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吵架

上官瑞硬邦邦的懟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雲朗點點頭:“好,我不問就是。”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剛邁一步,袖子就被上官瑞抓住,雲朗轉身看他。

上官瑞紅著眼睛看這箱精心挑選出來的蘋果,咬著牙說道:“你不是說你家裏人多?這箱蘋果送你了。”

雲朗認真的看他:“你可別後悔,這箱子裏的每一個蘋果都是你一個一個挑選出來的,都是你的情誼。”

上官瑞突然衝著雲朗嘶吼“我的情誼?我連家都沒有,情誼有個屁用?

一個嬌妻幼子生活美滿,一個有了新的家庭,我算什麽?他們都不要我,我的情誼憑什麽給他們?”

說完之後,突然雙膝一軟,跪趴在裝蘋果的箱子上嗷嗷的哭了起來。

雲朗仰頭望天,蒙蒙的秋雨落在臉上,又冰又涼,帶著透骨的冷意。

對上官瑞的遭遇雲朗深表同情,每個問題少年背後都有一對不合格的父母,這話一點兒沒假。

上官瑞哭了有三四分鍾,見雲朗一直站在旁邊不曾開口安慰自己半句,忍不住抱怨:

“我都傷心難過成這樣了,你怎麽不安慰我?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看著我哭你都不管我,你這個冷血動物。”

雲朗輕輕歎氣:“我隻是覺得當一個人傷心難受情緒崩潰的時候,痛快的哭也是一種發一一泄方式。

能哭出來總比悶在心裏好,好多女人之所以乳腺增生就是心思鬱結愁悶得來的,我是為你好。”

上官瑞突然起身一把把雲朗推了老遠,一邊哭一邊衝著雲朗喊:

“我才不要你為我好,你就是假惺惺,我都哭這樣了,你居然跟我講乳腺增生,你還是不是人?”

雲朗:“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計較,你想要安慰是吧?我好聽話能不帶重複安慰你到惡心你信不信?

但是有什麽用啊?總歸到底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過得好過的壞沒有人會替代,你得為自己負責。

與其奢望那些虛無縹緲的親情,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乖張叛逆,桀驁不馴的行事作風上。

以期許得到別人一個或者溫暖,或者譴責,或者冷漠的眼神,不如做最好的自己,也不枉來這人世走一遭。

還有,你並不是這個世上最慘的人,這世上不如你的人多得是,你有什麽資格頹廢?”

上官瑞那袖子一抹眼睛,吐槽雲朗: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怎麽會懂我心裏的苦?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會假惺惺的說些毒雞湯,我告訴你,少來這一套。”

雲朗:“我也是吃飽了撐的,跟你說這些幹什麽?你確定這箱蘋果送給我了是吧?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啊。”

上官瑞氣的不行:“你居然還有心情說這個?我再跟你吵架,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兒?

送你了送你了,反正他們也不稀罕,我才不會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這是最後一次,我要是在為他們流一滴淚,我就從這山上跳下去。”

雲朗用膠帶將水果打包起來,給了工作組的工作人員,如何郵寄回去那都是他們的事兒。

眼看著秋雨越來越密,雲朗提議:“咱們回去吧,等天放晴了再過來,別感冒了。”

上官瑞胳膊一揮,直接轉身扭頭不看雲朗:“感冒就感冒,反正也沒人關心我,死了更好。”

雲朗無奈的搖頭,走上前伸手拉住上官瑞的手:“別鬧了,回家吧。”

被雲朗拉著手往回走,上官瑞雖然臉上表情依然不爽,但總算安靜了下來,沒有繼續鬧脾氣。

回到家裏,北堂,端木,小胖子三個人正圍在一起打牌,吵吵鬧鬧的。

看見雲朗和上官瑞回來,端木朋克問了一句:“東西都弄好了?”

雲朗點點頭:“弄好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都買了什麽?”

端木朋克把手裏的撲克一扔,站起來指著房間裏地上的一堆東西顯擺:

“你列在單子上的東西都買了,撲克牌是人家送的,另外還買了兩百塊錢的排骨,補補我瘦下去的肉肉。”

小胖子高聲告狀:“這麽點兒肉還不夠我塞牙縫呢,可端木總說要節約花錢,這不讓買,那不讓買。

我想吃個麵包都不行,非得把麵包換成燒餅,摳死了,我以後再跟他出去買東西,我是小狗。”

端木冷笑一聲:“你個存款兩位數的渣渣沒有點餐吃零食的權利,幹活你最少,吃東西你最歡。

我們都瘦了一圈兒,隻有你,這身兒肥肉隱隱還有增多的趨勢,居然還有臉提意見,你怎麽不上天?”

小胖子自知理虧,也就不再言語,隻悶悶的把手上的撲克牌翻來覆去的調整。

雲朗回自己房間將濕衣裳換下,光線不好,看書都成了奢望。

正不知該怎麽打發時間,就見端木朋克抱著自己的吉他找了過來。

雲朗從**坐起來,一臉驚喜的樣子:“喲,你還帶著吉他呢?我都沒注意。”

端木朋克傲嬌的一抬下巴,將吉他從盒子裏拿出來,衝著雲朗挑眉:

“北堂說你除了一張臉什麽都不行,還說你上台表演節目的時候都是假彈假唱。

我對他的說法保留意見,所以過來鑒別一下真偽,吉他給你,你會彈嗎?”

雲朗從端木朋克手中接過吉他,試了一下,二話不說直接重新調弦定音,一直滿意了才露出笑容:

“好久不彈,指法都生疏了,罪過,罪過。”

端木朋克也不是小白,雲朗露的這兩下子一看就知道是行家裏手,神情也舒緩了下來。

笑著說雲朗:“彈個小曲兒聽聽啊?”

雲朗抬眼看了端木朋克一眼:“以後不要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會顯得你很沒有禮貌。”

端木朋克立馬道歉:“對不起,我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難怪好幾個吉他老師都不肯教我。”

雲朗沒有繼續往下說,交淺言深的道理郭先生早就說過,端木朋克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說得多了反倒惹人嫌。

隻手指輕輕撥動琴弦,舒緩的旋律從雲朗的手指緩緩流淌而出。

旋律優美舒緩給人無憂無慮的感覺,卻又能從中聽出淡淡的傷感。

一曲彈畢,端木朋克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麽歌兒?我怎麽沒聽過?”

雲朗輕輕一笑:“我們都是好孩子。”

爆笑天王: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