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生棧

“陽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攝陰魅,遁隱人形。靈符一道,崇魔無跡。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敕!”李陽手中的符紙泛起淡淡熒光,一掌向女僵屍胸口拍去。

因體內鑲嵌太多子彈動作遲鈍沒能躲過去,符紙貼在胸上如小太陽般亮起耀眼黃光,女僵屍就跟被車子撞了似的倒飛而出,摔落在三米多遠的地麵。

“二敕坤卦破邪煞!”白淩手中的桃木劍流光溢彩,劃破長空向女僵屍胸口射去。

女僵屍掄起拳頭向桃木劍砸去,吼!慘嚎一聲被桃木劍轟飛出去。右手焦黑一片血肉模糊,白黃色的血液滴落而下如硫酸般將土地腐蝕。

“陰陽八卦,四象兩儀。誅邪俘魅,道令三清。”李陽咬破中指在羅盤上快速畫道血咒,衝到近前向女僵屍腦門蓋去。

扭轉頭顱躲過羅盤,抓住李陽的衣領一拳將他手中的羅盤砸飛。吼!怒吼一聲將李陽提起,露出白森森的僵屍牙向李陽脖頸咬去。

臥槽!李陽暗罵一句忍痛向舌尖咬去,雙手死死的攔住向自己脖頸湊來的腦袋。李陽肚子被猛砸一拳,噗!順勢將舌尖血吐在女僵屍臉上。

滋滋!“啊!”女僵屍發出淒厲尖叫,麵龐如同被硫酸潑了般腐蝕潰爛,暴怒的將李陽踹飛出去蹲在地上痛苦的捂著麵龐。

“要、要死了。肋、肋骨斷了。”李陽摔落在六米多遠的草坪,臉色萎靡口齒不清的咬牙說道。鮮血混合著唾液從嘴中溢出,順著嘴角流淌在地麵。

“離開這裏!”白淩看著向女僵屍合圍而去的便衣警察鄒眉大喊,握緊桃木劍向女僵屍衝去。

吼!女僵屍猛的抬起頭,向不遠處的三名便衣警察大吼一聲,發狂般向他們衝去。

三名便衣警察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因僵屍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

抓住便衣警察的脖頸向嘴中送去,“啊!”青年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幹癟,兩三秒的時間變成沒有血液的皮包骨。

吸食過血液後女僵屍身上的傷口快速愈合,白黃的眼眸加深一絲黃色。丟到幹癟的屍體跟打了興奮劑般向另一名便衣警察的脖頸咬去。

“二敕坤卦破邪煞!”白淩握緊流光溢彩的桃木劍向女僵屍後心口刺去。

吼!女僵屍臉色猙獰的痛苦怒吼,準備向便衣警察咬去的僵屍牙停了下來,一拳砸在白淩胸口將他砸飛出去。

咬牙將後心口的桃木劍拔了出來,白黃色的血液將後背破爛衣衫沁透。折斷桃木劍丟到一旁,張嘴向便衣警察的脖頸咬去。

“不、不要!”中年臉上的表情驚恐無助,幾秒鍾後變成幹屍被女僵屍丟到一旁。

白淩砸落在五米多遠的草坪嘴中連連溢出鮮血,全身的骨頭差點被摔散架。幸好胸口有塊八卦鏡護著,爬起身踉蹌著走到王奇旁邊,“死不了吧?”忍著胸口劇痛咬牙問道。

李陽臉上滿是黑線,真想跳起來揍這小子一頓,不過也隻能想想。嘴中和喉嚨溢滿鮮血,呼吸都有點堵塞。

咬破中指在李陽額頭畫一道血符,從他手中拿過桃木劍向女僵屍衝去。

第三名便衣警察跑出十幾米遠,被女僵屍三秒鍾內追上抓著脖頸咬了上去。青年的瞳孔瞪得老大,到死都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種怪物。

“小爺幹不死你就是你孫子!”眼中血絲密布。“三敕震雷動天兵!”在念完咒語那一刻自身的精氣神被莫名力量抽離出來,腦袋嗡的一聲鳴響就跟灌了鉛水般沉甸甸的。視線逐漸模糊眼皮沉重起來,一股困意襲上心頭。

桃木劍藍色閃電縈繞,發出劈啪劈啪的顫響。用力咬一下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握緊桃木劍向女僵屍腦袋削去。

看著虛弱無力的白淩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握拳向桃木劍砸去。當接觸到桃木劍電光的那一刻瞳孔急劇收縮,不屑的神色瞬間被恐懼驚駭代替。

桃木劍輕而易舉的削掉女僵屍右手,藍色閃電順著手臂湧上全身。吼!女僵屍臉色痛苦猙獰,身體在閃電覆蓋下動彈不得,皮肉漸漸焦黑冒出刺鼻黑煙。

憑借最後的意識向女僵屍脖頸削去,當桃木劍劃穿女僵屍脖頸白淩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

“這是哪?我不是在跟僵屍戰鬥嗎?怎麽跑這鬼地方來了?”白淩迷茫的打量著四周,麵前百米處有一座古代客棧。身後聳立著參天大樹,估計十幾個人圍起來才能將它抱住。

天空灰蒙蒙一片沒有絲毫光亮,四周景物呈灰白兩色,望不到盡頭的人群從白淩身後樹林走出,趕向前方古代客棧。

最為詭異的是這些人都穿著黑色壽衣,臉上灰白一片沒有絲毫血色,表情木納雙目無神,身上死氣沉沉的。

“這位大伯!”白淩朝身邊穿著黑色壽衣的中年喊道。

中年表情不變直愣愣的向客棧走去,就跟木偶似的。

“大伯!”晃了晃中年肩膀,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無奈的歎口氣跟著人群向客棧走去。

“往生棧!”走到客棧門前停下腳步,看著上方牌匾眉頭緊皺,門口兩邊站著身穿古代官兵衣服的士兵。

往生就是投胎的意思,難道我死了?!白淩苦著臉走進客棧,屋子空間很大,估計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四周擺滿木桌,木桌旁圍坐著身穿壽衣的人群。每人麵前都有一個香壇,裏麵插著三根長香,吸著長香燃燒出來的煙氣滿臉享受之情。

最裏麵有一個櫃台,兩旁站著四名身穿黑西裝帶副黑墨鏡的男子,櫃台裏麵坐著一位身穿酒紅色紗衣的中年女子,目測年齡三十五歲左右。

從門口走進來的木納人群來到櫃台旁,當接過女子遞來的黑色心形水晶物眼睛逐漸恢複神彩,不過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良久一臉落寞的走到木桌旁呆呆坐下,好像回憶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