野戰中拚實力、拚消耗的別無他法。

在關羽、張繡、文醜的督戰下,對正麵戰場實行了的全麵的威壓式進攻;而兩翼的呂布、許褚則率領著鐵騎在不斷的采取弧線形的包抄、迂回襲擾。使南匈奴和東羌聯軍不得不采取了極不適合鐵騎的征戰方式:龜縮成一團的四麵迎戰。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把胡人騎射嫻熟、弓馬優異的特點給完全的桎梏住了的、等同於了‘縮在烏龜殼裏的烏龜’,砸不碎你的殼子,也會因強力的重擊震得你‘七葷八素’!

立馬戰場之外的我,自然是可以判斷出:現在漢軍的形勢雖然占優,但想一戰擊潰南匈奴和東羌的聯軍還顯得為時尚早。現在的局麵,也僅僅是能進一步的打擊一下胡人鐵騎的士氣、消耗去一部分胡人鐵騎的有生力量。因而,我也就決定結束已經大戰多半日的兩軍交戰,側首高聲的傳令:“傳令!鳴金收兵!”

隨著休戰的鑼聲響起,漢軍也就在兩翼鐵騎的掩護下,逐漸的脫離了正麵戰場。當然,最先後撤的乃是有呂蒙所統率的、早已經強橫的碾入胡人鐵騎接戰前部的橫刀軍。由於胡人鐵騎本就是被動的應戰,且此時也已經戰得人困馬乏、屍橫遍野,漢軍開始撤軍,對於他們來說乃是‘求之不得’的事。因而,胡人鐵騎也沒有進一步的糾纏,也開始了緩緩的後撤、脫離接觸。不過,從狀態上看,胡人鐵騎已經可以讓我這個大行家看出:已經快到強弩之末了!

見漢胡兩軍已經漸漸的脫離了接觸,我轉首對身後的馬超說到:“還得煩勞孟起前去對胡人加以威嚇!孟起此去就言:其一,由於東羌乃是受到居心叵測之人的蠱惑,如果爾等現在退回部族、並向我大漢朝廷遞上降表,我等絕不會派兵追擊、且以後也會既往不咎。其二,由於河套地區乃是我大漢的疆土,南匈奴必須歸還我大漢。現在陶商給南匈奴人十日的期限,讓爾等返回本族舉族遷往他處,不許再竊占我大漢的河套地域。如果十日後爾等不遵命行事,本王將親曆戰陣對爾等來個犁庭掃穴!”我內心裏的真實想法就是要分化東羌和南匈奴之間的關係、並放南匈奴遷入鮮卑族的聚居區。不想跑,*著你也得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