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探望了徐母,交代下人小心侍候,我帶著老熊出了門。第一次拜訪糜家,感到的就一個字"富":宅院比陶府還大,使的用的滿眼的金碧輝煌,但並不感覺俗氣,到有些雅致,書香氣很濃。門子說糜竺去公幹了,糜貞並沒在大廳接待我,把我讓進了一個裝飾考就的書房,看布置可以確定是她的書房。寒喧著坐下後,糜貞含笑說:"聽說陶大哥挺忙,不知今日怎麽有空兒駕臨寒舍?"可能是受擊打的後遺症,我一見到糜貞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無意識的動了動身子說:"商已幾個月沒有過府拜訪了,今日特來看望子仲兄和貞兒。"糜貞爽直的說:"陶大哥你就別客氣了,我知道你現在忙地天昏地暗,貞兒也不是不通情理,之所以讓二哥請陶大哥過府一趟,貞兒是有話要講。"我忙說:"商洗耳恭聽。"糜貞正色的說:"陶糜兩家乃通家之好,應不分彼此,故陶大哥的事就是糜家的事,此點大哥亦無疑議。陶大哥所需貞兒已備好,貞兒要說的是:隻給,不借。"說著糜貞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銀票遞給我,我略帶疑惑的看著上麵的金額,十萬兩!糜家下的注不可為不大,但以後將帶來的問題也不可忽視。目前糜家在拿出大力支持我的姿態,這種姿態的背後是其家族的利益,處理不好,必將受其束縛而無法大展拳腳。更有甚者,不小心就會被其控製,成為其家族的打手。我還是小看了這個才年方二八的小丫頭兒,眼光的獨道,出手的及時,真可謂巾幗不讓須眉!當然,這裏也有著糜竺的影子。

把銀票輕輕的放在桌上我說:"看來貞兒在糜家確可作主啊!銀子的事先放放,商有一事想同貞兒商搉。貞兒可知糜家是否經營食鹽買賣?"糜貞見我沒拿銀票,已沒有了開使的自信滿滿:"貞兒不瞞陶大哥,糜家不僅經營,而且在襄陽設有庫倉,以接收蜀鹽。"鹽鐵是古代朝庭的專控物資,也是最大的稅源,私自販運是要砍頭的。不過,現在朝庭已經焦頭亂額,基本無人問津.但律法還在。

"既然經營,貞兒當知其中的巨額收益。商有一法,所費無幾,即可獲取無盡的食鹽,且所獲之鹽的品質和外觀均優於井鹽;商願與糜家共有之。"這是我苦思冥想所得的最快賺錢的辦法。至於開工廠,辦實業在此等亂世純屬胡扯!也不是沒想配點炸藥,但現在是民族內部紛爭,還是留待對付異族時再配吧!糜貞滿麵的詫異:她所知道的陶商以前就是個紈絝子弟,大哥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自己又經數次的觀察,才確定其確變得成熟睿智了,自己才同大哥商量後做出了前麵的舉動。沒想到,陶商的表現讓她又一

次的鎮驚了!他自己還會賺錢?按他所說那就是無法計算的銀子!恍惚中糜貞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既如此,陶大哥為何不自行經營呢?"我笑著說:"貞兒當知,商誌不在此,何必矯情?"我第一次看到糜貞臉紅了,白皙的臉上一抹紅暈讓她顯得更加嬌豔。嬌嗔道:"快說是啥方法,別笑話貞兒了!"我陶出了畫好的鹽田示意圖,比劃著,講解著.......糜貞越聽越鎮驚,生平第一次用崇拜的目光望著我。現在饑民遍地,隻要給口飯吃,想要多少人都有。徐州靠海,到處都是空曠的海灘。而且,工藝簡單,可行否?一試便知。這幾乎是一座金山哪!

糜貞火急的派人從衙門找回了糜竺,糜竺驚喜之餘同我商定:生產、銷售及前期投入歸糜家,待選定灘址後,我以練兵的名義把灘址圍起來,以免泄密;事成後雙方各取五成的收益。我也就理所當然的把十萬兩銀票揣了起來。同時,臨走又扔給糜竺一塊骨頭:我還有其它的賺錢辦法。

此後,糜貞借著同我商量經營事誼為由,三天兩頭的往軍營跑。紅兒不知道從那裏聽到了此事,當天就抱著自己的小鋪蓋卷,讓府裏的馬車把她送到了軍營。還振振有詞的說:糜小姐能來拜訪,她就能來侍侯我。我讓糜芳把含著眼淚的紅兒送回去,並讓他告訴糜貞有事由糜芳轉答,再不要來軍營了。糜芳負責同徐州的聯係,一般不住在軍營。

輜重營的營官是一個叫沈青的都尉,是個矮胖子,已經快四十歲了。他雖然胖,做起事來卻很利索、精心,通過他的組織安排,僅半個月五千多套馬具已經打造安裝完畢,馬刀和投槍頭也做出樣品。所以,在階段總結時,我獎勵了他五十兩銀子,並報請陶謙提升他為校尉。樂得沈青胖臉上的眼睛成了一條縫!根據徐庶的提請,調離了幾個練兵不力的營官,空出來的位置,由徐庶提名補齊。

我又把手弩和弩車的圖紙也交給了沈青,讓他調專人試製;特別是手弩,要盡快試製,盡早裝備鐵衛。弩車是為以後裝備步兵作準備,是阻擊騎兵衝陣的重要利器。

又幾個月過去了,嚴冬已過,春天到來了。兵丁經過一個冬季的艱苦訓練,已小有成效;隊列演練、戰術配合已初具規模。但也有一小部分年老體弱的兵丁,因跟不上大強度的訓練遭到了淘汰。我給他們兩個選擇:一是到沈青的輜重營。二是這些老兵因從軍時間長,都有較強的組織性和紀律性,而且有的還有一定的管理能力;所以,我可以把他們推薦到糜家的作坊(其時就是鹽場),糜家管飯,還有一定的工錢可拿。大部分都去了

作坊,空出的名額稟報老陶謙之後,補齊了五千人(因組建鐵衛和退役缺額近千)。曉騎兵配備了長槍、馬刀和六杆短柄投槍。鐵衛配備了馬刀、手弩、六杆短柄投槍、吊索和短匕。我稟報過老陶謙後,組織了一場同曹豹掌管的騎兵,五千對五千的對抗演練,演練隻允許使用木槍。由徐庶居中指揮,徐盛領軍突擊,我隻作了壁上觀。曹豹的騎兵的騎術、武技、體能、耐力等戰術配合均差我方很多;我方僅出動了一千騎兵,僅用半個多時辰,就把對方衝了個稀裏嘩拉、潰不成軍。在場觀戰的陶謙樂得"虎子、虎子"叫個不停,當場任命我為中朗將,徐庶、徐盛為校尉;徐庶仍兼主簿。

老陶謙還提出撥五千步兵由我訓練,我一再同他講:兵在精而不在多。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才答應縮減到三千。這可不是鬧的!除了正常的軍備供應,我的十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所剩無幾了!我盡量不能搞特殊,否則曹豹、沈耽他們就會有異議了。就這樣,曹豹輸了之後,已經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不是臉了;也可以理解,臉麵問題嗎!如果我不是陶謙的兒子,也許就會有人舉報我要造反了!沈耽對我還算熱誠,必竟他的族兄正受我的重用,我後來才知道沈青是沈耽的本家弟兄,隻是在家族不太受待見罷了。我讓徐盛代我去挑選步兵,兵丁都願意到我麾下,都知道夥食好、獎勵不斷。雖然訓練強度大,但多長些本事,在戰場上多一分保命本錢,當兵就是為了打仗,這是任何一個兵丁都明白的道理。兵丁選好後,我讓徐盛把鐵衛交給已升為軍侯的老熊,讓他直接把步兵帶到東海郡去訓練,並帶上了已經造好的三十台弩車。

糜竺把灘址選在了老家東海郡附近,目前海鹽已經開使大量生產銷售了,也該封鎖技術和信息了!

我唯一不滿意的就是自身的武技!雖有提高,但感覺進步緩慢;現在徐盛還能擋住我三十招?可能是沒有更高一級的合練對手的原因。但徐庶卻認為我是一個武學的奇才,徐庶雖自身的武技一般,但眼光還是有大師級水平的。而徐盛更鬱悶的說:都在勤練,卻少抵擋了十招,好象自己這段時間睡大覺了似的!再這樣下去不用一年,也就能擋個十幾招了。他們那裏知道,我是衝著呂、趙、關、馬去的,何況還有黃、張、典、許、龐等。提起黃忠,以我的理解:現在正在盛年的黃忠應當和呂布不分伯仲,其老邁之年尚不懼壯年的關羽,何況盛年?隻是沒對上呂布罷了。隻是他和劉表的侄子劉磐乃忘年之交,不知其是否還在南陽?劉表早已入主了荊州,正在因南陽與袁術糾纏呢。時不我待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