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若看了看周圍,吸了一口空氣,好……冷……哦!

現在,應該是夏天吧!怎麽會這麽的冷呢?!這種比室內還冷、仿佛冬天才會刮起的冷風是怎麽回事?莫言若心想,最近的天氣真是愈來愈詭異,她感覺到自己有點神經錯亂了。因為但不管再怎麽算,從她被那個蛇界之王捉到蛇界後的日子算起,現在還應該是夏末秋初啊。她努力的辯識著周圍的景色,仍舊感覺陌生。寒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她顫抖了一下。

這是在哪裏啊,除了故鄉的這一條北江仍在極遠的視線內,偶然看到綿延不絕的漫無邊際的流動著,周圍的建築好象都不認識了呢?暈了,這是怎麽一回事,明明是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但還是感覺到好怪異。

她站在城市的中間,不知該下一步應該是向左還是向右走。沒有錢打的,沒有手機打電話讓朋友接她。現在怎麽辦?莫言若想了想,隻要到了車站,應該就會比較認得路吧?莫言若選擇了一條道路筆直地走過去,沿路的行人身上都穿著厚外套,顯得隻穿著一件精美戲服般長裙的自己格外的怪異。

怪異而且極度寒冷,好在這件衣服雖然單薄,但比起普通的衣服禦寒能力要高上很多,並不會讓她感覺到極度的僵硬冷透透的感覺。但穿這麽少,感覺上就是好冷好冷的。

她拎著裙子走到有三線道的大馬路上後,看到公車站上有淳江路的廣告牌。可是,在這個城市基本是住了半輩子的她從來就沒聽過這條路線。

而且她以前是考古隊員,職業習慣讓她平時愛開個小車東跑西跑的,這裏看到哪裏的,應該對這裏大部分地名都了如指掌才對,可現在她卻完全不記得這裏是什麽地方。這是怎麽回事,她難不成失憶了嗎?

她走到站台上,站在路線圖前看到的,到處是陌生的地名,隻有位於中心的大站名為她所熟悉。應該是她的故鄉沒錯啊,而且以她絕佳的方向感來說,這裏應該是一片未開發的山田呢。

她問了一邊一個拎菜的中年婦人:“請問,多銀大廈是不是在廣美路?”

中年婦人皺眉:“是啊,站牌上不是有嗎?”

“我好久沒來了,以前記得這裏是不是山田地呢?”莫言若裝成無意的樣子問。

中年婦人點頭道:“是呢,開發了已經有三四年了”

這又是什麽意思?!莫言若呆掉了,是不是她用意念移動的業務不熟,居然掉到離家幾百公裏外的地方,而且還冷得要死……這種種異常的狀況讓莫言若漸漸恐懼起來。

她用力回想著自己是如何犯了移動錯誤的,一邊摸了摸自己的手鐲子,那華美的手鐲在陽光下發出豔色的光。

她口袋裏沒有一分錢,而且也沒有手機電話,隻能在一條陌生路上按照自己的方向感去走,走了一段路下來,不但愈來愈冷,連肚子都開始餓了起來。

兩腿酸痛的她茫然不知所措走著,怎麽也不可能象是夏日的寒冷的冷風無情地掃過著她長發和長裙,她茫然凝視著在腳邊亂滾的落葉。暈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一想到沒錢買東西吃,寒冷加上饑餓,她漸漸覺得胃更加空虛起來。

她走到一個報刊亭,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莫言若立刻驚惱的張大了嘴起來,趕緊伸了手把報紙拿出來看。

標頭的日期打著XXXX年一月二十五日,她明明記得是四年前一天她離開人界被那蛇王抓去,怎麽一回頭,就是四年後的冬天…… 她的手指下意識顫抖起來。

莫言若抓著報紙,問賣報的老大爺,聲音軟軟的無力:“請問,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啊?"

那個老大爺看到一向奇怪裝束的莫言若,掩不住驚訝地表情也張了嘴看她,二個人傻瓜一樣的對視了半天,然後老大爺說了跟報紙上相同的日期,莫言若連謝也沒說,她茫然地呆住了,簡直是想哭了。

又不是在演連續劇,她不過在蛇界呆了幾個月,回來了怎麽會居然就過了幾年了?!

但眼前的狀況卻告訴她這是事實,報紙上時間真的變了,季節也的確是冬天,還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如果現在真是四年後,那自己是否也老了四歲呢?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突然的消失了一大把呢?直接由美眉變成了剩女?還是像小說情節一樣,自己已經青春永駐了?!又或者家人朋友是否還在老地方呆著,麵對失蹤數年的自己又有什麽樣的感覺呢?!

自已如果在蛇界再呆上幾年,所有的朋友都可能老得掉牙了吧。想到年青的自己和白發蒼蒼的朋友曾經互為同學的可能性,莫言若就覺得害怕。

她頭暈目眩,太陽穴也開始剌痛起來。滿心都是不安和焦躁的莫言若,感覺到自己真的要發瘋了……

她下意識開始又繼續行走起來。無法言喻的不安催促著她的腳步,她並不知道自己要走哪裏。也許是回家吧,回到家裏,看到家人,也就好了,是吧!四年,畢竟變化不會太大吧。是不是?!可是工作……

啊啊!真是頭痛呢!

莫言若呆呆地站在那裏,此時,風裏卷起一片濕意,下雪了啊!

好想回家哦!

莫言若伸了手,去接那一片天使般的碎片,那小小的一片白落入手心,慢慢的化為一潤水。有一片粘上了她的腕間的手鐲,手鐲?!

對了,她可以再試一次,靠意念讓這隻神奇的手鐲送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