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炎金散發的光芒極為強烈,但也無法在黑水中傳播多遠。

不過暗湧之中的那些原始恐懼之力,已經被草炎金散發的金光驅散了,羅征自然沒有絲毫的不適。

“咕咚,咕咚……”

在黑水中不斷的下潛之下,奔流而來的暗湧也越來越強烈。

有一些暗湧竟是直奔羅征而來,想要將羅征從陳皇弈劍的身邊卷走。

“抓緊一點,這些家夥們可是虎視眈眈,要是被卷走的話,可要丟了性命,”陳皇弈劍說道。

羅征點點頭,緊跟在陳皇弈劍身後。

兩人宛若在漆黑的森林中前行,隻是依靠那金塊的光芒小心前行,若這金光的光芒熄滅,立刻就會被那些貪婪的野獸吞噬。

陳皇弈劍的那個空泡,懸浮在冥想之海的中段。

而冥想之海的深度,顯然超出了羅征的預料……

這一路下潛,兩人的速度也不算慢,但也耗費了半個時辰。

不久之後,羅征終於感覺雙腳觸到了海底。

當羅征將神識釋放出去後,便發現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海溝,不知這海溝往下又蔓延多遠的距離。

好在陳皇弈劍開口說道:“到了,第一把劍可以插在那裏。”

陳皇弈劍指向海溝的一側……

羅征的神識順著陳皇弈劍所指的方向探去,很快就查探到一把利劍直插在海溝的表層。

“好的!”

羅征十分聽話的取出了一柄長劍。

按照陳皇弈劍的演示,他將這長劍底部的印記激活,隨後就將長劍狠狠朝著那海溝的表麵投去!

“呼嚕嚕嚕……”

雖然黑水十分粘稠,加上此地處於深水帶,水壓很大。

但架不住羅征的力量強大,那一柄長劍帶著一串水泡,朝著海溝飛射而去!

“咚!”

不一會兒,一聲悶響傳來。

羅征和陳皇弈劍的神識不約而同的掃向那把長劍,那長劍已穩穩當當的插入了大半截劍身,隨後陳皇弈劍向羅征伸出一根大拇指,表示羅征完成的不錯。

那支長劍原本就被陳皇弈劍祭煉過,經羅征之手激活後,插入海溝中,便與羅征的心念形成了一絲微妙的連接。

羅征笑了笑,隨後將神識朝上方散射出去……

先前他一直沒釋放神識,還是忌諱那些未知之物,現在陳皇弈劍並未阻止他,說明釋放神識並沒有什麽危險。

“咦?”

羅征探測之下,上方竟是空空如也,除了黑水之外,並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這和羅征的感覺完全不同。

要知道他和陳皇弈劍站在這裏,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未知之物尾隨。

按照羅征的感覺推斷,這些未知之物有大有小,在頭頂上來回飄舞著,有一些體型巨大的未知之物依舊孜孜不倦的製造出激烈的暗湧,想要將羅征卷出“草炎金”金光覆蓋的範圍。

可在神識之中,它們竟完全不存在?

“我說過了,沒有任何辦法探知這些未知之物的存在,因為它們本身就是未知的恐懼,所以你永遠隻能感覺它們存在,但無法證明它們存在……”陳皇弈劍察覺到羅征的狐疑,又給羅征解釋道。

“無法證明的存在……”

羅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就不知道這冥想之海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它是與輪回之地一樣,有著特殊的功能,或者僅僅隻是一處絕地而已?

第一柄長劍插入後,那塊三角形的“草炎金”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從拳頭大小變成拇指一般大小。

金光籠罩的範圍也從丈許,縮小到數尺的距離。

羅征也明顯感覺到隱藏在黑水中的“未知之物”更加靠近……

陳皇弈劍再度從須彌戒指中翻出一塊“草炎金”,輕輕摩挲之下,第二塊草炎金的光芒頓時大盛。

同時他又扔了另外一塊草炎金給羅征,“這塊草炎金你拿著,以防不時之需……”

羅征點點頭,將草炎金收好後,就沿著這海溝向左側前行。

不過才剛剛走出兩步,羅征就感覺到前方的黑水忽然傳遞出一股窮昂達的螺旋!新中文網更新最快手機端:https://

“嘩啦啦……”

一道水流呈螺旋狀直奔羅征而來。

這一道螺旋水流的力道大的出奇,而且速度也是奇快無比!

當羅征反應過來之際,那螺旋水流已卷住了羅征的身體,他整個人就與水流一道,不斷地盤旋起來,同時被水流向後方推去!網首發

“糟了!”

看到這一幕的陳皇弈劍,臉色頓時大變。

一旦羅征被這螺旋水流推出草炎金籠罩的範圍,他就必死無疑!

就在羅征被卷走的同時,陳皇弈劍身體一扭之下,同樣也被那股螺旋水流卷住。

這樣兩人齊齊在水流中飛竄,後退的速度也是一致,而羅征也始終在“草炎金”的金光籠罩下……

“嘩啦……”

這股螺旋水流將羅征和陳皇弈劍推送出十多裏距離後,那股螺旋的力量才開始衰弱,羅征和陳皇弈劍這才從水流中掙脫出來。

“這股水流的力量好強,那到底是什麽?”羅征好奇的問道。

力量在水中衰減的非常厲害!尤其是這粘稠的黑水,再強大的力量也難以發揮出來。

即使有萬鈞之力,在這黑水中恐怕隻能發揮出一鈞之力,不足萬一……

就算羅征全力以赴之下,也無法製造出剛才那股強大的螺旋水流。

“也是一種未知之物,”陳皇弈劍麵色嚴肅的望著黑暗處,“不過這種未知之物非常厲害,惡魔們稱呼這未知之物叫做惡孽!我們有麻煩了……”

惡孽……

羅征咀嚼了一下這個詞,隨即說道:“這東西既然也是未知之物,應該也害怕草炎金吧?”

“當然了,”陳皇弈劍沉聲說道,“可這東西太厲害了,一旦被它盯上,即使有草炎金的保護,也難以從它手中逃脫!”

陳皇弈劍的話音剛剛落下,伸手將羅征的肩膀猛然一拉。

“咻!”

這一次是一條極為細密的螺旋水流飛掠而來,從羅征的頭頂掠過。

要不是陳皇弈劍這一拉,這條比針尖粗不了多少的水流,恐怕已貫穿羅征的腦袋……

“我說它厲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陳皇弈劍臉上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