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給他陪葬

交代?

我需要向誰交代嗎?

他陸然還用豆豆的下落要挾我,他就正大光明到哪去了?

這個當口我也不願意糾纏這些,飛快的跑進屋裏,派出所的同誌分工明確,很快就把上下兩層的房子都了一遍。

互相搖著頭,“沒人。”

屋子裏的家具都還很新,雜亂的堆著衣服還有果皮什麽的,有張椅子翻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堆麻繩。

估計豆豆就是被綁在這裏,另外的椅子上還有女人的衣物,估計就是**的。

“這麽短的時間,他們一大幫人不可能跑遠,我們快去追!”

我拔腿就朝外麵跑,在門口的時候又被陸然拽住,陸然臉色冷冰冰的,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對我說:“你說往哪追,外麵黑漆漆一片,他們隻需要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們就找不到人!”

“難道我們就幹等著什麽也不做?”

我氣憤難平,如果陸然肯早一點幫忙的話,陳校也不會被他們抓走。

陸然薄唇緊抿著,派出所幾個同誌在屋裏檢查了一番,有幾個人去了外麵。

我想出去,可陸然攔著不讓。

很快,那幾個跑出去的同誌過來回話,說是問了旁邊的鄰居,大概是在十分鍾之前,來了一輛七座的麵包車。

至於外麵的打鬧,他們說這邊挺亂的,而且當時天太黑了,沒看清什麽。

也就是說,李成他們應該是搭車跑走了,陳校和豆豆都在他手上,至於車牌號碼,都說外麵太黑,沒看清。

“如果他們沒車,我們興許還能找到人,現在既然他們是坐了車跑了,隻怕是很難找到了。”

在這個交通攝像頭完全沒有普及的年代,又是夜裏,想找出一輛車的蹤跡太難了。

十幾分鍾,他們完全可以跑到另外一個鎮子上,或者走小路躲在哪個村子裏。

派出所的領導和陸然商量的結果,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暫時就收工了。

陸然也同意,留下幾個人徹底搜查這棟房子找證據,其他人就都撤了。

我並不甘心,可外麵漆黑一片,別說是車了,連個人影子也看不見,我能去哪找陳校?

我還是搭陸然的車回了警局。

陸然問我和陳校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我就說了**的事,陸然似乎並不知道**的存在,愣了片刻,說我們胡鬧。

我笑了,“不然呢,我們能怎麽辦,等著李成一次又一次用豆豆要挾汪姐,然後把我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服裝廠敗幹淨?”

陸然察覺到我話中的嘲諷,挑眉望了我一眼。

我直接看向車窗外麵。

陸然似乎歎了口氣,好一會之後道:“如果陳校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麽向我姐交代!”

他剛剛說完話的同時也把車停下了,前麵就到了派出所,陸然徑自下了車,我還坐在車裏,想著陸然剛剛的那句話。

是啊,如果陸婉知道陳校被抓了,估計要瘋了吧!

可這會的我哪有心思想這麽多,先把陳校和豆豆救出來才是關鍵。

回到派出所,陸然和其他幾個人在商量對策,我借用這邊的電話往江城醫院那邊打了電話,讓他們幫忙叫芳芳來接電話。

芳芳告訴我,蘇勇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不過暫時還不能移動,還要等幾天才能回錫城。

她又問我這邊的情況,說汪姐一直很擔心豆豆,晚上睡不著覺,精神差了很多。

我把實情告訴了芳芳,又讓芳芳別對汪姐說陳校的事,免得她又擔心又自責,心神難安,更不利於養胎了。

芳芳也知道,又叮囑讓我也小心。

等我掛了電話,陸然他們的討論也結束了,陸然說這邊派出所會和附近幾個鎮子上的派出所聯動,找這輛麵包車,爭取能盡快把這幫人找出來。

他說他現在要回去休息了,問我去哪?

我還能去哪?

“沒找到陳校之前,我哪也不去!”

陸然目光複雜的看了看我,“跟上吧!”

我們一前一後剛走到門口,就有人喊我們,“孫靜,有你的電話!”

派出所負責接線的警員手裏拿著電話,除了芳芳之外沒人知道我在這邊,我猜測是不是芳芳有什麽事想告訴我,又給我打電話。

並且,接線員也告訴我打電話給我的是個女人。

“喂,芳芳……”

“姓孫的,如果我兒子出了什麽事,我要你給他陪葬!”

我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陸婉的電話,腦袋裏嗡的一下,竟然就愣住了,事情明明才發生不到半個小時,陸婉是怎麽知道陳校被李成抓走了?

她竟然還知道我就在這邊的派出所?

我下意識朝門口看,陸然等的有些煩了,摸了個香煙抽著,發現我看他,他也看過來,眉頭皺了皺。

“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你還嫌害的我們家不夠慘是不是,當年陳校如果不是偷偷跑去找你,他爸爸會急著開車找他,路上出了車禍把腿弄傷嗎?我們家前世是不是欠了你啊,你害死了我丈夫,現在又要來禍害我兒子,你說你怎麽不去死啊!”

陸婉的聲音很大,站在旁邊的接線員也聽到了,很震驚的看著我。

我徒勞的動了動嘴,發現自己也解釋不了什麽,陸婉聽見我沒還嘴,罵的更起勁了,劈裏啪啦的髒話像放鞭炮一樣往外蹦。

等我好不容易理智回籠,出聲打斷她,“如果陳校回不來,我把命賠給他!”

這是我的真心話,既然陳校是為了保護我才被他們抓住,我也可以為了他犧牲。

可我的犧牲在陸婉看來根本不值得一體,她發出尖銳的冷笑,“就憑你一條賤命?你夠資格嗎?”

我狠狠咬著唇,想著陳校保護我的樣子,又狠狠把到了嘴邊諷刺的話咽了回去,陳校現在安危未定,我不想和他的媽媽吵。

“說話啊,你是不是沒話說了,你這個掃把星,有娘生沒爹養的下等貨,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休想進我們陳家的大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出身……”

有人走過來把聽筒從我手裏拿掉,然後重重掛上。

我苦笑著抬頭,對上陸然麵無表情的臉,觸到我的目光,他平靜的轉開臉。

“活該,早就讓你跟他分了!”

分?

說的可真輕巧,我做錯什麽了,憑什麽要和陳校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