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時光之隙

齊蘭市,世界首屈一指的商業城市,不僅是因為它擁有天然礦產和秀麗的美景才有這第一的名號,而是因為這裏住著世界首富,誰都惹不起的黑白兩道王者——褚繹傑

雪白覆蓋住了一切,覆蓋了齊蘭市的繁華和喧囂,給它添了一絲冷清的寧靜之美。一輛火紅的跑車在嚴寒的空氣中以不要命的速度奔馳著,讓在結冰的路上走的小心翼翼的行人心驚膽顫,這不要命的速度連他們看著都擔心,要是出了意外,該是死的有多慘?

火紅的跑車吱的停在商業街樓層最高最華麗的褚氏前,盡管開車的人早就踩了刹車,可車子還是在冰上滑出了五米以外,差點撞上了花壇,嚇得行人心跳都停止了。

溫夜從車上下來,優雅的帶上一副墨鏡,以往火紅的頭發如今被染了回來,柔順烏黑,那一臉的溫潤,似乎剛才險些出車禍的人不是他。修長的腿跨進褚氏,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天哪?他們是看到神了麽?

“砰”的一聲踹開朱紅色的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裏討論的熱火朝天的董事們猛地停止了爭論,轉過頭來看著那大有億萬人之上氣勢的人,一時黑了整個會議室的臉。

“嗨,各位好啊!”溫夜拿下墨鏡看著董事們笑到,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遲到了!”麵對大屏幕的椅子專了過來,那足以凍死人的聲音讓在座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拜托,中國與加拿大也有時差的好不好?你三個小時前才打給我說開會,我可是時差都沒調好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溫夜一聽,頓時氣急敗壞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指著那座椅上的人。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褚繹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那冰冷的臉龐猶如地獄來的羅刹,任誰見了都得小心翼翼。

可溫夜不同,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像是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且錘煉過的一番,自動抵擋了褚繹傑那隻是一眼就會讓常人心髒衰竭的眼神。他溫潤如仙的臉上驀地展開一抹笑顏,“有我溫夜,什麽事情談不成?而且,我還給你帶回了一個絕對讓你意想不到的禮物!”

褚繹傑抬眸看他,對他口中的讓他絕對意想不到的禮物嗤之以鼻。

兩年了,足足兩年之久,他依舊沒有找回他那疼在心尖上的人兒。

兩年前,他從那個地下室搜到了褚錦希破碎的衣物和他手上的鑽戒,還有那讓他憤怒到想毀滅世界的錄像。那地上幹涸的血跡讓他心如刀割,他的小寶,為了他守住自己的身心,竟用尖銳的塑料劃破自己的手腕……

小寶,我的小寶,你到底在哪裏?我很想念你,你知不知道?快回來……

“總裁,吃藥了!”陸文浩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了一堆形形色色的藥瓶。

褚繹傑看了一眼陸文浩手中的藥,頓時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隻是一個動作,變讓所有人都揪起了自己的心髒。

兩年前褚繹傑為了褚錦希的事情酗酒而壞了身子,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喝壞了身子,卻不曾想到竟會是先天性心髒病。褚明裂說,褚繹傑其實一直有心髒病,隻是因為從小沒了父母,他自強而又懂得如何照顧自己,三十多年沒有發作,真的是奇跡了,沒想到兩年前褚錦希險遭強暴失蹤和老爺子去世後的一次發病,竟然險些要了他的命。

失去褚錦希和老爺子的痛苦完全讓他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瘋狂的酗酒和精神失常中,若不是有鳳璿在,他怎麽會堅持的下來?他組建黑道勢力,全世界輯殺陳正軒,而陳正軒帶著褚錦希就像是消失在了這個地球上,兩年,褚氏黑色勢力遍布全球,還有最頂尖的情報組織和殺手組織,卻依舊沒有他們的消息。盡管陳家的人一夜之間慘遭滅門,陳正軒依舊不曾出現,所有人都知道褚繹傑的手段,盡管這是個法律束縛的時代,卻因為他的狠決手段,無人敢與他對立。而且,褚氏每年上的稅,都足以養活一個城市的人,他就是王者……

“把藥吃了,然後去看我給你的禮物,給你先壓壓驚,免得到時候心髒病複發。”溫夜一把將藥堆到會議桌上說道。

“你找到他了?”聞言,聰明絕頂的他立即猜到了幾分,驀地站起身來揪起溫夜的衣領問道。

“八九不離十!”溫夜的回答迷離的很,褚繹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將藥一瓶瓶的打開,倒出幾顆來和在一起全數放進了嘴裏咽了下去,那作風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咳咳,快喝水笨蛋,別沒病死就先噎死了!”溫夜見此,一下子嗆了氣,連忙端起水說。

“快帶我去!”褚繹傑喝了一口水,緊緊的抓住溫夜的手說道,那兩年沒有表情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一道曙光。

“急什麽?禮物又不會長腿跑咯!”溫夜白了一眼褚繹傑說。

“什麽意思?”褚繹傑看著他問,心裏隱約的開始擔憂。

“去了不就知道了?”溫夜打了個哈欠說。

“你敢騙我我就剝了你的皮!”褚繹傑看了一眼溫夜,往外走著說。

溫夜聳了聳肩,跟著走了出去,“各位董事,拜拜……”

冰冷的俊臉與溫潤的笑顏同時出現在大廳,眾人不經眼前一亮,沒等眾女犯花癡,那兩道身影便消失在了大廳之中,那速度簡直讓人膛目結舌。

“哎喲,我的老腰!”被褚繹傑丟進愛車裏,溫夜扶著他的腰喊道,“我說你這麽急做什麽,都說了不會跑掉!”

“開車!”砰的關上車門,褚繹傑坐在副駕駛上冷冷的開口道。

溫夜翻了個白眼,坐正了身子,綁好安全帶,火一樣的跑車以閃電般的速度衝了出去,濺起一路的雪花和薄冰。

褚繹傑看著車窗上因為冷而被蒙上的一層霜花,目光若即若離,好似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溫夜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那原本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已經變成了一種不自然的蒼白,堅硬的下巴微微的長出了一片片的胡渣子,給他更添了男人的一種狂野味道。緊抿的薄唇拉成了一條線,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期待和不安。溫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樣的褚繹傑才可愛呢,果然,有自己心愛的人就是不一樣!

在冬日裏,雪覆蓋住了一切,將所有的繁華美麗埋住,讓行人的顏色一一在雪地中綻放,像是極地裏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

卻不幸的是,郊外的農家小院裏,因過年殺動物的血,染了一地的雪白,那一閃而過的景象讓褚繹傑心中一痛,又一次響起了那地下室裏的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