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房間,舜舞讓方冬先行休息,她則跑到城中的藥店去抓藥,同時也打探一下其他三女的蹤跡。

當舜舞回來的時候,興奮的對方冬道:“臭小子,我打聽了一下,這裏的附近的一家客棧還真的見到過小雪和小羽兩人一路同行,在這裏住過店,隻是沒有玲瓏兒的下落。”

方冬也是精神一振,道:“她們怎麽樣?現在在哪?”

舜舞道:“聽那裏的夥計說,小雪她們兩個結伴而行,每日一早就出門,直到深夜才回來,好像是在找什麽人。她們是在三天前才離去的。”

方冬點頭,心中也有些焦急,想到兩個少女在外整日擔憂尋覓,方冬也越發的想要追趕上她們的腳步,與二女相匯。

舜舞見方冬的表情,就已經猜到了大概,忍不住上前主動伸出小手拉著方冬的手掌道:“放心吧,她們兩個都是易容的,省去不少麻煩,就算有什麽事,以她們兩個現在的手段,也不會太吃虧。咱們明日出發,下一座城市是大遼帝國北部的一座大城,那裏有我們家族的眼線,到時我會隻會他們,幫忙傳遞消息,相信不久之後就能尋到小雪和小羽了。”

方冬聞言,這才略微寬心,點了點頭,隨後舜舞便去給他煎藥,方冬則在房間當中打坐修行。

時間就在方冬的不斷調理恢複當中緩緩流淌而過。

這一日,方冬和舜舞兩人正急著追趕前麵小雪和邢千羽的步伐,由於兩女比方冬兩人提早走了三日左右,加之方冬如今實力未複,方冬的速度無法發揮到極致,竟然成了拖累。

所以,任憑兩人如何急趕狂追,就是無法追趕上小雪和邢千羽的路程。

這一日,兩人正行至一片山林之間,舜舞見方冬臉色蒼白氣喘籲籲的樣子忍不住心疼的道:“臭小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方冬心中有些溫暖,不過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可以堅持,咱們還是快些趕路,早日追趕上小雪她們才是最重要的。”

舜舞見狀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兩人仍舊發力狂奔。然而,就在兩人路過一片山間小湖的時候,方冬猛然停下腳步,沉聲道:“等等!”

舜舞疑惑的停下腳步,回頭道:“怎麽了?”

方冬皺著眉頭,一雙靈動的眸子四下打量,最後才沉吟著道:“我總是感覺到不太對勁。”

舜舞一怔,也掃視了一下周圍,道:“不會吧?我怎麽沒有這種感覺?”

說著,舜舞想到了什麽似的,道:“應該不會,我已經知會了家族,相信現在應該在暗中有著保護我們的族中高手。”

方冬搖頭道:“也不能太過依賴家族,你忘了我是怎麽傷成這個模樣的?”

舜舞被方冬說的啞口無言,也有些謹慎起來,小心翼翼的道:“那臭小子,你是說……”

方冬點頭,道:“我總是感覺著,暗中有著一雙眼睛在看著咱們。”

被方冬一說,舜舞也感覺到頭皮陣陣發麻,驚懼的望著四周道:“不會吧?”

方冬這時也有些遲疑,道:“我隻是隱隱有這麽一種感覺,但是卻沒有感覺到殺意,或許也是我過於敏感了吧!”

事實上,方冬也隻是感覺到自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具體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他都無法確定,不像之前對陣血龍九君時那種能夠明確的察覺到暗中窺視的感覺,這一次,方冬的確是沒有明確的察覺到什麽。

舜舞見方冬也不敢肯定,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最後道:“不管怎樣,咱們還是趕路吧,這荒山野嶺的,總是做什麽都有未知因素。”

方冬也點頭道:“這個自然,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心戒備,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於是,兩人再次發力狂奔,然而讓方冬感覺到脊背發涼的是,他仍舊感覺到暗中有著一雙窺視的雙眼,可是任憑他如何仔細搜索甚至都動用了全部靈覺,仍舊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不是因為方冬的實力不濟,畢竟他現在重傷未愈,加之四條正經堵塞,所以他那身為混元武體的無上靈覺被減弱到了最低。而更加重要的一點是,方冬能夠感覺到,暗中窺視自己和舜舞的那雙眼睛,並沒有隱含殺意,雖然窺視之意明顯,讓方冬能夠察覺到,但卻並未帶有殺氣。

當方冬和舜舞兩人翻越了一片連綿的大山後,總算在一片荒涼的草原盡頭,看到了一家深處荒原深處的客棧。

總算找到了晚上落腳的地點,方冬和舜舞也是暗自鬆了口氣。雖然說如果真的出事了,就算是再多的人在旁,仍舊沒有任何影響,但人就是奇怪的動物,總是有種人一多,人就有安全感的心思。

望著地平線盡頭那幾乎不容易被察覺的一座客棧,方冬輕聲道:“先去客棧吧,那裏人多,相信如果真的有人窺視我們也不容易找到下手的機會。”

舜舞“嗯”了一聲,兩人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仿佛隱藏著許多秘密的山林,隨後甩開步子,向著遠方的客棧行去。

“龍門客棧……”行得進了,方冬忍不住喃喃自語,將那客棧的名稱念了出來。

舜舞輕聲解釋道:“這裏是大遼帝國的邊疆,前方不遠處就是邊關‘龍門’,所以這裏才會叫龍門客棧。”

方冬“哦”了一聲,兩人加快速度向著龍門客棧趕去。

一路倒是風平Lang靜,當兩人來到客棧門口的時候,還未敲門,客棧的大門就從裏麵自行打開,方冬見到開門的人兒,就有一種忍不住眼前一亮的感覺。

隻見,開門的乃是一個身著大遼帝國傳統女子服飾的美麗女子,看年齡應該在二十上下,具體說來或許還不到二十歲。

此女雖然身著大遼帝國服飾,但是卻將衣領,裙擺處的開口拉得極大,將內裏的一片春光暴露無疑,在女子後麵,一個一臉色相的大漢正沿著口水跟著。

開門見到方冬和舜舞,那女子有些羞澀又有些埋怨的回頭道:“劉大官人,您就不要再戲弄奴家了,被別的客人看到,奴家哪還有臉麵在這荒原當中生活。”

話雖這樣說,但是那女子媚態橫生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她並非真正責怪後麵的“劉大官人”。

方冬這時卻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蒼白的臉龐上也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道:“這位姐姐哪裏話來,姐姐生得美貌如花,沉魚落雁,小弟僅僅目睹姐姐容顏,就唯恐今日徹夜難眠,又怎會到處說姐姐的壞話?”

舜舞聞言柳眉倒豎,就要上前揪方冬的耳朵,卻發覺方冬背在身後的左手正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擺。

雖然不知道方冬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但舜舞還是難得的配合了方冬一次,沒有當場發飆。

那女子聽到方冬說話,又看到方冬那俊美的臉龐,頓時眼神一亮,回頭衝著那劉大官人輕輕一推,自己則化作一陣香風撲倒方冬身側,摟著方冬的一隻胳膊道:“劉大官人,看看這位小哥兒多會說話,所謂美人愛英雄,似劉大官人你這般急色的樣子,任誰都要嚇跑了。”

那劉大官人一聽,頓時眼睛一瞪,衝著方冬道:“臭小子,敢壞本大爺好事,看本大爺不要你要看!”

說著,那劉大官人向著身後一招呼,頓時嘩啦啦的過來個身材魁梧的北方大漢,向著方冬撲來。

方冬回頭按住了準備動手的舜舞,笑道:“半個月沒動手了,讓我活動活動。”

舜舞看了看那幾個撲過來的大漢,最多也就是武生級別的壯汗,根本不懂得真武之道,索性也就由得方冬去折騰。

方冬雖然重傷未愈,如今連巔峰狀態的一半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但對付這幾個小角色還是毛毛雨般不甚在意。

一套拿天七法配合降龍九式下來,算上劉大官人一共九個人全部躺倒在地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

那貌美如花的女子一直在旁掩嘴笑著,並未出聲阻止,見到方冬獲勝也並未開口說話。

拍了拍手,方冬對那女子道:“這位姐姐,不知你可是這店中的人員?”

女子嫵媚的眨了眨眼,道:“公子這話說的,這茫茫荒原廣闊的很,我一介女流如果不尋個地方落腳,豈不是被這些色胚子們欺負死?”

說著,女子還特意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劉大官人。

方冬聞言輕聲一笑,道:“如此,就勞煩姐姐在前引路,我和我的未婚妻要在這裏留宿一晚。”

那女子聽見方冬十分直白的稱呼舜舞為未婚妻,臉色定了定,那笑容也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她自然的掩飾過去。倒是舜舞,聽見方冬當眾稱呼自己為未婚妻,頓時俏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望著方冬的背影,美眸當中綻放出陣陣光彩。

“好吧,公子請隨我來。”說著,那女子在前搖曳生姿的引路,將方冬和舜舞帶進了客棧當中。

然而,就在舜舞還美滋滋的回味著方冬剛剛的一聲“未婚妻”的時候,方冬卻一改之前的熱切和玩世不恭,聲音略顯冷淡的道:“我們人也已經進來了,血龍十姬,各位姐姐們是否也該現身一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