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懷孕的,就算懷了,打掉不就是了。”薑小九支支吾吾,倒是真的有點擔心了,她周圍也有不少擦槍走火有了的,看他們墮胎的時候,好像很恐怖啊。

徐琛本來也是這樣想,可是乍聽到薑小九這麽不在意地說出來,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那怎麽說也是他的骨肉。

“你自己去買個測試紙測一下。”徐琛陰著臉吩咐。

“哎呀,徐總。”

薑小九剛想反駁,一個中年胖子熱情地迎了上來,狗腿地握著徐琛的手,就差跪在地上替他舔腳了。

薑小九翻了個白眼,趁徐琛應付胖子的時候,偷偷溜出座位,經過胖子身邊時,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像有點麵熟。

薑小九順利溜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胖子,真的有點麵熟,眼見著徐琛要轉身看她,薑小九連忙奔出飯店。

徐琛看著落荒而逃的小身板,心裏默默打定了主意。眼前的胖子被他看得背後一涼。

“徐總,聽說您去視察酒廠了,怎麽樣?”胖子小心翼翼地問。

“很好,可惜棋差一招,我活著出來了,有的人,就該死了。”徐琛諱莫如深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飲了一口。

“這,這,誰那麽大膽子敢刺殺咱們明宇的太子爺,簡直是不想活了!”胖子在空調屋裏滿頭大汗,看都不敢看徐琛一眼。

“如果被狗咬了一口,你當然不能咬回去,得等手握利刃的時候,將它剝皮抽筋。”徐琛輕笑,對麵的胖子渾身一涼,徐大少爺剛回國那雷厲風行的手段他們都是見識過的,黑白通吃啊。

“徐大少,這真不關我的事,釀酒的事情是前年薑老板找我談的。”胖子著急地解釋,造假酒的事情確實是薑老板幹的,可是今年綁架的事情,卻是跟他脫不了關係。

薑小九緊趕慢趕終於在上課鈴打響的同時,一隻腳邁進了教室。左看右看居然沒看到那隻浣熊,她還想找她算賬呢,貼吧上的照片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滅絕師太點完名,課間休息的時候薑小九的手機響了起來。剛才徐老大嚴肅地警告了她,以後不管去哪裏都必須帶著手機。

看了下來電顯示,薑小九鬆了口氣,十分不情願地接通了電話。

“小九啊,你可要救救爸爸,咱們全家的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

“爸,我又不是閻王爺,你們的性命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你這丫頭不能沒有良心啊,爸爸和你秀敏阿姨把你養這麽大,你不能恩將仇報啊。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爸爸和姐姐流落街頭啊。”

“到底什麽事,你說吧。”薑小九有些不耐煩了,她不忍心看他們流落街頭,他們怎麽就忍心把十八歲的她送給徐琛這個大魔頭呢。

“爸爸的酒廠出了問題,你老公要追究爸爸的責任,你替爸爸求求情,爸爸和秀敏阿姨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

“您覺得徐琛會聽我的話嗎?”

“你多給他吹吹枕頭風嘛,男人都是難過美人關的,你晚上努力一點他什麽事情不都得聽你的。”

“爸,我才十八歲!”薑小九掛了電話,心裏湧起一陣酸楚,眼眶瞬間紅了。

她才十八歲,她的親生父親要她去色誘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這還算是父親嗎?

薑小九腦袋放空地上完了下半節課,然後蹬蹬地跑回家拿錢買菜,就算她再賤一次好了,這次過後她就算報完了他們的養育之恩。

徐琛剛進家門就聞到一陣香味,站在廚房外看著裏麵忙碌的小身影,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湧上心頭。從小照顧他最多的就是保姆,後來保姆換了一個又一個,他也沒什麽感覺了。

想起這丫頭在墓地大義凜然地叫他先走時的情景,徐琛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的小妻子,好像也不錯。

“喂。”徐琛走到落地窗前接起電話。

“徐總,事情已經辦好了,張胖子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出來,那剩下的人怎麽辦?”

“就按我以前說的做,薑德強,讓他去坐牢。”徐琛收了線,背後哐當一聲,薑小九手裏的湯盆掉在地上,滾燙的湯汁濺了她一腳。

徐琛幾步走過去把她抱到沙發上,盛了冰水給她敷住燙傷的地方。

“怎麽這麽不小心!”徐琛皺眉責怪。

薑小九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不要讓我爸爸去坐牢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讓他去坐牢。”雖然他對她不好,可是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養育了她十八年,她不能眼看著他進監獄。之前以為大不了就是破產,現在怎麽弄到坐牢這麽嚴重了。

徐琛猶豫了一會,拿出手機翻到一張照片問:“這個人還認識嗎?”

“今天跟你吃飯的胖子。”薑小九哽咽著。

“之前沒有見過他?”徐琛繼續問。

薑小九中午就覺得他麵熟,一時沒想起來,現在仔細一看,好像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過來跟她搭訕的人。

“是他在我酒裏下藥的!”薑小九激動地坐起來,徐琛連忙壓住她受傷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