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光清又翻翻評論區,一眼就看見一堆離譜發言。

[羔羊獻出生命,天鵝敞開脖頸,琴清之間的引頸就戮,嘿嘿,我直接一個脫褲,來人把久光清送到琴酒**]

[大哥把清醬用槍頂頭抵在牆邊的時候,清醬的衣服還是卷起來的,大哥那個仔細打量絕對看到了清醬的腹肌,他肯定盯了好幾秒啊啊啊]

[還記得清醬殺人時,恍惚脆弱地拉著大哥的手,大哥的表情嗎?那絕對boki了,我賭一百條評論區撿的褲子]

堅定得久光清看了都忍不住懷疑自己,他自己回憶,琴酒的表現不是很正常嗎?他和琴酒,就是正在往摯友發展的普通同事啊。

評論區裏言論大多數涉及到這些,看到一半,他克製住自己的好奇沒有再看下去,理智告訴他要及時收手,他聽勸。

論壇目前解鎖的隻有這一個視頻,他推測其他的版塊,可能要等他被畫進漫畫裏,漫畫連載後,才能看到對應的留言。

不過他不確定,向係統確認了一遍。

【是的,其他這些還要過些日子解鎖,宿主最近就要被畫進漫畫了,聯動重繪漫畫從降穀零臥底酒廠開始畫,就像警校篇一樣,這次是威士忌組的經曆,會成為一篇短篇預熱,再引到正篇,在這個短篇中的主角就是降穀零。】係統說了些其他信息,補充得很完整。

降穀零—久光清並不陌生這個名字,他在漫畫裏見過未來的安室透,警校時期的降穀零,在遊戲中,他見過警校之前的降穀零,一個孤僻卻又堅定的少年,是他對於降穀零的初印象。

說實在的,他已經有些緊張了。

這幾天都很閑,那天之後琴酒就沒再來找他,也不算故意避著他的程度,隻是不聯係他,所以他有時間來想這些。

一聲輕響,久光清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沒有署名。

【感覺如何?】久光清直覺這應該是boss,這句話大概是在問,他加入琴酒行動組後的感覺,他和boss有這麽熟嗎?

【還可以,隻是太久沒有訓練,退步了。】

boss看著訓練室的監控裏,久光清毫無防備的看著琴酒,漂亮的綠眸滿目認真表白的樣子,單手捂著臉,熟悉的笑出了聲。

他的狗又在向別人搖尾巴,即使過去了那麽久,也還是這個樣子,不乖的樣子。

下條消息,停了一會才發給久光清。

【很喜歡Gin嗎?】

【很喜歡,我想和Gin成為摯友。】久光清不知道boss為什麽問這個,但他那天說的話也沒有想瞞過誰。

boss看著這條消息,挑了挑眉【我會讓Gin去陪你訓練。】發完,發過消息的號碼就失效了。

看著消失的記錄,久光清有些不解,boss對他的態度過於熟稔了,他失去的記憶裏有什麽?

他專注地回憶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睡前,他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事情,因為想不起來,也沒有太在意。

第二天一早,琴酒冷著臉踹開他房間的門。

“去訓練。”

這一聲驚醒了久光清,他白皙的臉探出,帶著水光的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琴酒。

哦,原來他昨天忘的是這個事情,他應該向琴酒解釋一下,Boss調他來給自己訓練的理由,不說清楚反而像他強迫琴酒一樣。

看著被他的聲音吵醒,滿臉困倦的久光清,琴酒的臉色更差了,上前把久光清拎起。

久光清將要到地麵的時候,借著琴酒的手化解了勢頭,迎著琴酒目光,他下意識揚起一抹笑容。

目光轉到自己還拉著沒鬆的手,他沉默了,他有些懷疑自己,“我收拾東西。”

路上,對著冷臉的琴酒,久光清抱歉地低聲說:“我不是故意從boss那裏……我隻是想和琴酒做朋友。”

琴酒冷冷地看他一眼,沒有搭話,久光清這個借口他半點不信,不過是借著當朋友的借口接近他,喜歡?嗬

嗤笑一聲,他走得更快了,伏特加在後麵幾乎小跑著才能追上他。

雖然注意力不在周邊,久光清還是發現了一件事,今天的基地裏麵人多了很多,是什麽特殊的時間嗎?

一個科研組的成員無意間抬頭,正好看著久光清走過,他直接愣在了原地,瞳孔地震。

這不是那個遊戲—逆時裏的npc嗎? npc來到現實了?

他和他的同事們,大多數都玩過這個遊戲,久光清這個眾所周知的“戀愛線”NPC,是他排解憂愁時的唯一傾訴對象。

換句話說,久光清是他的紙片人老婆。

作為擁有自我意識的NPC,久光清的賣點就是永遠不會重複的對話,所有的傾訴他都能及時反饋。

在最脆弱的時候,久光清總是說著對他扮演玩家真切關心和安慰,他怎麽可能不心動,前段時間,官方宣布久光清數據封鎖的時候,他哭了好久。

為什麽久光清會在組織裏?

他一臉恍惚地詢問同事,“貝爾摩德大人回來了嗎?”

“沒有,還在北美基地那邊。”同事不理解他為什麽會想起這個,還是回答了。

他選擇到逆時論壇發帖詢問:“最近有什麽很像的coser,cos了清清老婆嗎?”

[有啊,樓主,這是有人前幾天拍到的,超像的神級coser,當天就上了熱搜,你沒看到嗎?]

下麵上的圖正是他在基地裏看到的人。

[原來如此]他明白了,這個cos是組織的新人用來偽裝的身份吧,npc肯定不會變成真人的,現實又不是動漫。

琴酒的訓練持續了幾天,專練體術,久光清作為腦機,在維生艙裏躺了太久,訓練中被琴酒壓著打。

久光清擦了擦額角的汗,連續的訓練,讓他的體力有些透支,迎著琴酒的目光,他依然不顯狼狽。

看著自己身上的印子,琴酒目光深了深,久光清進步的速度,超乎他想象的快。

【琴酒:喜愛值27(還算有利用價值)】

“過來。”也沒管久光清的回答,說完就往外走。

係統主動出來提醒久光清:【宿主已進入漫畫,請注意自己的表現。】

推開門,屋內就是一堆站在一起的人,其中最熟悉的就是—降穀零,或許該叫安室透。

“這是前段時間篩選上來的人,選個人和你一起做任務。”琴酒叼著支煙,環視在這裏等待的人,對著久光清說。

安室透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這眼熟的人,這張臉他當然熟悉,在上警校前,他就在玩這個遊戲,那時是這個遊戲剛發行的第一年。

前段時間宣布NPC久光清數據封存的消息發出,他還記得那一瞬間的懷念和感慨。

他很久沒有看到過這張臉了,安室透上警校之後就沒有再玩遊戲,他的存檔就停止在那裏。

眼前熟悉的人開了口,將白皙的手指移向了他,目光專注又溫柔,“我選他。”

琴酒看了他一眼,冷氣更甚,沉聲讓安室透和久光清一起上車。

他這次帶久光清過來,是因為boss的安排,久光清卻選的毫不猶豫。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久光清,注意到他的視線,久光清露出了不符合身份的溫柔。

安室透卻沒有因此放鬆,反而更打起了精神,裏卡爾是個有酒名的人,黑衣組織裏有酒名的人不多,每個有酒名的人都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這是裏卡爾易容用來放鬆警惕的偽裝嗎?

他隱晦地試探著:“在組織裏還要易容嗎?”

久光清似是有些奇怪他的問題,歪了歪頭,下一秒握住安室透的手。

讓安室透身體直接緊繃起來,裏卡爾是要幹什麽?

安室透的手被移到久光清的臉上,順著久光清的動作,扯了扯他臉頰上的肉。

他對著安室透說:“不是易容。”過於白的膚色,讓扯過之後的泛紅十分明顯。

“那個遊戲裏的npc,是按你設計的嗎?”安室透似是好奇地問,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逆時和組織有關。

琴酒透過後視鏡看到他們的動作,帽簷壓低,冷聲對著伏特加命令:“開快點。”

久光清和安室透同時把目光移向琴酒,看琴酒沒什麽話說,久光清就知道琴酒隻是又生氣了。

他很淡定地繼續回答安室透的問題:“我就是那個npc,並不是按我設計的,情況有些複雜,不太方便解釋。”說著他歉意地笑了笑。

這話一出,安室透頓時緊張起來,久光清說的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上警校前,他在遊戲存檔中和久光清告過別,說過自己的去處,現在車上都是組織的人,該怎麽辦?

知道他在想什麽,久光清帶著安撫認真地說:“我記得你在遊戲裏對我說過,我們是朋友,我很喜歡安室透。”眼睛在車間略過的陽光的映照下,泛著綠寶石的色澤,顯得無比真誠。

琴酒在前麵冷氣越開越大,堪比製冷機,裏卡爾喜歡的人還真多啊。

伏特加在駕駛座瑟瑟發抖,愣是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