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純情姑娘,向還有點愣神的杜克送去秋波,盡情展示著自己的青春美麗。

作為每年一度的試煉,當然不可能光是考官,還有許許多多已經成功進入各個學院的老生來幫忙打下手。

這些戰士學院、盜賊學院……各大學院的一年生、二年生,全都驚詫莫名。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比如剛剛趕來的老法師的副手,法師學院二年生,女法師學徒薩沙就被震得魂魄都不全了。

“這怎麽可能……這威力已經媲美【炎爆術】了啊!杜克學弟竟然以火球術的法術模型打出【炎爆術】的效果來?”

“這是法師學徒?恐怕好多正式法師都無法打出這個威力吧?”

“天啊,這事倘若說出去,不知道驚碎多少人的眼鏡,嚇壞多少人的心肝!”

“天才,怪不得老師說他是真正萬年一遇的天才。”

“見鬼了,我這中階學徒都開始崇拜他了!完了完了,說不定杜克小師弟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我,成為高階學徒,不不不,說不定很快就會成為正式法師了。”

薩沙羨慕地看著成為眾人焦點的杜克。

其實,不光是平民和學徒,法師學院的老師們,在接到魔法傳訊之後,也沸騰了,一個個奔走相告,發泄著激動的情緒。

“哈哈哈!我們終於又出了一個天才。達拉然有克爾蘇加德,有羅寧,有凱爾薩斯,我們來來去去隻有一個卡德加。現在總算多了個有前途的小家夥。”

法師老頭們都在狂喜。

暴風城並不是盛行法術的地方,在法師總體水準上,要遠遠落後於人類法師聖地的達拉然。

可是兩邊卻從未停止過較勁。卡德加是暴風城宮廷大法師麥迪文的親傳弟子,在實力上勉強可以跟達拉然法師組織肯瑞托的領袖——安東尼達斯所教出來的幾個天才弟子抗衡。

奈何一個卡德加實在是勢單力薄,完全無法跟達拉然成批成批的天才所媲美。

現在,他們所有人,都仿佛預見了一名妖孽天才的崛起。

其他人激動萬分,全身血液沸騰。

杜克卻沒什麽真切的感覺。

什麽風光未來,什麽高官厚祿,杜克全都沒有實感。

他隻覺得腦子成了一團亂麻,因為杜克無意中聽到了一句話:“讚美偉大的國王萊恩·烏瑞恩!”

當然,還有宮廷大法師麥迪文這個詞。

這一瞬,杜克臉色都青了。

萊恩·烏瑞恩——暴風城國王,關鍵是,如果杜克沒有記錯,在這個時間線上,一個名叫古爾丹的家夥統一了所有獸人部族,組建了部落,並策動準備跨越大型傳送門【黑暗之門】,進攻艾澤拉斯星球。

而萊恩將會死於第一次獸人大規模侵攻之中,而且,杜克所在的暴風城將會被部落攻陷,整座城市乃至整個王國毀於一旦。

如果說之前奧蕾莉亞的出現,隻是讓杜克確定時間線是在【黑暗之門】事件之前,那麽這一次杜克無比確定,這個大事件幾乎是近在眼前了。

回想到這裏,杜克整個人都不好了!

能就職法師,固然值得欣喜。可對於即將到來的大規模戰爭,杜克第一次覺得,原來時間是如此地緊迫!

逃是屁用都沒的!

戰爭將會席卷整個世界,從暴風城到鐵爐堡,到激流堡,到奧特蘭克,到洛丹倫,可以說,世界裏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

而且不止這次,除了獸人戰爭,往後還有巫妖王的天災軍團、惡魔之王薩格拉斯的燃燒軍團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強敵會造訪艾澤拉斯,根本不是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不想死啊死啊,最後變成食屍鬼,唯一的方式就是變強!

變得比誰都強!

甚至左右一次次即將到來的戰爭的進程!

成為世界的英雄,乃至世界的引領者!

杜克不知道第一次獸人戰爭具體在什麽時候到來,那該死的黑暗之門打開了沒有。跟遊戲中完全不同的曆法計算,讓杜克失去了評估的尺度。而且最關鍵是,係統依照現有艾澤拉斯世界的吻合度評估一直在80%上下浮動。

也就是說,變數非常非常多。

杜克摒棄了雜念,他知道自己這個沒有任何貴族身份的穿越者,隻能在法爺之路上一路走到黑。要麽以英雄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要麽變成食屍鬼,完全沒有第三條路!

夜深了,杜克能聽到,北郡修道院附近,還有不少提到他名字的聲音。平民們興奮地談論著白天關於他杜克的一切。

“呼!成為風雲人物的感覺不賴呢。”把雙手撐在窗台上,杜克自言自語。

這時候,偏生有人搭話了:“對!可惜隻有半天。”

“呃……咳——”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杜克驀然後腦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

【悶棍】!?

盜賊?

伴隨痛苦而來的是猛烈的眩暈,那種天旋地轉讓杜克分不清東西南北。

下一瞬,頸椎受到了襲擊,一把鋒銳的匕首刺穿了杜克後頸的皮膚,然而杜克沒有痛感,反倒覺得大腦一陣刺痛的麻痹。

【大腦麻痹毒藥】?

杜克再傻都知道,自己絕對是被盜賊偷襲了,而且是很高明很老練的盜賊。杜克不知道這世界裏是否也會有等級這碼事,反正透過係統,杜克看到對方頭上標記著大大的骷髏,這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對方如此小心,很明顯把他當做職業法師處理了。

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再下一瞬,杜克發現自己被一腳踢翻,嘴巴本能地張大,想呼吸,卻在那一刻不知道被塞進什麽東西。

“嗚嗚……”那是杜克極度難受的模糊悲鳴聲。

在昏過去之前,他看到了一張陌生的、用黑巾蒙著鼻子以下地方的臉。

你……是……誰!?

杜克嘴巴蠕蠕地,想問出來,卻半個字都吐不出。

對方麵巾下的臉應該是在獰笑,沒有回答,那家夥就這樣把杜克整個人扛了起來,風一樣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