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洛璃非常低調,她跟小A兩人滿麵塵土垂頭喪氣的回來了。隨著他們二人進入紅楓酒樓那條街的範圍,大街上瞬間沸騰了。

很多人撒腿邊跑邊大聲稟報:“了不得啦,女魔頭他們回來了……”

攤子倒塌,人仰馬翻……

一陣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眨眼間,所有的人消失的幹幹淨淨,整條大街空曠無比。

呆呆的看著這個情景,洛璃和小A的表情一致,雙眼瞪得牛大,嘴唇張得老大,心中鬱悶得幾乎內傷,是我們回來了,又不是鬼子進村了,至於嚇成這樣嗎?

正鬱悶得不能鬱悶之際,一群店小二打扮的人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掌櫃的,您回來了。

還是有歡迎我們的。

洛璃的臉色瞬間好了許多。她雙手朝背後一負,神氣活現的問道:“我不在日子?你們都做了什麽?”

吃飯睡覺。

……,就這樣?洛璃咽了下口水。

掌櫃的,你說笑呢?除了吃飯睡覺我們還能怎麽樣?

……這幫飯桶。

林副掌櫃上前一步,施施然作了一個揖,掌櫃的,您回來實在太好了。還差兩天就到期了,不知我們大家的解藥……

哦,我說他們怎麽這麽高興,原來是為了解藥,這幫沒人性的!

洛璃掏出一個大瓶子,往林副掌櫃手中一塞,一次一顆,飯後半小時服用,連服三天。

林副掌櫃倒出藥丸數了數,有多啊,掌櫃的。

沒事,拿去作紀念吧……洛璃轉身回酒樓,留給他們一個無限淒涼的背影……

員工們見她這架勢真有點不對,趕緊問小A,“老大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看大家能不能幫上忙。

沒事,學人家憂鬱呢。

小A很不平靜地說,快完結了都這樣!

洛璃沒理小A那賤人,整個人重重地坐在椅子,隻想獨自一人靜一靜。他們圍在她身邊又嘰嘰喳喳的詢問了一會兒,也沒問出個什麽東西來,便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遼國新皇即位,國內欣欣向榮,形勢一片大好。靈墨國平定邊境的動亂後,也同樣大力發展經濟,國泰民安。原本形勢緊張的夏國也因權勢通天的八皇子神秘失蹤而趨於平定……

一句話——世界和平。

洛璃在酒樓裏呆了一天後便離開了,準備回紅楓山莊。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林副掌櫃眼含熱淚,發自肺腑地說:“掌櫃的,你什麽時候回來!”

“三個月後我會派人準時送解藥來。”女魔頭如此說。

一毒未解又一毒啊!!

出了酒樓沒多遠,忽然間,一個瘦小的人影迅速向她撞來。MD,想偷錢!她本能的一閃,憤而舉起手往那人肩上一砍,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那人撲通摔了出去,然後不顧疼痛撲在她麵前的地上……撿起了一串糖葫蘆。

……,原來是誤會。洛璃愧疚了。

這個已經髒了,我賠一串給你可好?洛璃抱歉的說道。

好好好……,嘿嘿嘿……好好……那人傻笑的抬起頭來,一邊把那串沾滿了泥土的糖葫蘆往嘴裏塞。

那人一抬頭,洛璃猛的倒抽了一口氣!這這這,這不是小溪嗎,她怎麽不是原先顧影自憐的小樣兒,反而成了這副樣子?

我要糖葫蘆……嘿嘿嘿……糖葫蘆……小溪拍著手又笑又蹦。吃完糖葫蘆又把旁邊燒餅攤上的燒餅扔得滿地都是。

她瘋了?洛璃大吃一驚。我好象沒有迫害她到如此地步吧。

一個嬌臃又有幾分磁性的女人聲音傳來:“洛姑娘,又見麵了?”隨著話音,一個女人慢慢走到洛璃麵前,大腹便便,行動雖有些緩慢卻端莊秀麗,貴不可言。

頓了一頓洛璃趕忙露出笑臉:小方啊,你身子不便怎麽出來了?

方槿親熱地拉起她的手,微微一笑,溫暖怡人,我出來找小溪妹妹。扭頭朝下人們吩咐道,還不帶小溪姑娘回去?

下人們一躬身:是,王妃!——W靠,已經成王妃了,升職夠快呀。

小溪被幾個下人強拉著還拚命掙紮,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糖葫蘆……糖葫蘆……

怎麽喊叫都沒用,小溪被拖走了。

目送著小溪遠去,洛璃半眯著眼,用胳膊輕輕一捅方槿,狠!

是她自己想不開。方槿氣定神閑道,心態問題,怨不得別人。

以後怎麽辦?

方槿沒心沒肺地帶著笑意道:“我跟王爺會好好照顧她的,反正她這輩子是-好-不了了。”洛璃打了個寒戰。

想不到小溪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可憐,可悲,可歎……

血地教訓告訴我們:在這個小三遍地橫行的的社會,千萬別去肖想人家老公(或準老公),贗品就是贗品,小三扶正了也是賤貨!沒有好下場的~~~~~~~

同時再一次證明,皇家的女人是可怕的,連穿越女豬都被整瘋了,真是彪悍啊~~~~~

接下來她去了一趟落月宮。落月宮是蕭月的地方,雖然在那裏呆了不過幾天,卻留下了她太多甜蜜回憶。回去前不去看一眼,心裏總覺得有些牽掛。

偌大的落月宮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空氣中彌漫著微苦而清淺的香,唯有那宏偉的宮牆召示著曾經的輝煌。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沒有一個人進出。

整個落月宮已經空無一人。

“蕭月~~~~蕭月~~~~~蕭月~~~~~~月~~~~~~”洛璃手搭成喇叭狀,大聲呼喊。才喊幾聲,便已淚流滿麵。

以前蕭月在身邊的時候,沒覺得怎麽樣,也沒有把他擺在第一位,現在他不在了,整個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隻能用所有的時間來思念為了自己失去生命的人。這種思念越來越為強烈,以至於每個夜晚她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裏浮現的都是曾經的歲月,愧疚如排山倒海的襲來,有對蕭月的,也有對墨守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