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妃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澤。

論實力自己未必弱於焱妃,但在太嫡宮中與焱妃動手,是非常不明智的。

關鍵是焱妃剛剛所說,羅征對於太一天宮甚至比她和焱妃都重要……網首發

萬一其中真的有什麽利害關係,屆時東皇降罪,她在太嫡宮的地位恐怕要一落千丈。

焱妃依舊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頗有嫵媚之感。

她已經挖好這個大坑,就等著琴妃動手。

那些天宮嫡係弟子們心也是砰砰直跳。

天宮弟子們在太嫡宮中切磋打鬥,倒是沒什麽。

若兩位身居高位的妃子動手,恐怕就是大事件的。

羅征等人自是一言不發,他大概猜得出來,焱妃敢挑釁琴妃動手,恐怕是有什麽把握。

“咚……”

就在這時,太嫡宮的深處傳來一絲悠揚的鍾鳴聲。

焱妃,琴妃還有太嫡宮的嫡係弟子們聽到這個聲音,紛紛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隨後就有一道輝煌的聲音,從太嫡宮的深處傳來。

“傳羅征覲見。”

這聲音響徹在整個太嫡宮中,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極君醒了!”焱妃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

這一次東皇閉關太久,太嫡宮中也充滿了擔憂。

琴妃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東皇蘇醒過來沒有召集任何人,第一時間就要見羅征?

“焱妃娘娘,極君是誰……”羅征問道。

焱妃微笑道:“就是東皇,快,東皇召見你,我送你過去。”

“送我過去?”羅征看了一眼牧凝等人。

這位琴妃心胸狹隘,若焱妃一走,她萬一喪心病狂的將怒火撒在她們頭上怎麽辦?

焱妃何況不明白羅征的顧慮?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放心,這裏可是太嫡宮,有些人雖然不明事理,但腦子總沒有壞,找死的事情自然是做不出來的。”

東皇蘇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要見羅征,傻子都明白羅征的價值。

琴妃再蠢,也不可能真的對牧凝等女動手,何況太嫡宮並不大,焱妃這等存在的強者,神念完全能盡數覆蓋……

“熏,你們在乾煉宮等等我,”羅征對三女說道。

熏,牧凝和含流蘇在太嫡宮這麽久,對於太一天宮也了解不少,尤其是東皇的傳說,更是讓人心馳神往。

那是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凝聚出一支人族正統的強者,是天宮的絕對領袖!

這樣的人物出關之際,第一時間就要見羅征,她們也倍感榮耀。

“嗯!”含流蘇和牧凝乖乖的點點頭,熏便是歪頭微微一笑。

焱妃在前麵帶路之下,羅征也尾隨而去。

淳遠,淳軒站在原地完全傻眼了,尤其是淳軒。

東皇身為淳軒的父皇,他多年也難得見上一麵,羅征區區一名天宮弟子,憑的是什麽?

“娘親,那小子到底是什麽來路?”淳軒問道。

“我怎麽知道!”琴妃怒斥道,“不知別人的來路,就敢隨意欺壓,盡給我找麻煩!”

琴妃實力不弱於焱妃,可焱妃上位後,一直頗受東皇寵愛,琴妃在東皇麵前早已落了下風,趁著這個機會焱妃再告一狀,她的地位恐怕會一落千丈。

看到娘親發怒,淳軒淳遠也是戰戰兢兢。

淳軒心中可是一個委屈,琴妃自己同樣不知羅征的來路,還不是想要誅殺於他。

他心中是這麽想,可他哪裏敢反駁自己母親?

琴妃冷哼一聲後,便揚長而去。

就像焱妃所說,她自然不會做出針對這三個小姑娘的蠢事。

……

……

前往太嫡宮的路上,羅征問出自己一直好奇的事情,“焱妃娘娘,這太嫡宮中沒有皇後麽?”

世俗世界喜好稱皇,稱帝。

因為一個萬眾矚目的稱號,更能夠鞏固自己的皇權,所謂天命神授。

可武者世界講究逆天而行,實力為尊,你的名號再多,再能忽悠,實力不濟遲早也會被人踢下皇位。

在修成真神後壽元無盡,這一套更是行不通。

所以除了四大神國後,羅征所見到的大勢力,很少建立神國,到了神域後更是僅以豪門自稱。

但母世界中似乎又回歸了世俗世界那一套……

焱妃微微一笑,便說道:“我們與九黎,有熊,神農氏族不同,這些人族以血脈為界,族人齊心,東皇當年選定中神州創建天宮,目的就是為了引散落在母世界中的人族聚集,匯成一脈,自然需借由神國一套來行事。”

七山七皇,定中神州,為人族正國,迎四海之濱……

當年東皇能硬生生撐出另外一隻人族正統,殊為不易,多年的稱號和習慣沿用下來,自然就形成了現在這般。

“至於皇後,自然是沒有的,”焱妃嘴角輕輕一翹。

也不是沒有妃子去爭這個名分,尤其是琴妃,曾在東皇麵前多次提及,但都被東皇拒絕了。

焱妃向羅征一同解釋之下,兩人已到了太嫡宮深處。

在羅征麵前有一棟三層樓閣,建造的玲瓏精致,但遠不如太嫡宮內其他大殿那般恢弘有氣勢,相比之下太簡樸了。

“羅征,你進去吧,”焱妃將羅征送到樓閣前,就停下了腳步。

“我一個人?”羅征一愣。

焱妃點點頭,“東皇召見的是你,自是你一人入內。”

羅征看了一眼這樓閣樸素的大門後,徑自向樓閣中邁開腳步。

樓閣雖然小,但內部構造的十分雅致,踏入其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不知這香味是何物散發,讓人心神一陣安寧。

樓閣的正廳中,覆著一麵薄薄的紗簾。

等到羅征走近,紗簾自行朝兩側開合。

就在正廳的中央,屹著一麵古樸的屏風,屏風上繪製著一座精巧的大鍾,這大鍾與淳軒以血脈祭出的東皇鍾一模一樣。

“你就是羅征?”

隨著一道聲音傳來,屏風的側麵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人移步而出。

這中年人頭戴一定紫色金冠,四方臉龐,雙目如劍鋒一般犀利,臉色嚴峻,之對視依舊會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正是在下,”羅征朝東皇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