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人的匯報,一眾天宮強者們都有些奇怪。

“對應的梵文是不是用錯了?”寧虛遠問道。

那人搖搖頭肯定的說道:“不可能,我仔細核對過,飛舟上的梵文不會有錯。”

“也許是當初錄入梵文時錯了?”甘高寒問道。

“嗡!”伴隨著空間波動,林戰霆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林戰霆麵色沉重的說道:“也不可能,太一山的飛舟出問題,我們太乙的飛舟不可能同時出錯,就算我們兩山都有問

題,太金山的飛舟呢?”

就在剛剛,太乙山與太金山都做出了嚐試,但兩艘飛舟都被攔在了晶壁外。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一名天宮強者問道。

“隻有一個可能,”林戰霆一雙劍眉挑起,“有人修改了界壁通過的梵文。”

“這怎麽可能?”

“那可是界壁……”

“從未聽聞誰能夠修改這玩意!”

界壁是州與州的分界線,也是母世界獨有的產物。尋常凡人,甚至許許多多真神境,基本沒有能力在諸多大界中橫穿,但對於各大種族的強者們倒是小菜一碟,畢竟在許久之前,他們已將整個母世界所有界壁內的梵

文收攏起來。

前往哪一界,隻需要出示對應梵文就行。

“我去看看!”

甘高寒話音一落,身形已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已出現在界壁跟前。

他伸手朝著界壁輕輕一打,界壁內已出現了一道梵文,而甘高寒手中亦打出對應的一道。

“嗡!”

兩枚梵文呼應之下,並未產生反應,界壁也沒有給出一條通道。

寧虛遠,秋陰河以及河池等人也瞬間移動過來,看到甘高寒試探的這一幕後,他們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在這關鍵的時候。

“既然無法用正常手段過去,那就將其轟開,”林戰霆忽然建議道。

離琥州雖然是一個小州,但想要打碎其界壁,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將一個州的界壁撕開,一般需要不朽境才行。

不過在場的這些天宮強者雖不是不朽境,但一方麵融合了渾源之靈,另一方麵也是聖魂境強者,聯手之下打破界壁倒是不難。

破壞界壁,在母世界中是一件比較犯忌諱的事情,雖說這些晶體狀的界壁被破壞在數十年後會慢慢痊愈,但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選擇打破界壁。

“那就動手,”寧虛遠果斷的說道。

非常時刻也沒有什麽好顧慮,話音落下,在場的甘高寒,河池,秋陰河等人體內的彼岸信物蠢蠢欲動,力量開始蓄積。

就在幾人打算將界壁轟碎之際,原本晶瑩剔透的界壁忽然閃爍出一圈光芒。

“嗡!”

整個離琥州的界壁在這一刻,竟化為一片漆黑,這界壁竟改變了顏色。

而甘高寒麵對的那一麵界壁上,投射出一個巨大的人影。

那是一名人族少年。

黑發,黑瞳,長相很標致。

但這張標致的臉上,透露著一股陰鬱和邪性。

“嘿,你們應該打不穿這堵牆,”黑發少年獰笑道。

他的身影很縹緲,仿佛是從牆內傳來,又仿佛是從天邊傳來。

“動手!”甘高寒吼了一聲。

寧虛遠,秋陰河,河池等天宮強者在一瞬間出手!

雖然知道眼前的事沒這麽簡單,但他們都是心思堅定之輩,在關鍵時刻都能做到波瀾不驚。

不管如何,先將界壁砸開再說!

“轟轟轟轟轟……”

一道道劍芒轟在界壁上,周圍的空間產生劇烈的波動。

那黑發少年隻是微微伸手一指,一個穩固的圖案出現在他前方,也浮現在界壁內層。

這圖案看上去是一個巨大的蜘蛛網,這蜘蛛網能夠將範圍內的力量均勻分散在整個離琥州的界壁上。

本質上這也是一種能量轉移的方式,也是黑發少年的能力。

六七名天宮強者的聯手一擊,也相當於一名不朽境強者的全力一擊,應該足夠將界壁轟出一個巨洞。

可因為“蜘蛛網”的存在,界壁竟紋絲不動……

“很弱,”黑發少年不屑的說道,“這根本就無法檢閱我的力量。”

說罷之後,他已消失在界壁中。

緊接著界壁的正上方,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縫隙,隨後宛若兩扇門一般從中打開,三艘巨型飛舟從中徐徐鑽出。

在最前麵的那艘飛舟上,便銘刻著“有熊”二字,而在飛舟的最頂端有一身穿華服者,正是有熊一族的族長姬軒轅。

“轟!”

一股宏大的氣勢,以姬軒轅為圓心釋放出來。

這氣勢的穿透力極強,即使天宮的七艘巨型飛舟有重重法陣守護,但其中的天宮弟子們依舊被這股氣息壓迫著。

“是誰的氣勢,竟如此強大?”

“我們遭遇麻煩了嗎?”

“我就知道此行不會那麽簡單……”

天宮弟子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太一山的那艘巨型飛舟中央,三塊體型巨大的紅色水晶並列著,紅色水晶內存放的正是東皇太一,癭老以及羅征的肉身。

巨型飛舟中央這一區域的守衛十分森嚴,重重結界保護下,就算是一隻蚊蠅也無法進出。

鳳歌從魂城內脫離出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被娘親帶上了飛舟,明白天宮和羅征都出現巨大的變故後,她也無心接收魂城的洗練,盡管她距離聖魂境並不遙遠了。

“如果羅征能提前醒過來就好了……”

隔著紅色水晶,鳳歌能看到羅征那張安詳的臉,仿佛睡著一般。

“你怎麽不說,若是你爹脫困就好了?”焱妃微笑道。

鳳歌想了想,直言道:“爹就算脫困,也未必護得住一座太一天宮,但羅征可以。”

身為東皇的女兒,這話是有些過分了,畢竟東皇才是天宮的掌舵人。

但鳳歌說的也是實情,局勢發展到這一步,太一天宮靠著東皇與癭老是無法獨善的。

焱妃也知女兒的個性,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剛想說話時,她與鳳歌皆感應到飛舟外那股浩瀚而厚重的氣勢。

焱妃眉頭一蹙,伸手淩空一打,不遠處牆壁上的一塊晶石表麵已浮現出飛舟外的畫麵。這對母女看到有熊一族的飛舟後,臉色亦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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