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多救援人員也沒有想到,想要救的人,竟然朝他們撲過來,嚇得他們頓時直直的往後退,有人甚至返身就往古墓外逃。

誰也不知道,這個血人想幹什麽,更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於是大家在自保的情況下,條件反射的避開她,直接讓她撲了一個空。

但,那個帶頭的救援人員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她撲到了,然後鮮血便染到了他的防護服上,幸好有防護服在,而且這防護服還是從頭到尾連著的,不然他還真是被嚇死了。

“你,你,你想幹什麽?”那被撲倒的救援人員結結巴巴的道,聲音很是驚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奇怪的事情,讓他的心髒急劇跳動,好像快要跳出胸口來了。

而血人般的林雨早已經因為欣喜若狂而說不出半點話來,劫後餘生的她,哪裏還顧忌得了這些人的驚恐?她早被喜悅衝昏了頭了。

身邊幾個救援人員見到此情此景,當然也不知道這個林雨心中所想,以為她要危害他們,二話不說,趕緊拿起手中的蛇粉噴瓶用力的往她的腦袋上砸去。

“啊……”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她的嘴裏發出來,然後便見她恐懼的兩眼一黑,立即昏了過去。

可惜的林雨,其實她隻是見到了有人來救自己,高興之餘想向他們求救,但沒想到她說不出話來就撲過去,反而讓那些救援人員誤會了她的舉動,更覺得她一定是瘋了癲了,在恐懼之下,他們也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了,先砸再說。

那被林雨撲壓的人得救了,立即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趕緊從她的身下鑽出來,劫後餘生之際,隻有更多的驚恐。

這個人怎麽了?看得出來,她是被蛇咬得體無完膚,而且還神智不清,恐怕估計離死不遠了。大家都愣愣的,不敢靠近她。

逃出古墓的救援人員一出來,大家便急急的圍了上去,想知道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再看到隻有他一個人出來,以為其他人全部遇難了,臉上更不好,心底隻覺得害怕。

“他們呢?出什麽事了?是不是遇到蛇了?”眾人圍上來,不待那個救援人員說話,便七嘴八舌的先問出來了,根本就不給他說話。

那人也是因為劫後餘生,好半天都驚魂未定,聽著身邊的人不停的問,他是好半天才喘過氣來,連忙脫下了頭上的拉鏈,露出了腦袋,連忙道:“蛇不見了,消失了,我們隻發現了一個人,不過她全身鮮血淋漓,成了一個血人了。她,她見到我們就窮凶極惡的撲了過來,好在我跑得快啊,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可憐的林雨若是聽到這些話,肯定會吐血身亡,她隻不過是想他們救自己,怎麽反成了窮凶極惡的人了呢?

古墓前的眾人一聽,不覺得毛骨悚然,馬上浮想聯翩,天馬行空,已經完全的將這個林雨想象成了一個恐怖分子了。

“快,快去救他們,晚了就遲了。”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話,立即有持著衝鋒槍,手槍之類的武警,警察等準備進入救援,若是林雨舉動不好,馬上就一槍崩了。

而古墓裏,那救援人員得救後,好幾個人便一起退到了墓口出處,警惕的看著地上的血人,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動靜。

過了好久,他們才發現這個血人已經暈過去了,應該不會再對他們不利了,提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下來。

此時的地麵上,全副武裝的武警等已經準備就緒,正等待最後的命令就進去執行了。而方雷和何旭一直默默的在一旁關注著,他們在聽到那個逃出來的人話裏,分析出那血人估計就是林雨,恐怕這林雨不是想害人吧。這樣一想,方雷終還是於心不忍,這樣的下場也許足夠了。而何旭這時也朝他露出了哀求的表情,似乎是想求他去說說情,給林雨一條活路吧。

方雷終於還是心軟了,若是他知道莫言若此時的遭遇,恐怕他一定不會上前去說明情況,更不會救下林雨,但他不知道。

“我是考古隊的方雷,我覺得下麵的那個血人可能是我的同事林雨,她應該不是要害救援的人,而是求救。希望你們下去之後,暫時不要傷害她,看看情況,看看她想說什麽。呃,要不我也一起進去吧,我比較熟悉她,了解她,對你們和對她會有所幫助。”方雷走到那些指揮部署的領導麵前,緩緩的堅定的道。

領導們聽他這麽一說,又商量了幾句,覺得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更不想傷害無辜,於是便同意了。在全副武裝的武警陪同下,他也一起進入了古墓中。

自然沒有費吹灰之力,他們便找到了退到了那墓門邊上的救援人員,立即和他們會合,然後一起盯著地上暈過去的血人。

“林雨。”方雷一眼便認出了地上的血人就是林雨,但他對眼前的人感到無比的震驚。天啊,這還是人嗎?恐怕連死人都比她強。方雷不敢置信,臉色蒼白,高大的身體搖搖欲倒,恐怖,恐怖,恐怖啊……

眾人一起看著他,等待著他的決定,誰也不說話。

過了好久,方雷才緩過氣來,震驚已經不見,但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顫抖,他邁著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抖動的身子朝著地上的血人走去。

他一過去,身後的武裝武警也步步的緊跟著過去,生怕他會出現意外,甚至可以在意外發生時助他一臂之力。

方雷膽戰心驚的盯著地上的血人,直到來到了她的麵前,抖了好久,才緩緩的蹲下身子,觀察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