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獨寵 汐奴

再說起六王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各位女子更是眾說紛紜,有的說皇上與六王之間的關係非常好,又有的說皇上與六王的關係不好,講述的繪聲繪色。

就在此時,滿臉淚痕的宮錦玉開口說話了,“據我所知輔政六王分為兩派,一派以陵王獨孤羿為首打著保皇派的旗幟,另一派以禹王獨孤荀為首打著輔政派的旗幟,分別把持朝綱六年,多年來兩方依舊勢均力敵。與皇上的關係表麵平靜,實則勢同水火,暗潮洶湧。在朝政上,隻要六王不齊齊點頭,就是皇上他都無法決策一件國事,而六王之間的矛盾早已日積月累,亦無法站在一條線上,以致於時常為一件事而挑起戰火。”

眾人聚精會神的聽著,眼底的寒光漸漸浮出,一名藍衣女子悠然而起,嘴角勾勒著冷笑,“宮錦玉,既然你不愛裝傻,非要將事實挑明,那咱們也不裝了。”

“我隻是就事論事。”宮錦玉的聲音細若流水,眼底未幹涸的淚花依舊凝聚於眼眶中,頗有楚楚動人之態。

頃刻間,原本圍座一圈的女子悉數站了起來,形成了兩方對立的形勢,唯獨鳳訾汐依舊坐著仰頭望著兩方的暗潮洶湧。方才宮錦玉說起六王分為兩派,那此刻分站兩處的女子也就是明顯的派係了?那她是屬於哪一派的?

突然回想起李公公所說,稱她為鳳家二小姐,還說陵王是她的姐夫,那她應該是陵王的人。

藍衣女子柔媚的目光掃向依舊坐在草地上的鳳訾汐,目光中閃過不耐,“鳳訾汐,你傻坐著幹什麽,難不成你想叛變?”

“沒,沒有啊。”突然被點到名,她有些不知所措,即刻起身站在她們身後。原來,這邊才是屬於自己的位置。

宮錦玉幽幽一聲細歎,伴隨著夏風吹三的飛燕草香她深深的吸納著:“端木靈,咱們都是進宮的秀女,將來很可能要一同相處,為何要分門第?王爺們之間的恩怨不該牽涉著我們的。”

鼻腔中冒出一聲冷哼,藍衣女子端木靈勾起項頸邊的一縷發絲笑道:“幼稚。”

兩派的爭執並不長久,僅在端木靈那句“幼稚”中結束,鳳訾汐今夜可謂是大開眼界了,方才還擁作一團抱頭痛哭的她們竟然能在瞬間變臉,而且表情中根本沒有所謂“對暴君的害怕”,唯獨有充斥在四周那濃烈的火藥味。

不知為何,對於六王,她竟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求知欲,內心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隻要接近六王你便會知道真相!

離開飛燕草花圃之後鳳訾汐被端木靈與明珠半拖半拽的“請”進了屋子,屋內燈火微暗,熏爐的煙霧早已熙攘了滿屋,散發著淡淡的瑞腦香味。端木靈拿著西施浣紗的團扇為自己猛扇風,空氣中彌漫著夾雜了脂粉的汗濕味,有些刺鼻。

“我說鳳訾汐,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嘛,今天啞巴了?”端木靈目光炯炯地瞅著她,精銳的目光仿佛能將她看透。

“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隨之又閉唇不語。眉宇間淨是糾結,是否該告訴她們自己已經失憶?可是這麽詭異的事她們會信嗎?就像她與端木矍短暫的對話後,他眼底對自己明顯的不信任,甚至眼底還閃過質疑之色……

明珠捂唇輕笑,“靈姐姐,你瞧她這個樣子,鐵定是被皇上嚇傻了。之前宮錦玉被綁在龍床之上時她不是嚇的當場暈過去了嘛,醒了之後竟然敢踢皇上,還罵皇上是**呢。怕是現在都還處在精神恐懼的地步呢,鳳訾汐,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嘛。”

端木靈聽罷也笑道:“對啊,鳳訾汐,還記得自己是誰不?”

她馬上接口:“當然,我可是陵王妃的妹妹,鳳訾汐。”

明珠與端木靈對望一眼,爆笑出聲,鳳訾汐莫名的看著捧腹大笑的兩人,脊背發寒,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她記得李公公說陵王是她的姐夫啊……

端木靈纖手指著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果然是嚇壞了腦子,以前的鳳訾汐從來不說自己是陵王妃的妹妹,隻會說陵王是你姐夫。”

聽到這裏,她這才鬆了口氣,但是轉念一想,“我是陵王妃的妹妹”與“陵王是我姐夫”這兩句話有什麽不一樣?

明珠緩下了笑意,拉著端木靈的手而望著我:“好了,咱們不開玩笑了,商量正事要緊。”

那晚她與明珠還有端木靈在一起談論了所謂的“正事”,確切的應該說是明珠與端木靈在商量,而她則是迷茫的聽著一語不發。更從她們的話語中簡單的了解到關於鳳訾汐,六王還有暴君皇帝的事。

端木靈,昭王端木矍姐姐的次女。

明珠,陵王獨孤羿的幹妹妹。

而她鳳訾汐則是華王鳳侍欽的二女兒。

此次選秀,六王皆選送自己的親信進宮為妃,其目地昭然可見,安插自己的人在皇上身邊,進一步鞏固地位擴張權勢。更重要的是自獨孤荀玨登基這六年來皇後之位一直等同虛設,六王送親信進宮為的就是爭那個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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