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我們都是好孩子

今天,是雲朗參加《我們都是好孩子》整整一個月的日子,也是下山回家的日子。

雲朗依然很早就醒了過來,卻沒有如往常那般出去練功,而是默默的收拾行李打掃衛生。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天依舊未亮,雲朗輕輕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一直走出院子,才在一棵柿子樹下停了下來,轉身對著同樣早起的攝影師笑笑:

“這一個月你們整天扛著攝影機跟著我們東跑西顛,真的辛苦了,我也沒有什麽禮物,給你們吹個曲子吧。

我曾經用吉他彈過,還是第一次用陶笛演奏,吹的不好你們多批評,我努力提升自己。”

攝影師露出一抹淺笑,想起了端木拿著吉他去找雲朗的那次,也是雲朗唯一一次在節目中展示才藝。

隻一次,就徹底征服了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知道了雲朗確實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實力派。

隻是沒想到臨走之前,還能再次聽到一回雲朗的樂器演奏,要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隻是鑒於正在工作,也不好跟雲朗搭話,能做的就是對準焦距,調好角度,把雲朗拍的美美的。

低沉婉轉的陶笛聲緩緩流淌,《我們都是好孩子》這首歌的旋律緩緩響起。

想到端木,上官,又想到小辮兒,少爺,陳雲深,雲朗輕輕垂下眼眸,長長的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微微顫啊顫。

不知道是陶笛的聲音太過低沉婉轉的緣故,還是雲朗此時的心情多了幾分離別的不舍。

在場的人隻覺得今日的曲子仿佛少了幾分輕快,多了幾分惆悵與深情,讓人聽的想哭。

而事實上,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也確實有了低泣聲。

雲朗放下陶笛詫異的看過去,就見端木和上官瑞倆人怔怔的站在不遠處。

兩人眼中噙著淚,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又黑又亮,濕漉漉的朝著自己看過來,讓人看著心軟軟的,一揪一揪的疼。

低泣聲是上官瑞發出來的,看到良辰看過來,上官瑞直接跑了過來,一把抱住雲朗,再次嗷嗷嗷的哭了起來:

“我舍不得和你分開,雖然你脾氣又臭又硬,還動不動就打我,但我就是不想和你分開,嗚嗚嗚······”

雲朗拍拍上官瑞的背,沒好氣的說道:

“是誰曾經發誓,說以後再也不哭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幹什麽這麽煽情?”

上官瑞一把推開雲朗,又哭又笑的吐槽:“人家正傷感呢,你這都說的什麽話?氣氛都被你破壞掉了。”

端木用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淚,對著雲朗傻笑:“我沒哭,我就是眼睛進了沙子。”

雲朗拍拍兩人的肩膀:“小孩子家家的,哪裏來的那麽多傷感?高高興興的才對。”

端木雙手抱住雲朗的胳膊,將頭靠在雲朗肩膀,嗷的一聲哭了出去,一邊哭一邊說:

“我可不是哭,我隻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我淚水流多一點,沙子才能隨著淚水流出來,我眼裏進沙子了,我沒哭······”

雲朗:你這麽明目張膽的說瞎話,我就當做是真的吧,忍不住仰頭望天,怕自己眼裏也進了沙子。

眼見著端木和上官掛到自己身上嗚嗚哭的不能自己,雲朗能怎麽辦?現在的孩子啊,心裏太脆弱了。

既然想哭,那就哭個痛快好了,直接就地坐下,將陶笛放在唇邊,再次吹奏了起來。

這次吹奏得全是跟離別有關的傷感曲子,把上官和端木倆人吹得眼淚嘩嘩流的那叫一個泛濫泛濫。

就連跟拍的幾個攝影師和工作人員都被感染的濕了眼,一邊哭一邊在心裏埋怨雲朗:

明知道我們感情脆弱,經不起你這麽撩撥,還故意吹奏這麽傷感的音樂,故意勾我們的眼淚出來,真是太壞了。

這邊嗷嗷嗷哭完了,那邊北堂和小胖子才一邊打哈欠一邊伸懶腰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小胖子嘟嘟囔囔:“大清早的誰在放音樂?要放聲音就放大一點,隱隱約約讓人聽也聽得不盡興,真討厭。”

北堂扭頭看看雲朗的房間,垂下了眼眸,而是對一旁的小胖子說“你說他們仨幹嘛去了?”

小胖子一撇嘴:“這我哪兒知道?反正大部分時候都不帶我玩兒,總嫌我拖後腿。

不過我就納悶了,怎麽連你也不帶?你是不是幹不好的事兒了?其實我有時候也不太喜歡你。”

北堂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不客氣的回懟:

“你以為我很喜歡你嗎?反正今兒咱們就分開了,我也不怕你哭,就直接說了。

你這個人嘴巴又刁又毒,做人又自私又奸詐,隻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脾氣還壞。

現在你年齡小沒人跟你計較這些,但凡大一點兒,看看有沒有正常人願意搭理你,跟你做朋友?

這也幸虧你有個好爹媽,換二一個家庭,就你這樣的一天照三頓飯的打你信不信?

壞習慣趕緊的改改吧,省的把自己練廢了,你爹媽再重新刷個小號出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小胖子眼睛都瞪圓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北堂問:“我有你說的這麽差勁嗎?我覺得我還好吧。”

北堂嗤笑一聲,連半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反正節目已經結束了,日後大家也應該不會有機會重聚,也沒必要繼續裝了。

等到雲朗三個人回來,太陽已經升了老高,居然誰也沒提吃早飯這回事兒。

而是各自回房間把行李箱給提了出來,隻等導演一聲令下,立馬就要往山下衝。

雲朗將自己的箱子拎到院子裏,其他人行李箱也都提到了院子裏,浩浩****的行李箱排成一排,也是很壯觀。

被雲朗提醒了一句,上官,端木又回去把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

看到井然有序幹幹淨淨的院子,雲朗已經想不起來剛來時候這院子原本是什麽樣兒了。

一直在院子外徘徊的兩隻土狗也汪汪吠個不停,但因為有雲朗在,也不敢進院子。

北堂就說雲朗:“它們也知道霸占它們家園的土匪要走了,所以擱這兒歡呼慶祝呢。”

雲朗淡淡的說了一句“是嗎?”

眼神瞥過去,就見剛剛還狂吠的兩隻土狗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頓時老實的趴到了地上,發出低低的嗚咽。

爆笑天王:來呀,