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演繹人生

頭幾天邊駱洋還算老實,等過些天再看他,眉飛色舞的簡直就換了一個人似的。手也開始不安份起來,每次給北喬遞過來成捆的書,就像是無意似的去抓她的手,害得北喬總是慌裏慌張的,最初他給北喬留的好印象也完全抹殺了。

雖然北喬很喜歡他,但對他這樣的做法十分討厭。她也知道大多數女孩子都喜歡他這樣類型的男孩兒。北喬也不理他。開始搬家時,全院人馬都過來幫忙了。他(她)們好多人去抬一張閱覽台,大概是由於北喬的手又白又細嫩吧!邊駱洋又忍不住去抓了。

北喬一愣神手就鬆開了,邊駱洋行動也快一把就抓住了。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搬桌子時,讓北喬看到了硫酸的殺傷力,桌子下麵那黑漆漆的效果就是它的得意之作,她想想都後怕。

那時候的北雨還在中專學服裝設計,北喬喜歡穿新衣服,更喜歡穿做的衣服,雖然家裏的生活條件有所改善。但她還是喜歡穿做的衣服因為可以節省好多錢。北喬比較節省,她的工資都是爸爸去給她開,因為她基本上不花錢。

上下班坐班車,吃飯也是從家裏帶來的飯菜,中午熱一下就可以了。坐班車是要辦證的,每個月五元的消費。剛來時她辦學生票,第二個月就不能再用了。這是她唯一的花銷,她不太愛吃零食。

但有時家裏還是會給她一些零用錢。但這北喬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的第一筆收入是幫學校幹活間接獲得的,錢雖然不多,但那是她的勞動所得。一個小孩子有了錢當然很興奮了。有的人是編故事寫故事的人,有的人是聽故事讀故事的人,而北喬絕對是製造故事的那個人。

北喬的好奇心極大,在她的內心世界裏是一種擁有,一種渴望。她不甘心自己的停留,不喜歡停滯不前。她像潺潺的溪流不屈不撓,不折不扣的奔湧著,向前向前,永不停息。

她喜歡直接了當的言語,不喜歡轉彎抹角。因為她覺得那屬於一種毒藥,會讓享用它的人去慢性自殺,與其去折磨一個人的一生,不如痛痛快快的解決掉。北喬不喜歡逛街一點也不喜歡,有時她都會懷疑自己明明是男孩兒的性格,為何偏偏擁有女孩的嬌巧模樣。

她不懂也很難理解,是上天給她的恩寵和錯愛還是其他的什麽?有一次她跟同事們一起去逛街,當一大群人圍到同一個櫃台時,北喬已經悄悄的站在了她們身後,前麵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當時北喬覺得特別別扭,她在想為何要用逛街來折磨自己呢?此後無論誰跟她去逛街她都覺得很煩躁。

北喬明白邊駱洋屬於那種花花公子的類型,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有一大群女孩蜂湧而至,那不是北喬喜歡的類型。況且北喬還小,她也不想過早的將自己牽連進去,隻要有時間她就畫畫。她覺得畫畫才是她的至愛。

其實林子瑤和吳子渝都喜歡邊駱洋,但是北喬更喜歡聽邊駱洋講一些社會上發生的事包括那次轟動全國的學生事件。雖然那時上中學政治課老師簡單的講解了一些,但她覺得還不夠全麵。現在聽邊駱洋講覺得意義更加深刻了。

邊駱洋喜歡聽崔健的歌曲,北喬也從簡單的了解變為喜歡,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那首《一無所有》,唱得純樸而且還唱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北喬並不像現在的追星族那樣癡迷她也沒有固定的去喜歡誰,她隻是簡單的喜歡,沒有條件沒有任何理由就像家人都喜歡看《雪城》一樣,但她喜歡的隻不過是那首歌而已,就好比演《射雕英雄傳》裏黃蓉的扮演者翁美玲一樣。

北喬還喜歡趙雅芝,雖然她並不喜歡她在《上海灘》裏扮演的那個馮程程。但是在以後的《新白娘子傳奇》和《戲說乾隆》裏還是大大的博得了她的讚賞。但是對翁美玲,她最喜歡的還是她的活潑和聰明與機靈。北喬喜歡的永遠都是那麽簡單。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邊駱洋總是離她這麽近,就連坐個班車也要生拉硬拽的把她拉過去,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才坐班車。北喬無論怎麽躲也逃離不了他的視線。而且他總喜歡逗北喬。

因為北喬的輩份比較小,爸爸的同事她不是叫叔,就是叫大爺和姨之類的。邊駱洋非讓北喬叫他舅舅,北喬才不叫呢,她想:“哼!憑什麽啊?”但是北喬愛說一些口頭語,都被他一一對了下來,弄得她哭笑不得。

她說:“我的天啊!”他就說:“還地呢?”她說:“什麽?”他就說:“神馬早上天了。”北喬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幸好日後她開始忙了,無法再走那麽早了,邊駱洋也找不到什麽理由拖她走了。

有一段時間學生剛開學書庫比較繁忙,北喬和吳麗被臨時調到書庫幫忙。這樣一來,她離邊駱洋更近了。北喬的頭發很長。散散的披在肩上很迷人,加上她的笑容更加劇了誘.惑。

跟邊駱洋一起辦證拿卡時,她的頭發就會散落在邊駱洋的臉上。這讓他感覺癢癢的,便把她的頭發拿開了。北喬雖然喜歡她的長發,但工作起來就不那麽方便了。她負責刷卡片,一張油紙可以刷好多張。但有時候她的頭發散落下來就會沾到放有油墨的盤子裏,她的臉也會跟著沾光。

無奈之下,她剪掉了她的長發。看見她的發型讓邊駱洋看了好久,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北喬明白邊駱洋更喜歡她的長發。

剪了頭發的她一臉的輕鬆再也不用害怕會沾到油墨了。過了一段時間她的頭發又長出了一些,比原來瞅著順眼多了。當時正在演一部電視劇《意亂情迷》,同事都說她長得像那個妹妹,因為她的一頭短發。

北喬對於像誰並不在意,就像她站在大姐北晴的同學麵前,她們說她跟北晴很像,二姐的同學則說她的像北雨,爸爸的同事說她長得像爸爸,媽媽的同事又說她像媽媽。其實她也不明白她到底像誰。不過這並不重要,無論像誰她都得一樣去生活。不能因為像而不去工作,不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