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大名單上的每一個名字都備受關注。』

其中關注度最高的無疑就是那神秘青年……

羅征剛剛出現在含天府的大門口時,尚且沒有人注意到他。

但很快就有人現了羅征,並且將羅征的身份指認出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

不一會兒,含天府寬闊的場地之中,所有人都知曉,那位身穿樸素長衫的證神武者,就是一招擊敗呼蘭灼之人!

呼蘭灼那張如玉雕的臉上,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穿過人群,死死的釘在羅征身上。

這目光如同兩道錐子一般,恨不得直接將羅征貫穿。

在瀚月樓中,他呼蘭灼尚且不曾反應過來,就直接敗給了羅征,受了羅征一撞之後,他直接不省人事,等到自己悠悠轉醒後,才現自己敗得一塌糊塗。

五千神武幣雖然不是一筆小錢,但在呼蘭灼眼中也算不了什麽。

可是最近人人都在討論那小子,而且那小子沒有留下姓名,每當大家提起他時,總是要加上一句“一招打敗呼蘭灼的那個”,他呼蘭灼已經成了那小子身上的一道烙印了,這對呼蘭灼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以羅征之敏感,幾乎在刹那之間就感受到了呼蘭灼的敵意。

除了呼蘭灼之外,這人群之中還有一些不怎麽友善的目光。

羅征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在這場地之中穿行,絲毫不曾在意……

在確定了呼蘭灼的實力後,他已經徹底明白這些證神武者們的實力。

在大衍之宇中,那些尋常的天驕修煉到界主境後,實力也比他們要強,更別說那些排名靠前的天驕,乃至於道子了,這些證神武者根本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在他眼中入含天府隻是無奈之下的必經之路。

羅征所過之處,周圍的武者們紛紛為他讓步……

有羨慕者,大約覺得羅征乃好不出名的草根,不知得了何等奇緣,才能與大家族的精英們匹敵。

也有嫉妒者,認定羅征得意不了多久,含天府大考如果被針對的話,很有可能被淘汰……

吳姓老者這幾日也曾聽說過瀚月樓的那位神秘青年,他身為授道真神也是會好奇的,不知道哪位小輩這麽有實力,又這麽好運?在聽到動靜後,他也越過人群伸長的脖子。

他目光凝望之下,頓時一愣,方才他還在尋找羅天行,沒想到羅天行竟然就出現了,而當吳姓老者注意到周圍那些指指點點的證神武者們說的話後,他終於才反應過來,那大名單上排名第四的神秘青年,居然就是羅天行本人!

想明白這一點後,吳姓老者已是滿臉愕然。

羅征第一次出現在含天府前,他也隻是將羅征當做尋常武者,就算羅征道出了破忌之法後,吳姓老者也以為是運氣使然,畢竟那方法也是羅天行從其他人那裏聽來,而羅天行本身的實力則不值一提。

這吳姓老者這才明白,羅天行為何不計較他僅僅隻贈一個“白玉令”也就是招考名額了,他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自信通過含天府大考,拿到這個名額就足夠了,虧他當時還怕羅天行獅子大開口,提出想直接進入含天府的條件呢……

羅征尋覓了一個角落,就倚靠著牆壁,麵對這嘈雜的環境他就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候著含家大考開啟。

他不去找旁人麻煩,可終究有人心中難以容忍。

場地一側高台上,含家那五位精英子弟可是一路上盯著羅征,臉上的神色各自不同,而其中含真的目光最為冷冽。

看到羅征站定,含真冷冷說道:“我去會會這家夥!”

含真剛剛有所動作,一旁的含軒則伸手一攔提醒道,“不要在含天府中動手。”

他們含家就是六壬神城的規則製定者,含家掌控著六壬神城的“千誡石板”,他們是有一定的辦法規避石板中的規則的。隻是今日含家大考,含真如果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動手,未免有些過了,影響不好。

“我知道分寸,”含真淡淡的說道。

隨即他從平台之上一躍而下,直奔羅征而去,沿途的證神武者們看到含真這般走過來,也是紛紛避讓,在六壬神城中誰都可以惹,唯獨含家的人不能惹,這裏是含家的地盤,他們有生殺予奪的權利。

含真走到羅征跟前,看到羅征依舊緊閉雙目,眉頭頓時一皺,冷聲說道:“凡是參加我含天府大考之人,必登記姓名與來曆,你姓甚名誰,來自何地?”

在場的證神武者們聽到含真這口氣,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大考還沒開始就有熱鬧看了。

不知道那神秘青年在含家的地盤之上如何應對?

羅征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淡淡的瞄了含真一眼,卻又緩緩地將雙目閉上了,仿佛未曾聽聞含真的問道。

“我問你話,回答!若是不答,我會將你驅逐出含天府,”含真感覺自己竟然被羅征忽視,氣血上湧之下口氣也越來越差。

羅征這才開口笑問:“你是含天府的考官麽?”

含真沒想到羅征如此一問,頓了半息時間,道:“我不是考官,那又如何?”

“既然你不是考官,也是參加含天府大考的,有什麽資格質問於我?”羅征用平緩的語氣反問道。

含真想了一下,嘴角翹了起來,臉上露出傲然之色說道:“因為我姓含,我能代表含家的考官。”

含家人在六壬神城中不需要講道理。

羅征這才又睜開了雙眼,用一種戲虐般的目光盯著含真說道:“身為含家人就能代表含家的考官,那麽這含天府還有招考的必要麽?直接將你們含家子弟引入含天府不就好了?何苦還要向三十六域招考,這是在演戲做給誰看麽?”

說完之後,羅征又用淡淡的聲音說道:“大家說,是不是如此?”

在場的證神武者們都是抱著一絲證神道的希望,才通過各種手段拿到一個名額,參加含天府大考。

可含真的這話可謂十分不講道理,他自己也是來參加含天府大考的,含天府最起碼的公平應該保證。

否則這含天府大考,豈不是逗人玩?

這些證神武者們考入含天府的希望或許不大,但不代表他們沒有追求,他們想要一個公平……

羅征話音落下後,證神武者們紛紛低聲議論著。

“說得對啊,這含真當自己是考官,那就宣布自己通過考核加入含天府就好了,幹嘛還要做戲給大家看?”

“我們千裏迢迢趕到含天府,就是被你們戲耍的?”

“每年都要被含家子弟占據一半名額,直接引他們入府不就得了!”

不一會兒,那些低聲議論的聲音,頓時化為一陣陣噓聲。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起哄……

“今年看樣子不用考了,讓含天府欽點算了。”

“招證神武者看的是悟性和實力,既然都是含家說了算,大家都散了吧……”

“……”

這些證神武者當然不會真的離開,他們是看戲不怕台高,隻是有人帶頭,他們當然樂意泄。

羅征望著麵前的含真,眼中的戲虐之意越來越濃鬱,他是有意引導這些證神武者的情緒,才會說出那番話,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麽好。

那噓聲越來越大,一**如浪潮一般,在含天府的大院之中來回傳播。

在以往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含真也是有些慌了,他固然能代表含家,但含家的家規也不是看的,如果惹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會受到相當嚴厲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