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告狀

一段兒傳統相聲《九藝鬧公堂》,陳雲深和雲朗倆人說了足足九十分鍾才鞠躬下台。

看到陳雲深臨下台前,還不忘抬袖子擦額頭的汗,底下的觀眾樂的哈哈笑。

見慣了抄捧哏便宜沒夠的逗哏,比如郭先生和於老師,以及為相聲事業做出卓越貢獻的於老師和他的家人。

第一次見到被捧哏欺負到毫無還手之力的逗哏,偏偏還讓人覺得本該如此,效果不要太可樂。

雲朗作為捧哏,陳雲深說的合心意了,那就是雲端捧,捧得陳雲深受寵若驚懷疑人生。

哪句話說的不如意了,能把陳雲深坑的滿頭滿臉血,是真坑,當然效果也超級好就是了。

以至於到了後台,陳雲深生平第一次像個孩子一樣,跑到跟郭先生身邊告狀:

“爸爸,爸爸,您還管不管雲朗了?他總給我挖坑,我今兒差點兒沒被雲朗弄死在台上。”

壯壯臨上台前拍了拍陳雲深的肩膀,嘖嘖說道:“我要是你,我就把自己的腳定死在桌子裏邊兒。”

少爺嘻嘻一樂:“你真給咱們逗哏丟臉,待會兒看我的。”

拿了水杯正喝水的雲朗似笑非笑的看向說大話的少爺,心中忍不住嘖嘖:

少爺啊少爺,大話不要說太早,我這樣的捧哏,殺傷力太小,不足掛齒。

壯壯那樣自殺式的捧哏才是真正的狠人,你們倆的每一次的演出,都有可能是告別演出。

壯壯的高鐵開起來,能把你饒地球甩一圈兒,可憐單純的少爺此時還什麽都不知道。

告完狀的陳雲深站到郭先生身邊,似乎怕雲朗找他算賬的樣子。

郭先生笑著看向雲朗:“嗓子還好吧?”

雲朗笑著搖搖頭:“沒問題,我覺得哪哪兒都好,尤其是心情,原來欺負人的感覺居然這麽爽。”

郭先生莞爾:“雲深剛剛告狀說你在台上欺負他,你承不承認?”

雲朗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驚詫的說道:

“爸爸,您不能偏聽他的一麵之詞,我那都是為了舞台效果,你看底下的觀眾笑的多開心呐?”

郭先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瞄了陳雲深一眼,特別語重心長的說道:

“效果確實不錯,但你也稍稍注意一下,不要把人欺負的太狠了,要是雲深因為你抑鬱了怎麽辦?

就好像我跟你於爸爸,我每次都是把他欺負到崩潰的邊緣,然後再哄一哄,這不也挺好的嗎?

你看他現在抽煙喝酒燙頭,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這都是我調一一教的。”

郭先生正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是如何‘調一一教’於老師的時候,於老師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了過來:

“別聽你師父瞎說,我就是看他被張老爺子擠兌的太慘了,所以給他點兒麵子,沒想到還嘚瑟起來了。”

郭先生嘿嘿一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就是這麽靈。”

然後又故意數落雲朗:“這孩子,怎麽沒點兒眼力界呢?看到你於爸爸來了趕緊的扶著你於爸爸坐下呀。”

於老師哈哈一樂,不見王的坐到郭先生身邊兒,笑著說道:“少給我來這一套。”

又轉頭對雲朗說道:“一會兒是不是又該你上場了?趕緊的換衣裳去,別聽你師父瞎扯。”

郭先生也笑著附和:“聽你於爸爸的,趕緊的換衣裳去。”

雲朗衝著陳雲深挑挑眉:小樣兒的,還想告我狀,一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

陳雲深雙手合十拜托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放過!

雲朗指著衣架上掛的桃紅色大褂,笑眯眯的看著陳雲深說道:“下一場穿這件大褂怎麽樣?”

陳雲深頓時苦了一張臉,桃紅色的大褂,又鮮又豔又嬌,一般人都壓不住。

桃紅色的大褂穿在雌雄莫辯的雲朗身上,隻會襯托的那無可挑剔的五官越發精致,驚豔效果一加一大於二。

如果說雲朗是精致的藝術品,那陳雲深就是那透著粗狂和滄桑的秦磚漢瓦。

陳雲深氣質溫潤,不代表他長得也溫潤。

恰恰相反,最溫暖最細心的陳雲深,反而是德雲四小爺中最爺們兒的一個。

一八五的身高,極男人的體格,棱角分明的顏,穿上桃紅色的大褂,效果大約比較二?

“雲朗,我一會兒請你喝奶茶,咱們換秋香色的大褂好不好?”

雲朗笑嘻嘻的搖頭拒絕:“奶茶我要喝,桃紅大褂我也要穿,我不反對你穿秋香色的。”

難得見雲朗賴皮,陳雲深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的說道:

“依你依你都依你,桃紅就桃紅,你是師哥,除了捧著,還能怎麽辦?”

雲朗小聲的跟陳雲深咬耳朵:“讓你打我小報告,這次就放你一馬,下次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陳雲深麵上連連點頭,心裏想著下次要怎麽找回場子,要不學學壯壯,考個駕照先?

換好衣裳,又聽郭先生和於老師扯了一會兒閑話,少爺和壯壯就從台上回到了後台。

雲朗陳雲深兩人跟郭先生於老師打了聲招呼,一前一後走出了側幕。

雲朗站到桌子裏麵,和陳雲深一起衝著台下的觀眾鞠躬。

掌聲響起的時候,陳雲深卻突然伸手在雲朗胳膊上摁了摁,嘴裏問了一句:“你身上還疼不疼了?”

雲朗迅速雙手環胸,嘴角笑意收斂,兩隻眼睛瞪著他:“你幹嘛?”

陳雲深笑著挑眉:“一會兒你要是敢給我挖坑,我就掐你傷口。”

雲朗:“你怎麽這麽狠呢?你下得去手嗎?”

陳雲深:“下不去手,我就是嚇唬嚇唬你,這段兒相聲咱們好好說行不行?給個麵子唄。”

雲朗:“別跟我來這套,撒嬌對我沒用,我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陳雲深嘟嘴賣萌:“師哥~”

雲朗扶額:“怕了你了,你給我好好地像個人似的行不行?咱倆還得給大夥說相聲呢。”

陳雲深一臉的驚詫:“天啊,咱們已經在舞台上了嗎?我一直以為咱們在後台呢,我是什麽時候上來的?天呐,太不可思議了。”

雲朗歎氣:“《論捧逗》能說成咱倆這樣,怕也是前無古人了。”

站在側幕的壯壯一臉認真的跟少爺說道:

“師哥就是師哥,著實厲害,跟師哥比,我覺得自己要學的簡直太多了。”

少爺回頭笑著說道:“你也挺優秀的,真的,雲朗和雲深他們倆那是妖孽,一般人比不了。”

爆笑天王: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