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風,你找死!”墨冷蕭卻早已經是急紅了眼,憤怒的一掌就要襲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一聲音尖細而帶著害怕的聲音自被窩裏響了起來:“王!”

那尖細的聲音,卻那裏是莫言若那輕脆好聽的聲音,那聲音,怎麽聽來,都像是翠玉的聲音的。

墨冷蕭手中的掌風,不由地停了下來,冷眼地看了過去。

就見翠玉一臉驚恐地捉著被子坐了起來:“王……”

喊了一聲,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了。

“你怎麽在這裏?還有,若兒去了那裏,那地上,怎麽會有若兒的衣服呢?”墨冷蕭眉頭一皺問道。

翠玉隻是流著淚:“王,對不起,都怪奴婢不知好歹,做了這等見不得人的事,奴婢該死!”

翠玉說著哭了起來。

而白塵風在這個時候,卻是指一彈,一身白色長袍就到了他的身上,而後他又彈向了翠玉,就見翠玉身上也穿上了一件衣袍。

翠玉這才匆匆地爬到了床下,跪在了地上,哭著說道:“王,其實一直以來,真正跟白塵風有關係的人是奴婢,隻是奴婢不敢聲張出來,一直以為人人懷疑莫小姐與白塵風有染,小姐為了奴婢,也一直沒有說出真相來。”

“本來,奴婢一直暗中與白塵風相會的,可是自從上次白塵風惹怒了王之後,奴婢便不敢跟他見麵了,小姐見了心疼奴婢,於是便私下為奴婢尋了這樣一個機會會白塵風的。至於那地上的衣服,是小姐送給奴婢的,小姐說奴婢要會白塵風應該穿得得體一些,看了一下覺得那衣服極合適,就送給了奴婢,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王恕罪!~”翠玉哭著喊道。

白塵風站在那兒,隻是清冷著一張臉,沒有說什麽。可是他的心中,卻早已經有所估量了。

他雖然不知道過程是怎麽樣的。

可是他也能夠猜出來幾分。

隻是想不到,墨二王竟然也是這麽一個陰險的人,竟然會出這樣的招子!

“不可能,你在撒謊,分明是莫言若跟白塵風在一起的!”紫豔妃一看到一切變成這個樣子,急紅了眼喊道。

她沒有想到,這麽精美的一計,竟然裁在了這樣一個小奴婢的手上。

她不甘心。

這一計不成,隻怕以後就好難了。

不,蛇後的位置是她的,誰也不能夠搶了她的位置的!

“紫豔妃,你在說什麽?”墨冷蕭一聽到紫豔的話,然後聯想到整個過程,終於是猜到了什麽。

他冷冷地盯著紫豔妃問道。

而紫豔妃被墨冷蕭這麽冷冷一問,卻是什麽也不敢開口,身子一哆嗦,低下了頭,她剛剛竟然一時激動,說漏了嘴。

“莫小姐呢?”墨冷蕭此時心中急著莫言若,於是也暫不理她,隻對著翠玉問道。

翠玉趕緊回道:“小姐為了不讓人進來,於是一直躲在內間閣裏呢!”

“若兒!”墨冷蕭一聽,趕緊衝向了內間閣,門一打開,就見莫言若正坐在那兒,臉色有些木訥,神情呆滯,隻是愣愣地看著他,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若兒,你沒事吧!”墨冷蕭伸出了手,一揮,就見莫言若似驚醒一般,猛地清醒了過來,她一臉不解地望著四周,又望向了墨冷蕭:“我怎麽在這兒呢?我不是在千味宴會上嗎?”

“你沒事就好了!”墨冷蕭興奮地說道。

莫言若卻是一臉的不解,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墨冷蕭,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呢?”

“你不必懂,先出來一下,過會我會跟你解釋的。”墨冷蕭說道,而後拉著她的手走了出來。

“哦。”莫言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總覺得自己現在好奇怪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墨冷蕭這麽說,她還是順從地跟了出來。

就見滿室都是人,嚇得她一愣,隻是直直地看著眾人。

而且白塵風竟然也在這兒,她一興奮就喊了出來:“白塵風,你也……”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墨冷蕭冷冷地喝道:“若兒!”

莫言若一聽到墨冷蕭的話,知道他又要吃醋了,於是止住了話,也不敢再去看白塵風,更不敢說下去,她可不想墨冷蕭等會急極又要傷害白塵風了。

白塵風隻是靜靜地笑。

而這時,墨冷蕭拉著莫言若的手說道:“翠玉,既然這件事是莫小姐準你的,那麽你便沒有罪,至於你跟白塵風的事情,本王也不會計較的。”

說罷,他又抬起了頭,目光冷狠地望向了紫豔妃:“紫豔妃,你可知罪?”

“王,臣妾何罪之有啊?”紫豔妃一聽到墨冷蕭的話,嚇得整個人一驚,跪在了墨冷蕭的前麵。

她雖然一向囂張,可是在墨冷蕭的麵前,她根本就囂張不起來的。

“本王已經查清楚了,當初莫小姐遭人追殺,的確是你下的手,而且,在上次,本王下令去搜尋莫小姐的時候,你竟然出麵阻撓,你不但蓄意殺害未來的蛇後,而且竟然還敢公然與本王作對,你其罪該死!”墨冷蕭冷冷地說道。

以前,他可以看在紫相的份上不在乎她的所作所為,可是,今天,他卻不能再放過她了。

這個紫豔,越來越不歹毒了,這次可以用上如此狠毒的招數,下次又會用什麽招誰又能夠想得到呢!

他如此不殺了她,隻怕若兒隨時都會有危險的!

“王,臣妾是冤枉的啊……王……”紫豔妃沒有想到墨冷蕭竟然是認真的,嚇得整個人驚呼了起來。

“證據確鑿,你還要說什麽冤枉呢!本王明日就會將證據呈出來給大家看的。”墨冷蕭冷冷地說道:“紫豔,本王已經容了你無數次了,可是你的心卻是越來越狠了,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本王這次,是決不會饒你的,你也不用求了!”

“王……不要啊……你竟然要為了那個賤人類這樣對臣妾,王……你醒醒吧……那個人類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樣子對她呢!臣妾就是想不明白,臣妾就是不相信,王對臣妾真的沒有任何的情意了嗎?臣妾可是跟了王那麽那麽多年的啊……”紫豔妃哭著道。

“紫豔,本王就是看在你服侍了這麽多年的份上,才會一次次地容忍你,你在後宮中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真以為本王一無所知嗎?可是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這次,真的是令本王太過失望了!”墨冷蕭冷冷地說道。

目光狠決,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來人,抬紫豔妃捉到六月台上處置!”墨冷蕭冷冷地說道,而後轉身不再去看她。

而站在一旁的紫豔,想開口求什麽,畢竟,女兒雖然做過許多壞的事情,可是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他做不到看著女兒有事的啊。

可是他正想開口,墨冷蕭已經冷冷地盯向了他:“紫相,你向來是明是非的,本王相信,你會站在正道之途,不會對自己的女兒就有所偏頗的吧?本王也不想做得太絕,讓紫豔在六月台上暴曬十天,如果她能夠沒事的話,算她命大,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不過從今之後,剝奪了她妃子的位份,她如果能活下來,也是一界平蛇民。”

這樣的話,已經算是最大的寬恕了。

“謝王……”紫相跪了下來,低頭道。他知道,王這樣的話,已經是仁慈對他們了,因為他剛剛,從王的眼中,分明看到了狠狠的恨意。

實在是這次紫豔做得太決了。

他也是今天才聽到的,他雖然向來也是狠角色,可是如此毒的計策,他也覺得是太過了。

可是紫豔卻是狠心要做。

而且竟然剛才還傻傻地喊了出來。

莫言若聽著這些話,隻覺得越來越糊塗,一切,為什麽感覺那麽怪呢?

她好像是突然睡了一覺,然後一醒來,就發生了不少事情一樣,而且還是特怪的事情,抬起了頭,望向了墨冷蕭,帶著不解。

墨冷蕭看了她一眼,而後對眾道:“你們都退下吧!本王現在也沒有什麽心情去宴會的,剩下的事情你們去處理就好了。”

看著眾人走後,墨冷蕭這才低下了頭,看著一臉不解的莫言若說道:“我知道你疑惑,事情就由翠玉向你說起吧……”

翠玉看著小姐還有王,點了點頭,而後開始說了起來。

原來在小姐回來好久也沒有回去,翠玉便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小姐那麽看這個宴會,怎麽可能這麽久也不回來的呢?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而後看到綠韻妃很奇怪地走開了。

她心中越來越不放心,終於還是回了內宮。

卻沒有想到一時門就看到了莫言若與白塵風在**。

她想把她們兩人叫醒,可是叫了好久也沒有叫醒她們。

她無奈,趕緊就拿了套衣服為莫言若套上,可是當她才套好想把小姐帶走的時候,就聽到門外的動靜,有著無數的腳步聲走來。

她心中一慌,早在看到小姐與白公子這樣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了。

於是無法從正門出去,因為出去就說不清子。

於是將小姐放進了內閣中,想來想去,無法叫醒白塵風,要給他穿衣也來不及了,隻能盡快脫了自己的衣服,睡了進去。

因為唯有這樣,才能真正地做到不會損到小姐的一絲一毫,至於她自己,卻是無所謂了。

“翠玉,謝謝你……隻是害你……”莫言若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沒想到翠玉竟然為了自己犧牲了這麽多。

“小姐說什麽謝謝呢!能為你做事,是奴婢是幸運的!”翠玉笑著說道:“而且這些,以於奴婢而言,無所謂的,反正奴婢也不想著嫁人的事情的。”

“怎麽可以這麽說呢?這可是傷及你的名譽的啊!”莫言若咬著唇說道,心裏麵十分難過,她不知道怎麽報答她才好。

“翠玉,你這個樣子,要我怎麽報答你呢!”

“小姐,你怎麽可以說報答不報答呢!能夠救主,這是奴婢的光榮的啊!“翠玉笑著說道,看著小姐沒事,她就覺得滿足了。

她早也已經下了決心要好好地報答小姐對她的恩情了。

“翠玉,你的天劫也應該快到了吧!本王會助你曆過天劫的。”墨冷蕭淡淡地說道,似不經意。

可是這一翻話,對於任何要經天劫的蛇來說,都是莫大的恩慧啊!

翠玉不由跪了下來:“謝王大恩!”

“起來吧!”墨冷蕭說道。

莫言若一聽也笑了起來,她聽翠玉說過因為這個天劫的事情而在煩惱的,這下可好了,無憂了。

隻是想起紫豔妃,她就覺得好憤怒。

“想不到紫豔妃那麽狠毒!”莫言若咬牙切齒地說道。

而翠玉,看了看莫言若,想說什麽,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在她看起來,一切都不是那麽簡單的。

可是她沒有證據,卻是不能在王麵前說什麽的。她認為,這件事情,決不是紫豔妃一個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而且小姐是怎麽會突然間變了個樣呢?

她分明記得,是綠韻妃突然地接近後才變成這樣的,而且那個時候,她還聞到了一陣不尋常的幽香。

而且自始至終,紫豔妃都沒有接近過小姐,又怎麽能夠對小姐施手段呢?

隻是,這件事情,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綠韻妃有嫌疑,而且王對綠韻妃的態度看起來極好。

自己這個時候說,顯得不太對。

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說出來。

隻待有空,再與小姐說就是了。

……………………

一切,似乎隨著時間而靜了下來,可是卻似乎又才是另一個開始。

這個深宮,因為有著女人,所以,未得平靜。

六月台上。

一身紫色華麗豔裝的紫豔妃跪在圓台上,滿臉痛苦,卻隻是苦苦地在台上掙紮著,撕心的低吼一聲比一聲淒厲。

“救我啊……救我啊……王我不敢了……王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桂樹後,綠韻妃一臉冷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台上的紫豔妃。

一身綠衣,讓她看起來十分嫻雅慧靜,一副端端佳人的模樣。

隻是那一雙向來看起來溫婉的眼中,此刻迸射出一種狠毒的光芒來。

“韻妃娘娘,看來紫豔妃根本就拿那個凡人無法,這可怎麽辦才好呢?難道真要坐任她獨占了蛇王的寵嗎?”綠韻妃一旁的小菊也是一臉狠毒地說道:“奴婢就不明白,那個女人,那一點比得上妃子呢!蛇王怎麽會愛上她呢!”

“王隻是一時沉迷好奇於人類所以才會著迷的,不過,這不會很久的……”綠韻妃眼中迸出了一抹冷戾的狠意。

似乎有著什麽陰謀。

出口的話顯得那麽毒辣。

“妃子已經有了主意了?”小菊抬起頭望向妃子,一臉的崇拜。

她是綠韻妃的心腹手下,向來是最清楚也最佩服綠韻妃的,綠韻妃的才智不是一般人能夠及得的。

“紫豔妃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我本來也不抱極大的希望的,那個女人,胸大無腦,做事衝動,也難道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少了一個勁敵了……至於那個人類,自然有人可以收拾她的!”綠韻妃冷冷地道。

“還有誰呢?”小菊抬起了頭,實在不解。

這蛇界,除了二王、紫豔妃,還有誰能夠有大的能耐對付那個人類呢?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的啊。

“蛇界沒有,不還有天上嗎?”綠韻妃冷冷地勾起了一抹笑意,望向了天邊。

她可是記得,當年,蛇王還不是蛇王的時候,曾經有一次遇險,是一個仙女救了他的。蛇王向來是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

她經常有提到蛇王提起那個仙女遙仙月。

一個美麗的仙女。

當初如果不是她,蛇王隻怕早就死了。

蛇王一直對她是又敬又愛的。

想必,她的出現,會是一個轉機的吧?

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遙仙月,可是每次蛇王上天界都會去見她。

而綠韻總喜歡在蛇王下蛇界的時候好奇打聽一些天界的事情,蛇王以前也是寵她,心情好的時候都會告訴她一些天界的稀奇事情。

而關於那個遙仙月,每次都出現在蛇王的事情中。

蛇王自己不知道。

可是綠韻卻是聽著那些事情,就能夠感覺到,那個遙仙月,必定是喜歡蛇王的。所以才會讓蛇王每一次上天界都要去她那兒。

而且每一次都會纏著蛇王好多天的。

一個仙女,一個對於蛇王有恩的蛇女,要對付那個人類,有何難呢?

“天上?韻妃娘娘,可是天上向來並不怎麽管咱們蛇界的事情啊?”小菊還是不太明白綠韻妃的意思。

“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接下來你就會知道了!”綠韻妃冷冷一笑,這件事情,尚且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雖然小菊是她的心腹,可是萬事還是小心行事的好。

她,明天就想法傳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