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你想得美

小辮兒抬眼看了看不知道在寫什麽的雲朗,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問:

“雲朗,你想不想知道網友們是怎麽評價你的?”

雲朗連頭都沒有抬:“愛怎麽評就怎麽評,反正我也不在乎。”

小辮兒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雲朗身邊坐下,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說的不全對,你得緊跟著時尚和潮流,知道人家是怎麽評價你的,才能寫出貼近大眾的段子。”

雲朗掀了掀眼皮:“我幹嘛要順應他們的潮流?就不興我自己引領潮流?”

小編神情一呆:“我的天,你也太敢想了,不管成不成,舅舅我支持你。”

雲朗似笑非笑的看他:“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現在是在跟我擺舅舅的譜?”

小辮兒挑眉笑的得意:“那你說說我哪兒說錯了?”

自從雲朗認了郭先生和於老師當幹爹,小辮兒確實長輩了,說師兄弟也行,說舅舅和外甥也行。

雲朗將手中寫的東西往茶幾上一擱,伸手拍拍小辮兒的肩膀,笑著說道:

“練功房走起,師父才寫的《擋涼》複習一遍,下周登台的時候你首唱,我給你伴奏。”

小辮兒一聲哀嚎,衝著雲朗雙手作揖討饒:

“師哥我錯了,好雲朗你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雲朗勾起唇角:“少廢話,趕緊的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盡管哀嚎討饒,但是看到雲朗抬步,還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著雲朗到練功房去練習郭先生新寫的《擋涼》

雲朗和小辮兒離開之後,陳雲深看了看一旁的少爺,問道:

“咱倆琴簫合奏要不要走一波?一會兒師父回來看到咱倆在這兒玩兒,會死的很慘的。”

少爺長長歎一口氣,把手機往兜裏一扔:“走吧,為了避免咱倆被撕成碎片,還是練功去吧。”

郭先生演出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倆人,一個孟孟一個阿陶。

阿陶是跟著郭先生一起登台表演,所以同進同出不奇怪。

至於孟孟,則是被於老師硬塞過來的。

於老師的原話是讓孟孟和雲朗這對既是師兄弟又是幹兄弟的兄弟倆,多多相處好培養感情。

郭先生還沒開口說什麽,於老師又說如果郭先生不願意可以讓雲朗住到他們家。

如果雲朗願意來,他可以把家裏的貓貓狗狗都送走。

於老師都這麽說了,郭先生能怎麽辦?畢竟是親生的搭檔,除了寵著還能離了咋地?

反正家裏房間多的是,二樓都沒住滿,三樓更是擺設。

不就是多一張吃飯的嘴嗎?還多了一個做家務的幫手呢。

再說了又不是別人,自己個兒的徒弟,養著吧,反正有雲朗,也不擔心出什麽幺蛾子。

看到空****的客廳,郭先生笑著對孟孟解釋:

“你師哥他們肯定又在練功房泡著,你們倆是先上樓休息還是去找你們師哥玩兒都行。”

孟孟眼睛一亮:“師父我要去練功房找師哥。”

阿陶仰頭:“師父我也去找師哥。”

郭先生笑著摸了摸阿陶的腦袋:“走吧,我也看看他們幾個在幹什麽?”

一推開練功房的門,郭先生臉上的笑就有些控製不住,以至於一雙眼睛眯成了彎月。

就見偌大的練功房,這邊是雲朗和小辮兒,那頭是陳雲深和少爺。

雲朗手裏拿著三弦給小辮兒伴奏,小辮兒一手禦子板打著,嘴裏唱著《擋涼》。

小辮兒聲音清脆透亮,把旁邊吹簫彈琴的少爺和陳雲深的合奏聲都給壓了下去。

看到郭先生推門進來,雲朗停下了手中的三弦兒,甜甜喊了一聲“師父”

郭先生笑著點點頭:“挺好,怎麽就你們幾個,小嶽嶽呢?”

少爺指了指牆:“他說他定力不強,跟我們一起會被帶偏,在那屋練呢。”

郭先生笑著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孟孟:“小孟以後擱家住,你們幾個不許欺負他。”

孟孟笑著給雲朗少爺幾個鞠躬:“師哥好,往後請多多指教。”

少爺笑著拉住孟孟的胳膊:“又不是頭一回來,幹什麽這麽客氣?都是自己人,千萬別拘束。”

陳雲深也笑著說道:“少爺說的對,都是自己人,千萬別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說完了閑話郭先生說起了正事,說是節目組的要求,第一次錄播想讓雲朗幾個助演表演個節目。

雲朗就看向郭先生:“該不會讓我們說群口相聲吧?”

郭先生一下子就笑起來:“你想的美,他們節目一共才一個小時的時間,哪有那麽多時間給你說群口?”

雲朗嘻嘻一樂:“我猜也不可能讓咱們說群口,咱幾個往哪兒一站隨便說兩句就是群口相聲。”

郭先生眼裏是遮不住的驕傲,卻還不好表現出來,怕幾個孩子心性不穩生出驕傲之心。

阿惠師娘是日常擔心小辮兒少爺太穩重不夠活潑,失了少年的朝氣。

到了郭先生這裏是生怕幾個人心生焦躁穩不住。

郭先生也是忘記了有雲朗這個大師哥從小壓著學京劇學樂器,又有自己壓著學相聲基本功。

傳統文化的魅力就是潛移默化中漸漸改變你的言行舉止,影響你的心性氣質。

而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熏陶出來的四個人,身上那股子清雋雅致的氣質,又有著江南名士的風流瀟灑,真真就仿若那畫中走出來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於老師不止一次說過郭先生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不是說活了相聲,而是養了四個好兒郎。

雲朗這樣帶著外掛的就不說了,單說小辮兒,少爺,陳雲深三個。

郭先生擔憂幾個孩子心性不穩怕走了歪路,還真是有點兒關心則亂的味道。

雖然都說少年足風流,可雲朗小辮兒陳雲深少爺四個人的性子,沉穩的就跟老先生一樣一樣的。

也就是雲朗在青雲山上呆的那一年,少爺跟小辮兒壯著膽子染了一年的彩虹頭,顯得活潑了點兒。

可即使是彩虹頭,也在雲朗回來的第一時間光速染回來了。

所以說,與其說郭先生是擔心幾個孩子心性不穩生出驕傲之心。

不如說是太過為幾個孩子驕傲,有種自己家的寶貝要捂不住的複雜糾結感

對上一雙雙清澈幹淨的眼,郭先生清了清嗓子說道:

“他們的意思是或者唱歌或者跳舞,或者彈樂器,反正隨你們自己選。”

爆笑天王: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