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隻不過不想和他爭論罷了,可是,他氣什麽氣?莫名其妙!閉嘴就閉嘴,叫我閉嘴了,可千萬不要再叫我開嘴!哼!

莫言若內心惱火的想道,趁著他不注意,趁著他在前麵飛,她瞪著他的後腦勺狠狠的瞪了一大眼,發泄自己的怒氣。

墨冷蕭當然知道身後的女人在想些什麽,對於她這種無聊的舉動,他沒有多在意,或者是與她計較,要計較他一會慢慢的和她計較個夠。

他飛行的方向,正是莫言若的研究所,不一會兒後,他們便憑空出現在她的小房間裏。剛一著地,他就鬆開手,讓她自個兒癱在地上。

“你要放開我也要說一聲啊,我摔壞了怎麽辦?”莫言若也不知道自己在麵對他時怎麽了,一向冷靜又平靜的她,居然在麵對他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喜歡抱怨起來。

墨冷蕭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勉強可以的椅子坐下來,好整以暇的盯著她看,盯到她心裏發毛。

莫言若心裏確實被他看得發毛了,她心裏害怕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她一聲不吭招呼不打的從蛇界逃跑。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的原因喔。她心裏暗暗的道。

笑。她情不自禁的對他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從地上緩緩的爬起來,還一邊的顫抖,沒辦法,太冷了,她現在可是一隻落湯雞呢。

“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她趕緊說道,看他擺出的陣勢,好像準備要審她這個犯人,不行她現在可冷死了,還是先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想怎麽審就怎麽審。

墨冷蕭看出了她的心思,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冷冷的看著她,不說話。

莫言若不敢迎接他的目光,微微的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可她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你不說話?不說話我就代表你同意了。命苦啊,換件衣服也要經過同意,悲哀!她一邊在心裏哀號,一邊慢慢的挪到衣櫃邊上摸出了一套厚睡衣,然後再慢慢的蹭到了洗手間旁,見他依然不表態,她便敏捷的竄進去了。

進了洗手間,她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又狠狠的打了一個噴涕,連忙打開熱水器,又趕緊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下,立馬衝進了熱水中。

舒服啊!不知道她在熱水中衝洗了多久,直到外麵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你還要在裏麵多久?”她才驚覺時間的流逝,一想到外麵的男人她就泄氣,趕緊關了熱水,擦好身子,換好衣服,這才磨磨蹭蹭的出去麵對他。

嘿嘿!她一出去便對著黑著臉的他傻笑。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極怕他,明眼人也一眼看出了他的怒火,隻不過這怒火不知道是什麽來源,但總是和她有關的,她知道。

墨冷蕭雖然臉上很黑,但心裏卻不禁的讚歎她的聰明,她的笑,讓人不自覺的生不起氣來,若不是他定力夠,早就原諒她了。

“說,你跑回這裏來幹什麽?”好久之後,他才冷聲質問,自然他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情,誰能在天亮後找不到枕邊的人而不生氣?而且這女人簡直就是有預謀有計劃有步驟還先對實施了美女計,讓他一點警覺也沒有的時候就逃之夭夭了。傳出去,笑死人了。這個臉,他丟不起。

莫言若好委屈,她的世界在這裏,她所有所有的認識的人都在這裏,她不回這裏,難道去蛇界?她是人,不是蛇!

“這是我家。我當然回這裏了,那裏不是我家。”她大著膽子反駁,底氣還似乎不是很足,一說完,她就害怕了,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在盛怒之下一掌拍死自己。

墨冷蕭其實很想拍死她,但他強忍住了,想想這件事就算了,她不回來也回來了,但今晚的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保持著冷靜,陰冷的問:“今晚是怎麽回事?”她體內的**,還有這一身的狼狽,泡在水裏他知道是為了解身上的藥性。

一說起這個事情,莫言若立即忘記了害怕,憤怒立即湧上了她的心頭,她氣得牙癢癢。“我被人算計了。”好半響,她才頹廢的道。過後的她,有的隻是無盡的悲哀。

他當然知道她被人算計了,更看出了她眼中的悲傷,被自己的熟人出賣,換了他,他也會難過。今晚的事情,他全從她的記憶中看到了。幸好這個墨逸格及時趕到,救下了她,不然這座城市恐怕都要為她陪葬。

兩人一聲不吭,就這樣站著,好久好久之後,墨冷蕭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拿她怎麽辦?這一切他也真是說不上來,蛇界的信物認準了她,甚至將她的信息傳達給他,從而才有這一切。很多的東西,他說不上來,為什麽。

莫言若聽到他歎息,心一慌,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連忙結結巴巴的道:“你不要這樣,我沒事,挺好的,你不要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保證以後我會小心,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墨冷蕭因為她的話,愣了一下。隨後搖頭露出了苦笑,看著她,朝她招招手,淡淡的道:“過來。”

她疑惑的看著他變化莫測的表情,立即乖巧的朝他走去,任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然後一起朝她的小床走去。

“睡吧。”他打開她的被子,將她放置在**去,然後替她蓋好,才吐出這麽一句。

莫言若躺在**看著他,愣了愣,隨後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她知道好晚了,今晚好累好累,然後她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