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低級誤會 半夜被攻 青豆

張鹿心急火燎的偷偷進入軒轅跡的房間。

驛站來了那麽多人他自然也被驚醒了,尤其這一路上有個皇帝隱形在旁邊,他哪裏能夠睡得安穩。而暗衛們調動人手自然更讓他心驚膽戰。

驛站的總管倒是也派人請示了一下,隻說是鑒國朝中貴族子弟借宿一晚,與他們也不住一個院落。可是張鹿還是忍不住跑到軒轅跡那裏。

軒轅跡沒有多說什麽,夜晚的一場突襲讓他收起了輕視之心。最起碼自己的行蹤被暴露的可能xing非常大。

對於剛來的一夥住在西廂房的人軒轅跡自己心裏也沒有底。暗衛們去打探過,前後人數大約在二十六人左右,其中有七八個與他們的身手不相上下,還有五六個隻是泛泛之輩的武夫,還有最後來的一群十幾個都是普通人。

主子看上去應該是兩個。都是男子,一個好像受了傷。其他沒有異常情況。

軒轅跡和張鹿兩人分析下來,這群人應該真的隻是路過這裏的達官之子。

看樣子是沒什麽事,軒轅跡強硬的把擔心他安危不肯走的張鹿趕出了門。

老大一把年紀的張大人如同偷雞摸狗的小人一樣,在天有些蒙蒙亮的時候又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的房間。

軒轅跡在張鹿走後,又仔細盤問了回報消息的暗衛。

他從剛剛的回答裏聽出來有未盡之語沒有說出來,而且剛剛說得時候看了張大人兩眼。

“說吧。”

“是,回主人。兩位主子模樣的人裏麵有一位長得非常像是堪大人。他好像是受傷了,被另一個男人抱著進的門,所以我們沒有能夠看得很清楚。”

“堪大人?哪位堪大人?”這個消息果然不一般。在鑒國境內這位堪大人跑來做什麽?

“是……前文書使現在在文德院裏的堪大人。”

“什麽?是他?他怎麽會跑到這裏來的?他不是還應該被關在文德院嗎?”

軒轅跡氣急敗壞的拍桌子叫道,可惜他問的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他。

“屬下隻是說像,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不敢肯定你匯報什麽呀,還不去看個清楚。”

“是。”暗衛悄聲無息的離開了,自然不敢說他是有九分肯定才說得。還有一分的不確定自然也是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應該還在皇宮裏關著。

暗衛出去確定那最後的一分懷疑,軒轅跡則怒火一冒一冒的來回踱步。他自然也知道暗衛的行事作風,所以他知道那個人多數是堪環宇。

剛剛暗衛是怎麽說的——受傷!被另一個男人抱進來!

氣死他了。那個人竟然讓別的男人抱他。

可是如果那個人不是呢?

是巧合?有個人和堪環宇長得非常像。

是yin謀?有人戴了堪環宇的人皮麵具,借用他的身份想做什麽?

可是利用他幹什麽呢?軒轅跡想不出來。堪環宇一個獲罪囚jin在宮裏的人有什麽地方值得利用?還是說是想利用他威脅堪家?可是現在堪家剛剛被打壓也沒有什麽勢力呀?

等待總是心焦的。軒轅跡現在的身體還和他之前也有點不一樣。作為帝王很多時候都需要忍耐和平和,朝堂上的爭鬥他要忍,皇宮爭鬥他要忍。照理說等待個幾個時辰算不了什麽。可是他現在是一個四個半月的孕夫,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心緒起伏,焦躁不安的時候。

他沒有繼續在房間裏等,拒絕了暗衛們的阻止執意要去西廂房那邊看看。

幸好半路就遇到了打探消息的人,得到的是肯定答案。

軒轅跡氣得怒火攻心,隻覺得腹間一陣巨疼、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堪環宇一覺睡到午前才醒來,慌忙打探麓國使者的事,一問才知道有人生病,故而也未啟程。不由一喜,心想差一點又要勞他辛苦去追。

沒走就好,沒走就好。堪環宇悠閑自在的慢騰騰打理自己。

華頗端著午膳來的時候,他正好收拾整齊,當然也餓了。

華頗看見堪環宇一副外出打扮愣了一下。不過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堪環宇嘟嘟囔囔喊餓的話給打斷了,接著在堪環宇狼吞虎咽吃的時候又沒有能夠插上話。

兩個都是早飯午飯合在一起吃的人吃得很快。

吃過之後在華頗的強烈要求下又上了次藥,把堪環宇穿戴整齊的衣服一件一件剝下來。把堪環宇氣得免費連給華頗好幾個白眼。

豆腐是好吃的,不過吃了是要壞肚子的,這是華頗上藥後的心聲。從他上完藥就匆匆忙忙離開就充分論證了這句話。不過讓他因為害怕壞肚子就不吃是不可能的。

堪環宇上過藥休息了一晚,雖然不能說健步如飛,走幾步路還是可以的。當然姿勢依然怪怪的不美觀……

堪環宇將自己上下又打理了一遍之後出了門。既然已經追上了使者的隊伍,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把軒轅跡找出來,並讓他主動來找他。

他雖然八分肯定軒轅跡就混在使者隊伍裏麵,不過就是一排人站著讓他挑他也不見得認得出來。更何況他是屬於被圈jin的身份,是偷跑出來的,是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張鹿麵前的——

軒轅跡暈過去之後,他自己倒是兩眼一閉什麽都不知道了,可把張鹿張大人給急死了。你想要是皇上在他手裏出了什麽事情,他的腦袋還保得住嗎?偏偏他還隻能急在心裏,不能大張旗鼓的延請名醫治病,原本微白的頭發頓時變成了微黑。

不能請名醫也就算了,還請了一個庸醫中的庸醫。說什麽病人是動了胎氣,又氣急攻心才暈過去的。好在病人年輕,身子骨健壯,隻要心平氣和再配以湯藥調養就可以了。然後就去開方子了。

這一番話可讓張鹿急上加氣,這……這……不是庸醫是什麽?診不出毛病亂說一氣。

張鹿也不讓這個開什麽保胎的方子,直接把人給趕了出去。哪怕這個庸醫氣呼呼的再三說,絕對沒有錯。

庸醫是趕走了,可是讓他白發不斷增加的人還沒有醒呢?怎麽辦?涼拌……

一邊吩咐人再去找個大夫來,一邊偷偷摸摸躲過手下的耳目,跑到軒轅跡的房間裏看望皇上。想他堂堂一個禮部侍郎,五十年來從來沒有像做賊一樣躲著人走路,這次碰著軒轅跡算是開葷了。

張鹿坐在床邊,看著戴著陌生的人皮麵具而顯得陌生的君王,手扶著疼痛的額頭,不時長籲短歎。

搖頭晃腦歎息間,突然他覺得什麽東西在眼前一跳……揉揉眼睛……又什麽也沒有。看來真的是老眼昏花了。

第二個大夫來的時候,軒轅跡正好醒了過來。

軒轅跡煩躁的將不停囉嗦的個沒完的張鹿趕走之後,落了帳才讓大夫診脈。等大夫開完藥方,叫出一個暗衛。吩咐殺了今天給他看病的兩人,接著把藥方上的藥抄在兩張紙上才讓人去抓藥。將一切吩咐好之後軒轅跡才定下心來休息。

手在隱隱作痛的腹部揉了揉,心裏第一次擔心起這個孩子。想到這個孩子馬上就想到堪環宇。

堪環宇——那個該死的,他怎麽會在這種時候跑到這裏來?難道說他真的和鑒國的人有勾結?

他半夜能夠投宿驛站,必然是他身上有鑒國的什麽令牌一類的東西,能夠讓驛站官員辨別。或者是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是鑒國的官方人士。

和他一起來的人……抱進來……

軒轅跡咬牙切齒的重複了一遍。

他可沒有昏迷一下就忘記了,暗衛們上報過來說的是:堪環宇是和別人一起進來的,而且還是被人抱進來的。(輪流:他完全忘記了暗衛們還說,堪環宇好像受傷這件事了。小心眼的男人呀!)

軒轅跡心中暗暗咒罵:該死的堪環宇,他才離開皇宮幾天(輪流:不是幾天,是十幾天。),就動作神速的跑到鑒國來私會情人,勾搭的還是敵國的人。看來之前說他通敵叛國還真是沒有冤枉他,說不定軒轅青旅就是被他騙到鑒國後被抓的,要不然人海茫茫怎麽就那麽巧跑到一處去了?

這次回去一定要砍了他!絕不手軟。

睡在chuang上的軒轅跡把手捏的咯咯響。如果堪環宇在他眼前的話估計能被他活活捏死。

軒轅跡越想越生氣。

好你個堪環宇,原來還真是個叛國賊。怪不得之前敢膽大包天對他……對他……

他幹下這種應誅九族的罪他還沒有計較,倒是巴巴的走到他的眼前送他一份叛國的證據。

狠狠一拳砸在chuang上,陳舊的棉絮凹進後再也沒有凸出來……一如他此刻的怒火無法發泄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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