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太妖孽107 一觸即發

餘越不由很是憤怒,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並不那麽好受,尤其是你連吃奶得勁都使出來了。

餘越陰狠地看著雷梟,朝身後揮了揮手,立馬有兩人出列,中間押著一個女人,不巧正好是失蹤的嚴雅琴。

不過餘越並沒有直接用嚴雅琴威脅雷梟,而是將人送給了雷嶽。

秦殃微微勾唇,看來餘越也不是那麽蠢,經過上次的事,他應該很清楚,雷梟並不是那麽在意嚴雅琴的生死,至少用嚴雅琴來威脅雷梟是不行的,他把人扔給雷嶽,賣給雷嶽一個人情不說,還能讓雷嶽徹底和雷梟決裂,沒有後路可走。

不管雷梟和嚴雅琴關係如何,到底還是母子,雷嶽和雷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嚴雅琴再在雷嶽手中有個三長兩短,雷嶽就算想要回頭也不可能了,隻能和餘越綁在一起,不是雷梟死,就是他們死,雷嶽沒得選擇。

嚴雅琴此時昏迷著,倒是清靜,雷嶽開口道,“雷梟,我知道你們母子不和,但是怎麽說,大嫂對你也有生育之恩,你難道真的要看著她死在你麵前不成?”

雷嶽有恃無恐,餘越滿臉陰狠,雷梟也無意浪費太多時間,瞥了眼秦殃,秦殃勾唇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原本應該已經上了飛機的雷蓓蓓居然突然回來了。

“爹地……梟哥哥……”

雷大小姐手中還拖著行李,有些茫然地看著這對峙的場麵,顯然不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看見她出現,雷嶽瞬間變了臉色,急聲道,“蓓蓓,你怎麽又回來了?”

雷蓓蓓回過神來,跑到他身邊,急聲問道,“爹地,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就知道你趕我走肯定有問題。”

雷大小姐一向比較迷糊,偏偏這時候聰明了一次,跑回來準備看雷嶽到底瞞著她什麽事,卻不想會看見這一幕。

雷嶽明顯已經不複之前的鎮定,他是真的很疼這個女兒。

餘越忍不住皺眉,臉上滿是不悅,明顯對於這個破壞他計劃的小丫頭很不滿意。

雷嶽一咬牙,看向雷梟開口道,“雷梟,讓蓓蓓離開,否則,我立馬殺了嚴雅琴!”

在雷嶽看來,雷梟再怎麽不待見嚴雅琴,總不至於看著她死,但是事實上,雷梟卻無動於衷。

倒是雷蓓蓓似乎被他的話嚇到了,“爹地……”

雷蓓蓓看看雷嶽,又看看雷梟,顯然對現在的情況有些接受不能。

秦殃伸手摟著雷梟的腰,笑眯眯地說道,“小妹妹,你家爹地太貪心了,居然想和我家寶貝搶財產,現在還想殺人,你是不是對他很失望啊?”

雷嶽臉色僵了僵,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自然還是很在意自己在女兒心目中的形象的,不得不說,秦殃戳得恰到好處。

“爹地……”雷蓓蓓看向雷嶽,目光中帶著詢問。

雷嶽沉著臉道,“蓓蓓,你先走,這事以後爹地再和你解釋。”

雷蓓蓓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扯著他的袖子不放手,“爹地,我不走,你不要殺人,不要和梟哥哥搶財產好不好?”

雷嶽甩開她的手,沉聲道,“你現在是不聽爹地的話了是不是?別人胡說八道你也相信?”

“爹地……”雷蓓蓓伸手又要去拉他,但是動作卻突然一頓,瞬間瞪大眼,然後往地上倒去。

雷嶽愣愣地看著她倒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蓓蓓……”

餘越冷笑道,“礙事!”他身邊的人還來不及收起手中的槍,也根本不想掩藏自己的行為。

雷嶽雙眼通紅地瞪向餘越,怒吼道,“餘越,你敢動我的女兒!”

餘越冷哼道,“原本我還想把你拉到我的陣營來,但是看你這麽婆婆媽媽,我實在沒有那個耐心,既然沒用,你還是去死吧!”

反正他的最終目的也不是雷氏,而是雷梟的命。

餘越已經沉不住氣了,這段日子,他沒有一天不盼著雷梟去死。

聞言,他身邊那雇傭來的保鏢或者說殺手,槍口一轉,直接對準雷嶽,就要扣動扳機,卻突然手腕一陣劇痛,手中的槍也落在了地上。

秦殃對著人拋了個媚眼,笑得風情萬種,“小朋友,搶人獵物是不對的。”

那人滿臉痛苦,捧著手腕一動也不敢動,刀片的力道恰到好處,正好留在了手腕裏,動一下,便鮮血長流。

雷絕看了看被稱為小朋友的人,十分無語,那人的年紀都能當秦少的爹了。

宮釋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好心地湊到他耳邊道,“技術上差太多了。”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借機占便宜。

雷絕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繼續沉著臉站在雷梟身後。

雷梟見秦殃又開始招蜂引蝶,不由踹了他一腳,某妖孽立馬回神,滿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他真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之間得意忘形,把以前的惡習暴露了出來。

“蓓蓓……”

看著雷蓓蓓慢慢閉上眼,雷嶽幾近癲狂,雷蓓蓓的母親死得早,雷蓓蓓可以說是雷嶽一手拉拔大的,他疼女兒在商界都是出了名的,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眼睜睜看著雷蓓蓓死在他麵前,心裏有多痛可想而知。

雷嶽突然大笑出聲,“報應……報應……”

如果不是他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會害了自己的女兒,他鬼迷了心竅,才會與虎謀皮。

雷嶽的痛苦並沒有讓餘越產生同病相憐的感覺,進而覺得內疚,看著雷嶽痛苦,他心裏反倒覺得平衡了,這就對了,他的女兒死得那麽慘,憑什麽別人的女兒還能活得好好的?

餘越的心理已經被仇恨扭曲了。

秦殃看了眼雷蓓蓓,伸手握住雷梟的手,雷梟看了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滑動著,寫了一個字,“祁。”

這個祁,自然是指祁昔陽。

秦殃握緊他的手,沒有說話。

雷嶽突然恨聲道,“蘇幫主,我要餘越的命!不惜一切代價!”

聞言,秦殃挑了挑眉,看向雷梟,蘇幫主,不會是蘇言吧?他記得雷梟在路上還接過蘇言的電話。

雷梟點了點頭,然後便見蘇言帶著陸悉從樓上下來,周圍不斷有腳步聲響起,整個別墅很快被黑狼幫的人包圍住。

雷嶽抱著雷蓓蓓的屍體,滿目陰冷地看著餘越,他不傻,怎麽可能什麽準備都沒有,完全依靠餘越?

餘越見到這陣仗,臉色微變。

見他怕了,雷嶽不由笑了,隻是下一刻,臉上的笑容白便僵住了。

因為蘇言居然站到雷梟身後去了,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秦殃挑眉道,“黑狼,你什麽時候成了臥底了?”

蘇言優雅地笑道,“原來你不知道?看來雷少還對你保密了。”

秦殃微微眯眼,“黑狼,挑撥離間是不對的。”

蘇言但笑不語,秦殃嫌棄地擺手道,“你還是帶著你的小弟們滾吧,就這麽幾隻軟腳蝦,爺一個人就能解決,對吧,寶貝?”

聞言,雷梟看了眼蘇言,示意他帶著人走,蘇言皺眉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說罷,就真的準備帶著陸悉走人了,隻是卻晚了一步。

安靜了一段時間的祁昔陽突然現身了,陰冷地笑道,“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

餘越眼中一喜,“主人!”

祁昔陽原本擔心之前鬧得太大,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是這段時間一直很安靜,他也就放下心來,畢竟以那些人的速度,如果發現他,早就找來了,他唯一擔心的是秦殃和雷梟拿出的那兩片銀葉子,如果他們真的和那人有關係,恐怕他會惹上大麻煩。

不過現在見到雷梟和秦殃想讓蘇言帶著人先走,明顯是忌憚他,他反倒不擔心了,如果秦殃和雷梟真的有所依仗,也不會這麽怕他。

蘇言看著祁昔陽,心中明白了秦殃和雷梟讓他先走的目的,但是他卻不明白,秦殃和雷梟為何會這麽忌憚這個人。

祁昔陽這次沒有再像上次一般畏畏縮縮,現在他已經不是在遊戲了,而是想殺了秦殃和雷梟,顯然是打算速戰速決,直接從樓上飛身而下。

看著他輕飄飄地落地,蘇言也無法保持他優雅的形象了,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他沒看錯吧?這人是飛下來的?

秦殃沉下臉,對蘇言道,“帶著你的人先走,能走多少算多少。”

蘇言的人沒有和祁昔陽交過手,不知道輕重,一旦動起手來,恐怕就完全是送死了。

蘇言心中一凜,臉色凝重,看了眼秦殃和雷梟,讓陸悉帶人走,自己卻留了下來,道上混的人,怎麽能不講義氣?雖然他一直和秦殃雷梟爭鋒相對,但是現在既然投靠了雷梟,就斷沒有丟下老大,自己跑路的道理。

秦殃冷冷地勾唇,雖然臉色有幾分凝重,但是眼底卻帶著一絲興奮,那是他遇到強敵時的狀態,強敵,而不是不可戰勝之敵,顯然與上次比起來,秦殃多了幾分把握。

雷梟麵無表情地看著祁昔陽,氣勢冷沉,身上微微泄露出一絲殺氣。

祁昔陽眯了眯眼,不得不說,秦殃和雷梟讓他也不由有幾分欣賞,很少有人見識過他的本事,甚至差點死在他手上之後,還能麵不改色地麵對他,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雷嶽和餘越以及閑雜人等,都已經被雷絕和宮釋的人製服,以免搗亂。

基於上次的交鋒,這次祁昔陽不準在場的任何人離開,一有人有異動,他便毫不留情地解決掉,顯然是想避免再出現上次被圍攻的情況。

三人對峙著,氣氛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