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武家坡

聽著台下一陣接一陣的笑聲,站在側幕的小嶽嶽和燒餅就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兩位師哥實在是厲害,不但相聲說的好,反應能力快,關鍵這控場能力實在厲害的一批。

整個大德雲業務水平能超過兩位師哥的,一把手都能數的出來。

小嶽嶽滿眼憧憬的說道:“師哥就是師哥,真厲害,我也該好好努力了。”

燒餅的神情有點兒沉重:“一直以為師哥說學逗唱中就是比我唱的好,勝在先天嗓子好。

今兒才發現,我和師哥的差距豈止是一副好嗓子的距離,我也該好好加油了。”

壯壯唇角帶著淺笑:“控場能力是真的好,業務水平也是真高,我是沒話說。”

少爺臉上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假以時日,咱們都能達到雲朗和雲深的水平,一起加油。”

等到雲朗和陳雲深鞠躬下台,有眼尖的觀眾看到雲朗粉白色的大褂後背似乎被汗水浸透了。

就有女觀眾尖叫了一聲,雲朗還以為觀眾是舍不得,抬起手衝著觀眾揮揮手,滿臉笑容下了台。

剛一回到後台,雲朗就趕緊的找紙巾擦汗,差點兒流到眼睛裏。

陳雲深看著雲朗濕透的後背,很是關切的問道:“沒事兒吧?”

雲朗搖頭:“沒事兒,一會兒換身衣裳就行。這也幸虧是粉白色,要是換成秋香色或者別的顏色,肯定能看出來。”

陳雲深從袋子裏拿出一件白色T恤遞給雲朗:“你先去換個衣裳。”

雲朗接過白T恤說了聲謝謝,轉身進了更衣室。

燒餅再次疑惑的問了一句:“雲朗今兒怎麽一直冒汗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雲朗的異樣隻要近距離接觸的都能看得出來,陳雲深也沒刻意隱瞞,隻點點頭說道:

“是有點兒不舒服,不過都是小毛病,過兩天就好了,你別出去瞎說啊。”

燒餅恍然:“我說呢,剛剛你們倆在台上的時候,我就見他拿手帕擦了好幾回汗。

剛下台的時候才看到他後背都濕透了,不會是肚子疼吧?慢性闌尾炎嗎?不然不能這樣啊。”

陳雲深搖搖頭,半真半假的說道:“就是有點兒發熱,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吃了藥,可能是藥起效了,發汗呢。”

聽到陳雲深這麽解釋,燒餅也就不在說話。

倒是雲朗,脫了衣服才發現今天帶來的替換衣裳不是長袖,胳膊上的淤血傷痕什麽的都露了出來。

於是隔著門板對陳雲深說了一句“雲深,你把下一場要穿的大褂給我遞過來,我一並換上。”

陳雲深將衣架上掛的紅色大褂透過門縫遞進去,雲朗穿上兩隻袖子遮住手臂上的傷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看到雲朗出來,陳雲深特別自然的上前,一邊替雲朗係扣子,一邊問:

“怎麽帶了沒袖子的T恤?”

雲朗不在意的說道:“我就是隨手拿了一件,也沒仔細看,沒事兒,這不是有大褂呢嘛,看不到。”

燒餅擠了過來,好奇的問道:“看不到什麽?”

雲朗無奈的歎氣:“你能不能做個安靜的美男子?看不到我細膩白皙的肌膚,就不用羨慕嫉妒恨了啊。”

燒餅摸摸自己臉上的青春痘,默默的坐到了角落:師哥怎麽這麽討厭?盡往人心口紮刀子。

少爺和壯壯說完之後,是小嶽嶽和孫胖子的場。

小嶽嶽和孫胖子,少爺和壯壯,這兩對兒新組合的搭檔,都是最近才湊合在一起的。

目前處於蜜月磨合期,雖然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總體效果還算說得過去。

小嶽嶽為了吸引觀眾,賤萌賤萌的專屬表情,差不多已經有了萌芽之態。

少爺和壯壯因為是老少配,很多相聲都不能說,也因此兩人的相聲就特別的幹淨。

沒有屎尿屁,也沒有不著邊際的倫理哏,很努力的摸索屬於自己的風格。

雲朗和陳雲深今天一共說兩場,開場的《論捧逗》,攢底的《武家坡》

陳雲深就問雲朗:“《武家坡》有大段的唱,你嗓子行不行?”

雲朗笑著說道:“沒事兒,我心裏有數,對了,我遇見程先生了,他教了我另一種唱腔,要不然今兒試一試?”

陳雲深皺眉:“會不會太冒險?”

雲朗笑著搖搖頭:“怎麽就冒險了?又不是正經登台唱京劇,說相聲而已,就算有點兒差錯也沒事兒。

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聽過程先生的唱,確實很有韻味嘛,跟梅先生是兩種風格,我覺得挺好的。”

陳雲深被雲朗說的沒法,又不想打擊雲朗的積極性,於是點點頭:

“行吧,若是有問題,咱們隨時調整。”

良辰突然笑起來:“要不這一場我來逗哏吧?”

隻要不是涉及到底線問題,陳雲深向來對雲朗言聽計從,這次也一樣,隻稍稍猶豫了幾秒鍾就點頭答應了。

倒數第二場是名氣不大但基本功很紮實的兩個老先生,算是借調過來的。

等到兩位老先生從台上下來,雲朗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著妝容,再次滿麵含笑的走向了舞台。

底下的觀眾看到雲朗站到逗哏的位置,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頓時響了起來。

雲朗笑著看站在桌子裏的陳雲深:“看到沒有,大家夥還是更喜歡我來逗哏。”

陳雲深嘴角掛著淺笑,眉眼溫柔的側身看向雲朗,點頭附和:“要麽說您是角兒呢,我是比不了的。”

雲朗趕緊搖頭:“別這麽說,我算什麽角兒啊,就是一個說相聲的小學生,能力有限,水平一般,都是大家捧。”

底下的觀眾齊刷刷又開始喊口號【雲生紫煙迎日月,朗懷清魄照乾坤】

雲朗笑著點點頭:“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編出來的,既能當對聯,還能當詩,真是厲害了。”

雲朗當逗哏,每次都能快速又不著痕跡的入活,這次也是,說話間就到了分角色這一步。

雲朗拿起桌子上的白色帕子,想要往頭上戴,雙手一舉,就忍不住齜了齜牙。

陳雲深笑嗬嗬的從雲朗手中接過帕子:“來吧寶釧,我也伺候你一回。”

一邊說一邊將帕子輕輕係在雲朗頭上,順便用自己的袖子將雲朗額頭沁出來的汗給擦了擦。

雲朗低頭淺笑,抬眸的那一刹那,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爆笑天王: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