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了頓午餐,略作休息之後,幾人再次回到了鬥武場。下午比賽的開始時間在一點,當眾人剛剛回返到休息室,外麵就已經在滔天的歡呼聲中再次打響了十六進八的第五場比賽。

這一次上場的,赫然就是被方冬看重的橫掃隊與另外一支隊伍。而這一局倒是沒有再出現什麽意外,橫掃隊依舊名副其實的橫掃了對手。

隨後兩場同樣沒有出現厲害的高手,看來十六強中唯一隱藏的黑馬已經在上午被幽舞隊淘汰了。

最後一場時,五形鴛鴦隊終於上場了,而對方的鬥武小隊,則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一般,三男兩女,都是赤手空拳。五形鴛鴦隊中三個五形拳高手,一個打鶴拳,一個打蛇拳,一個打猴拳。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方的幾人打了下去!

就這樣,經過一天的鬥武,十六支隊伍再次被淘汰了一半。隨後剩下的八強鬥武小隊紛紛上台兩相,並且順勢相當隆重的在帝國親王親自主持的抽簽處抽到了第二天的對陣名單。

隨後,在主持人熱情洋溢的宣讀聲中,公布了對陣的情況。

第九賽區八強爭霸對陣表如下:

刺陵隊VS熱火隊幽舞隊VS綠草隊橫掃隊VS五形鴛鴦隊風箏隊VS鐵人隊看到對陣名單後,顯然刺陵隊,風箏隊和鐵人隊都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幽舞隊作為種子選手,實力之強早就威震第九賽區,而其他如橫掃隊,五形鴛鴦隊和刺陵隊的強大也都是有目共睹的。風箏隊和鐵人沒有抽到尖端小隊,都暗自慶幸自己有幾大可能進入四強。

就連刺陵隊都十分高興自己沒有遇到其他幾個強隊,尤其是幽舞隊的槍口被綠草隊堵上,頓時讓五個美女大大的鬆了口氣。

而另外的綠草隊,橫掃隊和五形鴛鴦隊就倍感倒黴了。綠草隊就不用說了,碰上了第九賽區種子小隊幽舞。橫掃隊和五形鴛鴦隊竟然在八強進四的時候來一個強強碰撞!

當方冬看完對陣表後,心中也是暗笑,心想這回看逼不出你們兩隊的真實實力?

隨後不久,主辦方就有人上場,宣布今天的比賽就到這裏,方冬等人也終於鬆了口氣,可以離開鬥武場。

回到住處,方冬由於連續幾場都沒有上場,手癢的不行,拉著關蒙,敖楠和鐵牛到龍虎樓專門給門派弟子和長老們準備的秘密練功房內好好打了一架。先是使用幽冥劍法讓關蒙虐的飄飄欲仙,隨後又把敖楠和鐵牛虐得想入非非……

不過好在敖楠和鐵牛都是出了名的耐打,被方冬拿天七法,降龍九式外加浩瀚之拳,驚雷十三步等等一陣小連招下來,雖然也是躺在地上直哼哼,卻都隻是小傷。

舒服的拍了拍肚子,那樣子就仿佛是饑餓的數天的人忽然美美的飽餐一頓似地,看得一旁的關蒙不禁莞爾。

方冬斜瞥了一眼關蒙,頓時感覺一陣可惡。想到自己方才被他一手寂滅刀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方冬就氣不打一處來。恨聲道:“書呆子,不用你這般囂張,早晚有一天,似你和黃北這樣的家夥,我定要靠著幽冥劍法戰而勝之!”

瞧著方冬一臉不服氣,關蒙也不與他做口頭上的爭鋒,笑了笑道:“方少說的,我等著便是。”

方冬恨恨的嘟囔了一句什麽,然後拉著敖楠和鐵牛他們紛紛回房了。其實關蒙對於方冬的話並不太過懷疑,先天之體實在是真武大陸最強武體,對於方冬這般半路出家休息劍法的情況,換做其他人,關蒙就是如何也不會相信。但這句話是方冬說的,這先天之體的少年,在武道上的天賦,乃是大陸僅有啊!

看著鐵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回來,嘴裏兀自嘮嘮叨叨的說著什麽“高手下手太重咩”之類的話,就連一旁沉默不語在院落中打坐的黃北都感到一陣暢快。這黑廝尋常時候也是憑地惹人暴怒,黃北被他一句有一句的“大劍”說的早就想海扁一頓了,隻是礙於自己剛剛融入這個小隊,不好過分而已。

剛剛進屋,就見邢千羽正坐在桌子上發呆,兩隻手托著下巴,一雙明亮美麗的眼睛正盯著眼前的一個銅牌牌。

方冬進來後,笑著摸了摸邢千羽的腦袋,道:“丫頭,研究出點道道沒?”

邢千羽這才抬起頭來,看到時方冬,小丫頭臉上頓時綻放開一個令人驚豔的甜美笑容,道:“冬哥哥,你回來啦。這個牌牌我研究了好半天,也沒發現怎麽使用啊。你當初買的時候,沒有什麽提示嗎?”

那銅牌正是方冬在靜靈軒淘寶淘來的古銅髓精,這東西雖然稀罕寶貝,但卻是極其罕見,當初童若馨雖然告訴了方冬大陸上有這麽一種物件,卻並未告訴他如何開啟。在她想來,方冬這小屁孩也不可能在這幾年當中獲得這麽稀罕的寶貝。

搖了搖頭,方冬歎道:“算了,還是等下次遇到老媽後再問她如何打開吧!這種東西,都是一些骨灰級的老頭子能夠知道的吧?再不就是匠神峰那些家夥應該會有所研究,不想了。”

將古銅髓精收了起來,方冬看了看在邢千羽懷中安靜的趴著的紫兒,輕輕撫了撫它柔順的毛發,低聲歎道:“紫兒,也不知你媽媽現在怎麽樣了。是否還在山中,相信它現在一定十分想你吧!”

邢千羽看到方冬臉上的一絲傷感,乖巧的伸出小手主動握上了方冬的手掌,道:“冬哥哥,是不是想童阿姨了?”

因為古銅髓精的事情,方冬有些難以抑製的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如今已經分別一年,也不知老媽如今身在何方。當初因為那麽一個荒唐的借口,老媽就離自己而去,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有著什麽苦衷和因由……

見邢千羽小臉上也滿是悲傷,方冬強壓下心中對母親的思念,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沒有啊,好男兒誌在四方,哪能天天就惦記著家裏那點事。當有一天我榮歸故裏,相信老媽一定會更加高興!”

邢千羽哪裏又不知道方冬說的都是口不對心,但她知道這種時候還是順著方冬說的好,這乖巧柔順的妮子此刻也有些淚眼朦朧,喃喃道:“冬哥哥,咱們也都出來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家中爹娘是否安好。當初你修得先天之體,鬧得那裏風雲聚會的,也不知那些高人會不會回去詢問。我爹和我娘都是一介百姓,可萬萬受不得他們的迫害。”

方冬一聽,連忙將邢千羽擁入懷裏,安慰道:“好了小羽,咱們不想加了,一旦想起來就越發的難以控製。當初老媽已經警告過那些人不得回返了,況且老媽當初也沒說要離開平安鎮,說不準她現在正在那裏等著我們回去呢。”

對於自己的老媽,方冬心中也是懷著巨大的好奇,老爸的過去就已經讓他滿心疑問。而老媽卻又對她自己的過去甚至娘家都隻字不提,而在方冬臨行前,卻有說出了“大陸龍鳳”的話。如今更是不知道她身在何方,在自己等人離去之後,她是否會繼續留在那裏?如果她走了?日後自己又要如何才能尋到?

或許,當自己溫養龍門之後,老媽就會來找了吧?畢竟對於老媽的神通廣大,方冬倒是極具信心的!

正待方冬還要出言安慰邢千羽的時候,小妮子卻已經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看得方冬心都醉了。小妮子道:“本來人家是要安慰冬哥哥的,怎麽反倒自己哭起來了,真討厭。好了啦,冬哥哥快去找鐵前輩吧,他正有事找你呢。方才來尋你,卻遍尋不到,隻好讓我代為轉達,讓你回來之後過去他那裏一趟。”

方冬一愣,道:“他找我什麽事?”

邢千羽俏皮的一笑,道:“人家哪裏知道嘛,不過看老爺爺的樣子,胡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顯然心情很不好。嘻嘻,冬哥哥小心,可別再火上澆油了。”顯然,對於方冬,邢千羽還是比較了解的,一直都以氣耍鐵狂龍為樂趣。

方冬哭笑不得,捏了捏邢千羽的小臉蛋,然後道:“那你好好照看紫兒,我去老頭子那裏看看。”

後者乖巧的點了點頭,方冬這才抹了把眼睛,將因為思念母親而有些濕潤的眼角擦幹,轉頭向外走去。

來到鐵狂龍住處,離得老遠,就聽見老頭子暴躁的聲音道:“你們幾個幹啥吃的?自己隊員都沒了竟然不知道?老子費了多大勁把你們弄過來,滿心指望著你們幾個能給老子拿個好名次。你們就給我這麽一個交代?”

房間內頓時響起一個有些膽怯的聲音,道:“鐵前輩,這個……我們也不是有意要輸掉比賽的,實在是……”

“實在是個屁!滾,你們的家族日後別想在大楚帝國立足,都給我滾出大楚!”顯然,今日的鐵狂龍出奇的狂怒,以往雖然脾氣蠻大的,卻絕對沒有這般霸道和蠻橫。

房間裏的聲音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哀求的說道:“鐵前輩,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對付我們的家族。晚輩給您磕頭了!”

說著,房間裏傳來幾聲悶響,顯然是跪下的聲音。結果鐵狂龍依舊暴躁的不肯買賬,道:“現在知道搖尾乞憐了?當初老子好言好語的把你們請來,現在連小賽區的四強都沒進去,不敢再跟老子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