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親密的事
陸婉是什麽樣的人,陳校或許了解的還沒有我多。
說到底,她從來就是個自私的人,隻會做對自己最有利的事。
所以在最開始聽到陸婉改嫁的時候,我是驚訝了下,不過很快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自從陳校的爸爸過世之後,陸婉一直在外麵晃**,連唯一的兒子陳校也不怎麽理,肯定是在替自己謀算什麽。
她也確實成功了。
她改嫁的那個男人是個富商,幾年前原配老婆死了,陸婉現在嫁過去,順理成章的住洋房,當起了闊太太。
她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隻怕壓根忘了自己還有陳校這麽一個兒子。
不忍看到陳校苦悶,我勸道:“你如果實在想不通,我們找個機會去見一見她,把話說清楚了也好。”
對陳校來說,陸婉畢竟還是他最親的媽媽。
不像我,因為有上一世慘痛的經曆,絕望了,心死了,所以這一世能對媽和林興國下狠心。
而陳校,畢竟是還沒有心死。
陳校咬著唇,麵容狠毅,“不了,我不想看見她。”
“那也好,我累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我也不想讓陳校去見陸婉,一個對自己丈夫和親兒子都沒什麽感情的人,還是不相處的好。
她盡管當她的富太太,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陳校畢竟躺了一年多,雖然在國外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複健,身體畢竟還沒恢複到從前的靈活度和力量。
又經過長途的飛行,早就累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反倒是我,因為換了環境,一時間還適應不過來,披著睡衣走到陽台。
夜色如墨。
有汽車車燈的光束照來,隨即一輛車子停在樓下,駕駛座車門打開,先是何健下車,他飛快繞過車頭跑到副駕駛開門,芳芳從車裏下來。
兩人麵對麵說著話,我這個位置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麽,不過兩人的舉動挺親密的,先是何健幫芳芳撩了下頭發。
沒一會,何健又拉著芳芳的手。
最後分開的時候,何健抱住芳芳,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何健開車離開,芳芳一直在門口站著,直到何健的車子看不見,她才拿出鑰匙開門進了屋裏。
在白天的時候,我和陳校就發現了這兩人之間的事。
隻不過現在親眼看見,倒是讓我有些恍惚。
多少年了,芳芳一直跟我在一塊,我總記得她是一個小姑娘,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經二十六,芳芳也長大,該談婚論嫁了!
芳芳的奶奶不在了,家裏也沒什麽人,等她結婚的時候,我一定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第二天芳芳過來幫我一起整理行李,我從行李箱裏找出一個男款的機械表,思考了下,遞給芳芳。
“男表我買多了一塊,這塊你拿著吧,送人挺不錯的。”
芳芳沒有絲毫猶豫就接下了,拿在手裏仔細看了下,小心的放進口袋裏。
看她臉上不自覺流露的甜蜜笑容,我也笑了,這丫頭,笑的這麽甜蜜,肯定是想到何健了。
我裝著糊塗的問,“看你笑的這麽開心,想好把手表送給誰了嗎?”
芳芳一驚,慌忙低頭整理東西,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沒,沒有啊,我就是覺得這手表好看。”
還不承認?
我再一想,既然芳芳不想承認,那這件事我也就當不知情就好,給他們這對小情侶一點自由戀愛的空間,等時機成熟,他們自然就會公開。
中午吃飯的時候,阿姨也偷偷把我拉到廚房,告訴我芳芳談朋友了,好幾次晚上芳芳晚回來,她因為擔心,聽見聲音就跑到窗口看了,都看見有人送她回來。
我讓阿姨就當什麽都不知情,讓他們再發展發展。
阿姨笑嗬嗬的說好。
我和陳校各自在家裏修整了幾天,陳校又去軍區醫院做了一次檢查,確定身體沒有因為外界環境的改變而發生病變,換言之,陳校是真的康複了。
從醫院回來,我們兩個都很高興。
晚飯是自己在家煮的,還喝了些紅酒。
陳校坐在沙發裏,我則靠在他懷裏,陳校的右手搭在我肩膀,有一搭沒一搭的繞著我的頭發絲玩。
“靜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說這種話幹嗎,我們是夫妻,我自然要照顧你。”
陳校動容的低頭來親我,我先是不適應,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做這種親密的事了。
隨著陳校吻的越來越凶,我漸漸也放開了。
直到聽見陳校在我耳邊說,“靜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已經二十六,陳校也二十四,過了年我們又長一歲,這個年紀的確也該要孩子了。
我輕輕點頭,得到我的回應,陳校臉上露出狂烈的喜悅,狠狠吻住我,手上用力將我抱起來,去了臥室。
在家休整幾天過後,我打算回酒店,至於陳校,他則打算去何健的公司,也是計算機行業。
他很順利的通過麵試,就去上班了。
我也回了酒店,早上是例會時間,顧峰主持例會,會議結束之後,我也回了自己辦公室。
抽屜裏是我特意買的一隻金表,我好幾次拿出來,又默默把表放了回去,一直磨蹭到中午,我狠狠一咬牙,拿著表站了起來。
“叩叩,”
“進來!”
聽到顧峰的聲音,我才推門進去。
顧峰正低頭在看文件,頭也沒抬的說,“什麽事?”
我一時沒說話,顧峰等了會,不耐煩的抬頭,見是我,目光停頓了幾秒,隨即若無其事的低頭。
手上不停翻著文件,口中則說:“你有什麽事?”
我深吸一口氣,把黑色的盒子放在他辦公桌上,“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這一份是你的。”
顧峰抬頭看了眼盒子,很快收回目光,“放那吧!”
“好!”
禮物送出去,我也鬆了口氣,轉身離開,走到辦公室門口,正準備順手把門給帶上。
“孫靜!”
顧峰叫住我,我下意識回頭,他還是保持著低頭看文件的姿勢,手裏握著的筆卻沒動。
“記得我送你們去加州時說過的話嗎?”
我點頭。
顧峰沉默了片刻,沉沉道:“我是認真的,你放心,破壞別人婚姻的事我還不屑做,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