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靠山王
聽到登聞鼓響，文武百官都是震驚不已，全都自發進宮。
朱厚照進宮換了龍袍之後，就高居龍椅之上，大殿兩側，全都是手按繡春刀，殺氣騰騰的錦衣衛。
身材魁梧壯碩的鄭英雄手持雙錘和手持大刀滿身凶悍之氣的江彬分立高台左右，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卓不凡最先帶著那些男子進了大殿，俯身拜倒，高聲道：“臣錦衣衛指揮使、神機營提督卓不凡，參見陛下！”
朱厚照虛扶道：“愛卿平身！”
那領頭的男子之前已經猜出了朱厚照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多麽的震驚，跪倒在地行禮。
另外的人則都是目瞪口呆。
顯然他們都想不到，那個在城外救了他們，還帶他們來敲登聞鼓的和藹公子，竟然會是當今皇上。
半晌，直到那領頭的男子向他們狂使眼色，他們這才反映過來，紛紛跪倒在地。
朱厚照點了點頭，道：“一旁站著。”
卓不凡帶著那些男子站在了大殿一角。
百官陸續進殿，每當有人行禮，朱厚照都隻是淡淡的點點頭，麵色陰沉似水。
看到朱厚照的臉色，和卓不凡身後的那些衣衫襤褸的男子，百官都隱隱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一路看到那些趕往紫禁城的百官的車轎，焦芳更是心急如焚。
進宮之後，焦芳就步履匆匆的向大殿小跑，有官員跟他打招呼，他也顧不得理會。
奔進大殿，焦芳的腳步這才緩了下來。
不過，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卓不凡身後的那些男子。
因為那些男子渾身一身破爛，形如乞丐，在大殿之中，實在是太過於顯眼，想不注意到都難。
焦芳腳步沉重的上前向朱厚照施禮。
看著朱厚照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總覺得心中發虛。
特別是在看到那些男子看向他的那仿佛欲擇人而噬的目光，焦芳更加斷定，覺得這些男子肯定就是從青州而來的那些。
不多時，楊廷和等人也都來了。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道：“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和六部九卿都到了吧？”
一旁躬身肅立的穀大用道：“回陛下，諸位大人們都到了。”
朱厚照點了點頭，眸光漸漸變得犀利，看向站在卓不凡身後的男子，沉聲道：“把你在城外跟朕說過的話，再跟朕的文武百官說一遍！”
那男子滿臉的沉痛，上前涕淚橫流的把青州知府的惡行又說了一遍。
大殿之內，頓時炸了鍋一般。
百官頓時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
最近，眾人的注意力都投注在劉瑾一事上麵，竟然沒有注意到青州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這要是細細追究起來，許多部門的官員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朱厚照緩緩從龍椅上起身，走下高台，來到那些男子身前，道：“自朕登基以來，常有人說朕昏庸。朕一直不認，但是這次，朕認了！朕今日就下罪己詔！”
“請你們代青州百姓，受朕這一禮！”
朱厚照說著，深深一揖到地。
那些男子下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
百官也紛紛跪倒。
卓不凡的眼睛，微微濕潤。這是朱厚照最讓他感動的地方，他不像是一個帝王，因為他總是充滿了人情味。
就比如這件事，若是換了別的帝王，隻會在百官身上找原因，很少會有人把原因歸結到自己的身上。
自古以來下罪己詔的帝王，哪個不是被別人脅迫的。像朱厚照這樣自己提出下罪己詔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朱厚照起身之後，登上高台，道：“此事，朕全權交由錦衣衛指揮使卓不凡來查。”
卓不凡忙抱拳道：“臣，遵旨！”
朱厚照轉身示意穀大用交給卓不凡一個匣子，殺氣騰騰的道：“朕賜你尚方寶劍，可先斬後奏！”
卓不凡雙手接過上方寶劍，恭聲道：“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李東陽看向卓不凡的目光，很是複雜。他知道，卓不凡一去青州，定然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楊廷和看了李東陽一眼，微微搖頭，顯然，他跟李東陽也是一般想法。
猶豫了一下，楊廷和還是上前道：“陛下，臣覺得，此等大事，怕卓大人一個人忙不過來，再拍幾個老成持重之人與卓大人同去……”
楊廷和當年是詹士府的詹士，說白了，就是朱厚照還是太子時候的老師。而且，還是朱厚照最喜歡的老師，他說的話，朱厚照一向還是很聽的，很少會反駁楊廷和的意思。
當年，就是劉瑾想要給楊廷和穿小鞋，把楊廷和發配到了南京任閑職。沒等楊廷和到了南京，朱厚照就把劉瑾罵的狗血噴頭，劉瑾又忙把楊廷和招了回來。
但是這次，沒等楊廷和話說完，朱厚照就打斷道：“此事，朕意已決，就交由靖國公來處理。”
朱厚照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旁人又能說什麽，楊廷和隻得退了下去。
正如李東陽等人所想的那樣，次日，卓不凡就動身去了青州。而且，是帶著錦衣衛精銳和神機營一起去的。
到了青州之後，卓不凡一邊賑濟災民，一邊高舉屠刀，青州的官場幾乎從上到下被他清洗了一個遍。
青州地界但凡是參與了截殺百姓一事的江湖人士，更是被卓不凡麾下錦衣衛和神機營全部血洗，沒有給他們留一絲生路。
最後，卓不凡在青州一共斬首兩萬。大明立國百年，也隻有當年的太祖爺肅貪之時，有這等魄力。
一時間，卓不凡的名字又傳遍了整個大明。隻不過，這次傳的是他的凶名。甚至有止小兒夜啼之效。
文官集團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大驚。有這麽一個煞神在朝中，他們又怎麽可能不害怕。
百官紛紛上書，彈劾卓不凡。
朱厚照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非但沒有處置卓不凡，反而大力支持。
本來按照李東陽和楊廷和等人的意思，是要組織百官抵抗到底的。
但是，文官集團又不是鐵板一塊。想要做官的讀書人多得是。
很快，青州空缺的那些位置，就被全部任命了新的官員。
卓不凡回到京城之後，受到朱厚照的大力褒獎。
是年，靖國公卓不凡大婚。同時迎娶了徐飛雨、蘇淺雪、柳月瑤、唐焰焰還有異邦美人瑟琳娜，當然，也少不了天下第一樓的四大魁首。
這一次，卓不凡同樣是特立獨行，並沒有像這個時代的男子一樣，分什麽一正妻兩平妻，而是所有妻子一視同仁，不分大小。
這一做法，得到了朱厚照的大力支持，卓不凡的幾個妻子，徐飛雨被敕封為二品誥命夫人，其他的幾位，也全都被敕封為四品誥命夫人。
正德六年，靖國公卓不凡力主清開海禁，得到朱厚照的允諾。不過，此舉卻被江南氏族阻撓。
靖國公卓不凡率領神機營南下。正好遇到倭寇作亂，神機營大發神威，平倭寇之亂，卓不凡更是親自帶領麾下精銳殺到倭寇大本營，斬殺倭寇首領，令倭寇元氣大傷。
江南氏族有與倭寇勾結者，被卓不凡以雷霆手段滿門抄斬。餘著皆大驚失色，不敢再更加阻撓，開海禁一事，就此順利進行。
正德八年，韃靼小王子犯邊。
朱厚照禦駕親征，靖國公卓不凡率領神機營隨行，助朱厚照大戰小王子，殺敵無數。
小王子率領的十萬精銳，幾乎全軍覆沒。最後，小王子隻帶著數千殘兵敗將倉皇逃回草原。終其一生，不敢再進犯大明一步。
回京之後，朱厚照封卓不凡為靠山王。
“靠山王”這個稱呼，自然是來自卓不凡寫給朱厚照的《隋唐英雄傳》。隋唐英雄無數，不知為何，朱厚照卻對靠山王這位反派情有獨鍾。
朱厚照對卓不凡說：“你就是朕之靠山王，以後，朕之江山還需要你來護佑。並且，朕的子孫也需要你的子孫來護佑！”
此後，靠山王卓不凡還為朱厚照開拓遼東，把遼東經營的鐵通一塊。
在開拓遼東的同時，卓不凡又大舉屠刀，做了一件讓天下人都大惑不解的事情。他率軍踏平了長白山，將一個名為女真的小部族滿族屠戮。
此舉，自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天下的讀書人全都視卓不凡為修羅再世，文人紛紛站在了卓不凡的對立麵。
不過，卓不凡卻說：“本王行事，隻需稟明皇上即可，何須向天下人交代！”
雖然此舉又把火燒到了朱厚照的身上，但是朱厚照卻是心甘情願的給卓不凡背這個黑鍋。
朱厚照覺得，如此對脾氣，有能力，而且隻對自己一人忠心耿耿的手下到哪裏去找？
正德十年，靠山王卓不凡開始興建港口，同時開始訓練水軍。
根據鄭和航海圖和他自己的火器知識，耗時五年，建造出整個世界最為犀利的船隊和水軍。
正德十五年，靠山王率領船隊下西洋，五年方歸。帶回番邦使臣上萬人。
正德二十二年，靠山王又帶著更為精銳的水軍和妻兒下西洋，這次，耗時十幾年，直抵美洲大陸，將殖民的大旗，插遍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